坐在飯店的雅間里,我沒有看到伊刃的人影兒。
「媽媽,哥哥沒來嗎?」
「別管他。」媽媽輕輕拍拍我抓著她袖角的手,道。
「不行,我要打電話給他。」我站起身,向坐在對面冷漠的漠說︰「對不起,你們先吃吧,我出去打個電話。」
漠陰著臉問。「誰?」
這廝還真是惜字如金!我也回他︰「哥。」
「伊夙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出門是很衰地被站門口的一大漢嚇到了。我靠!我有這麼出名麼?怎麼誰都認識我?!
「沒,沒有,我打個電話而已。多謝啦。」我忙道個謝,閃到無人的角落。
「哥哥嗎?你怎麼沒來?」
「我不想去!」
「為什麼?」
「為什麼,我可不想去讓嫉妒把我逼瘋!」
「喂,喂,哥……」這家伙竟敢掛我電話!嫉妒,嫉妒什麼?你要錢有錢,要車有車,要房有房,還咱中學校草,你還會知道嫉妒?「閨怨」,絕對是「閨怨」,典型的婉約派無病申吟!
NM!在這個世界上,中美混血分兩種。一種像伊刃,繼承了母親的金發碧眼,父親的寬肩長腿,成了萬眾矚目的混血王子。一種像我,根本看不出哪里混血了,完完全全是土生土長的中國妞。要不是基本都是安德莉亞在照顧我和伊刃,父親的印象淡如清水,我真懷疑自己是不是老爸的私生女。每次問起,安德莉亞總是撫模著我微卷的長發說,你是像伊萬多一點,但是絕對是媽媽的孩子。我都還沒嫉妒,你嫉妒個什麼勁兒呀!
回到雅間,我一把將手機拍到桌子上,向媽媽告狀︰「媽媽,伊刃這壞蛋掛我電話!」
漠白皙的臉陰沉得可怕︰「夙,你和我在一起,還想著伊刃那個混蛋?!」
哦,這兩個家伙怎麼總是用那個混蛋互稱啊?「他是我哥嘛,他‘失蹤’了,我自然得關心一下。」我想當然地回答。
漠一拍桌子站起,正欲發作,槍聲四起。一大漢慌張地沖進來匯報︰「少爺快撤!白藏組殺過來了!」
「什麼?!他們怎麼知道我今天在這兒?!」墨的眼中是騰騰的殺氣。
「哎呀,怎麼辦?啊漠,這可怎麼辦?我們快逃吧!」可憐的媽媽嚇壞了。
「他們大概有多少人?我們呢?武器是什麼?」我也「騰」地站起,緊張地問。
「他們,他們大概有七八十人,我,我們只有二十多人。雖然也有帶槍,但是人數差距太大,快頂不住了!」
「頂不住就別頂了。他們到什麼位置了?」
「好像,在一樓附近。」
「夙,別問了!拿著這個,我派人送你們出去!」漠丟來一把銀色手槍。
我也就不客氣地收起槍,對那大漢說︰「讓弟兄們在拐角處打開消防栓,拿水噴他們!對準他們的槍支!不要硬拼,且戰且退吧。哦,把這幢樓的電閘關了,快!」
大漢不可思議地看著我︰「伊夙小姐,這不是小孩打水仗,你們快走吧!」
大漢望向漠,漠的胸口起伏了一下︰「听夙的!快去!「
大漢領命而去,我也拿著槍沖出雅間。
「小夙!你去干什麼?」
「夙,你留在這!」
「放心吧,我的槍法沒有百步穿楊,也有九十九步!」我熟練地給手槍上膛,他們則大眼瞪小眼。我之所以能準確地認出路上大部分轎車的牌子及基本價格和對槍械如此熟悉,都是跟著伊刃學來的,只不過現在沒工夫和他們解釋。
我飛奔至電梯口守候。
「啪——」電梯的指示燈暗了。「Welldone!」我端著槍,向樓下沖。
十層,九層,八層,七層……在三層,我們遇到了後撤的弟兄。
我吩咐道︰「你們撤到五樓去!」
「少爺,我們來斷後,你們快撤!」
「听我的!叫你們撤就快撤,留兩個,其余到五樓去!」朝他們吼。
「是。」
「少爺,伊夙小姐保重!」
在四層,我很快找到了消防箱。我把水帶遞給漠,接著算準時間打開了消防栓。
水柱噴出的一霎那,白藏組的笨蛋正好濕乎乎地追來。
在水柱的強大壓力下,他們舉步維艱。孔武有力的雙腿,斗不過水壓的強大。而且,水花濺到眼楮上,是很難睜開眼楮的。再者,濕濕撘撘的衣物重量增加,難免拖慢行動速度,反應也遲鈍了。而我和兩個弟兄,躲在牆角,開槍。好吧,確實有偷襲之嫌,可現在是活命要緊!但是,瞄準時,我,我的手卻在不停地發抖。如果開槍,我,我就殺人了!猶豫再三,我還是收起了槍。要我殺人,我,我下不了手!
「扯呼——」退至最後一個牆角,我大呼撤退。我一邊跑一邊向身旁的小鏢借了只煙。他也算機靈,立馬明白了我的意圖,奔跑著點了一把煙給我。「 ~~~有種游過來殺我啊!」我陰笑著,把煙丟向走廊頂部的感煙式自動噴淋系統。室內人造「大雨」傾盆而下,兄弟們也不是吃素的,各自都 笑著點燃香煙,連煙盒都沒浪費。
PS︰貧僧自東土大唐而來,前往西天取經,途徑貴寶地,望美女(美男)施主大開方便之門,收了貧僧的劣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