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伊刃的房門前站了很久,將那扇黑褐色木門的每一條紋路都模遍。我覺得自己很卑鄙,很陰險,很無恥。他救了我,我卻還在懷疑他和綁匪有聯系。他是我哥哥,我還有什麼不能相信他呢?就算,他和白嘯有什麼關系,也……
我握緊拳。我不是懷疑伊刃,我只是……我只是為了證明他的清白!我要證明伊刃是無辜的!沒錯!我不斷地告訴自己,要相信伊刃,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
深深呼出一口氣,我推開門。好大一股酒味!我捏鼻子,小心地挑著沒有碎渣玻璃的地方走。他又喝酒了!胃出血才剛剛好啊!這小子還要不要命了!!!看到滿地東倒西歪的各色酒瓶子,我突然生出一種不安。伊刃,該不會出事了吧?!!
「嘩嘩嘩……」
浴室傳來水聲,這廝估計去沖澡醒酒了。還好,還知道醒酒,應該沒什麼大事。我躡手躡腳踱到浴室門口,趴在門上听了一會兒。反正直問是不敢的,只有把他的瑪瑙偷出來瞧清楚再還回去了。
他現在肯定在洗浴間,我只需要偷偷進去,在洗浴間邊上的置物台找到他的衣物,翻出瑪瑙,看清楚再偷偷出來就好。神不知鬼不覺,既保護了伊刃幼小的心靈,又……好吧,是我自己懦弱而不敢明問他。萬一他發火呢?萬一他惱羞成怒,把我從陽台上丟下去呢?他這種蠻人,每次打架都是我輸。哎呀呀,果然還是不要問他的好。
靠了!這孩子特麼鎖什麼門啊!
趁著水聲沒停,我趕忙從腦袋上取下一個發卡,扯掉亂七八糟的裝飾,塞進門鎖。想我天生神力,撬個鎖還不是小菜一碟兒。
鼓搗了半天,我緊張得大汗靈力,越是緊張,手越是發抖,門就是不開。我揩了把鼻尖的汗,菩薩保佑,伊刃洗久一點別現在出來啊。
誰說不開,這不突然就……就被拉開了嗎…
「啊!」我做賊心虛地倒跳兩步,倒打一耙︰「哥!你做什麼!」
伊刃只穿了一條咖啡色長褲,趿著拖鞋,頭發濕溜溜的斜倚在門上。像每次捉弄完我一樣,他露出他一貫的惡心壞笑。
「這句話,不是應該我問你嗎?喂,你該不會是……」伊刃子一個意味深長的邪笑啊。就是滿口酒味,很是難聞,影響形象。
「不是!」我才不是要偷窺他呢!不就是長了幾塊肌肉嗎,我才不稀的看 !我…….
「是!」
「不是!」
「恩,那你來做什麼?」伊刃挑挑眉,又逼近兩步,奪走了我手里的發卡,證據似的舉給我看。
「我……這個,你的瑪瑙呢?那個綠色的,奇形怪狀……」我抬眼看了看他光光的頸項,初步可以判定是不在的。
不等我說完,伊刃不耐煩地說︰「都多少年前的破爛了!早扔了!」
「扔了?怎麼……」
「有什麼好奇怪的,厭了就扔了。你,突然問這個做什麼?!」伊刃俯,眯著眼和我對視。
我抗議!這是眼神壓迫,這是視覺暴力!「我……」為了不被揍,我連退兩步,保持安全距離。如果說可以這麼隨意地丟掉的話,那就不可能會是信物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伊刃是清白的。
「這是……什麼?」伊刃撩開我散落的一縷酒紅色長卷發,一枚小小的淤青躺在我脖根。
「可能……是打架……」
「你當我傻瓜嗎?!」伊刃右手就是托住我腦袋,怒氣值瞬間上升了一千個百分點。「這麼清晰的吻痕,你和我說是打架?!!!」
怎麼可能會是……我不安地撇開眼,地上散亂的那堆堆紙屑貌似是…….報紙……糟了!伊刃一定是被那些小道消息迷惑了,他……他現在一定覺得我有辱家風,要清理門戶了!!!我冤枉啊~~~~~
現在清場,16周歲以下的孩子們翻頁吧,不影響閱讀的。下面改成第三人稱,用第一人稱寫H文,果然還是羞澀的。(捂臉)
伊刃猛然低頭,一口咬住她下唇,伸舌舌忝舐。牙齒深入機理,一顆血珠順著唇角滑落。
伊夙奮力推開他,捂住流血的下唇,驚恐地後退。伊刃咬人!伊刃咬人!!快跑!快跑!!
