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流轉 第九節 師父神馬的最假了

作者 ︰ 客居夢

唐盛從宋乾的包廂里出來,打算繞到櫃台。剛往外走沒多久,就遇上了秦柯。「來了?」

秦柯在半路跟溫文竹謊稱要上洗手間就走到另一頭,「你該不是又迷路了?」秦柯了然。「唉,沒法子,這些路啊就是不安分,繞來繞去的都不一樣。」唐盛無奈攤手╮(╯_╰)╭。

「出去透氣唄。」秦柯招呼唐盛,一邊往外走去。

不同于對宋乾的興趣和好奇,唐盛是真的想和秦柯有個定數的。唐盛雖然面上看起來吊兒郎當,但是比誰都想要安定和安穩,秦柯無疑是目前最好的選擇。彼此之間能進退有度,不過分侵佔對方的領地,又有許多相似之處。唐盛覺得這就是最好的狀態。

外面是B城的繁華之地,燈光絢爛,喧囂是它的常態。來往的人群面部表情各不同,端的是人生百態。對街有一對小情侶在吵架,小女孩氣得臉嘟嘟,小男孩哭喪著臉不停說些什麼,卻讓旁觀的人看了無端羨慕。

人生匆匆,常常讓人恍然若失。連細細思索都來不及,所有的畫面就奔騰而過,只依稀記得,其實自己以前也是那樣恣意過的。

唐盛轉身窩到KTV旁光線陰暗的拐角,問秦柯,「有煙麼?」唐盛沒有煙癮,但在某些時刻卻以此為供養。

秦柯將香煙和火機遞過去,「憂郁了?」唐盛點了煙,就面不改色地將ZIPPO珍藏版打火機塞進自個兒口袋。「裝憂郁。」唐盛眯眯眼,倒真有幾分像是憂郁青年,將香煙拋回給秦柯。

秦柯沒理唐盛的小偷小模,也抽出根煙。用手定住唐盛的後腦勺,就湊到唐盛臉前,用煙頭對著煙頭,就把煙點著了。在黯淡的火光中,依稀可以看見對方的眼眉神情。

唐盛被這個動作嚇了一跳。往往在他內心犯憂郁的時候,總是比平日遲鈍了許多。而且心理防線很弱。唐盛是常常覺得冷的人,偏偏秦柯在火光中垂下眼睫、認真的神情,讓他一瞬間覺得心髒有一股暖流經過。說不清道不明。覺得又酸又澀。

秦柯剛一退開,剛點著的煙就被抽走扔在了地上。下一秒,就有道暗影撲過來。溫暖而又帶著香煙味的唇就不重不淺地印在了自己的唇上。

耳鬢廝磨,吻越來越深。只留兩根沒有掐滅的香煙的火光在地上明明滅滅。拐角外面燈火通明,繁華喧囂。這一刻,陰暗拐角里,只有兩個人,兩根煙,一個深吻。

唐盛和秦柯回到了‘大部隊’,見依舊是沈楊獨自吼著情歌,劉學和諸葛明在猜拳喝酒。溫文竹端著杯酒,盯著進門來的秦柯,眼神明明滅滅,不知想些什麼。

「差不多散了,免得耽誤大家的**