伊刃緊跑兩步,抓住雙臂向右一送。把她丟到床上,俯身壓上。
H文什麼的,真的木好意思寫啊……小的盡力了,真的盡力了……我欺騙了大家的感情,很對不起。只有拜托大家想象了……無非就是「不要……不要……」哎呀,H文什麼的都是浮雲啦,像大家這麼純潔的孩子怎麼會看呢?……好吧,小的穿好雨衣了,你們盡情吐口水吧……
伊刃沒注意到,在那一刻,伊夙已經失去意識。她目光呆滯地歪著頭,不再反抗。什麼倫理道德已崩塌!
他強行扭過伊夙的臉,沒費什麼勁就撬開她的齒,把舌塞了進去,瘋狂地掠奪。
**退卻,伊刃驚駭地望著伊夙同死尸般蒼白的臉。禽獸!他做了什麼!!!他怎麼可以……
伊刃抽離身體,顫抖地撫上她的臉,口中輕喚︰「小夙……小夙……」
伊夙涸澤的眼珠動了動,跪臥起,爬向浴室。
許久不聞水聲,又想起伊夙古井無波,生無可戀的眼神,伊刃顧不得許多,胡亂套上褲子,連滾帶爬地奔向浴室。「小夙!」
她光著身子,縮坐在浴室的角落里,大腿內側還殘留著血跡。雙眼仍然是毫無聚焦地放空。不哭不叫,不吵不鬧,靜靜地坐著,蜷成一團坐著。
「小夙……你不要這樣……」伊刃狼狽地跪在地上,扯過置物台上干淨的襯衣裹起伊夙。
「小夙,啊刃,媽媽回來了。」樓下傳來安德莉亞喜悅的聲音,高跟鞋迅速地敲擊地面。「你們在哪兒?快出來讓媽媽……」
安德莉亞推開伊刃套間的門,一眼看到床單上一灘暗紅的血跡,伊夙的衣物凌亂地散在四周。安德莉亞扶著腦袋,花容失色地軟坐在頂級金剛板鋪就的地面。
勉強走進浴室,自知心中所想定是事實,一時急火攻心,揪著伊刃連踹三腳。「畜生!!!你想發泄,我寧可你去外面玩女人,花多少錢我都不在乎!你怎麼可以……」罵著罵著,安德莉亞咬著牙淚水洶涌,︰「她是你妹妹……」
「小夙……小夙……」
任憑安德莉亞抱著伊夙怎麼喊,再也得不到回應了。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世界,比十年前更深地埋藏了自己。
萬物復蘇的季節,安德莉亞看見伊夙一個人坐在公主床上發呆。粉色的房間,粉色天蠶冰絲被,粉色的針織紗帳,可是她的臉色卻那麼那麼的蒼白。空洞的眼神在一瞬間激發她大量的雌性荷爾蒙。真是個可愛的小家伙。微微卷曲的酒紅色長發散在肩上,白色的棉布衣上沾染了血污,更加惹人憐愛。
「MyGod!」
安德莉亞緊走兩步,給了她一個巨大的擁抱。
然而,她始終靜靜地坐著,任她和伊刃說什麼也不回答。像一個可愛的布女圭女圭,可愛,但是卻沒有生命的氣息。
可怕的黑暗又一次降臨,安德莉亞只能緊緊擁著她,無助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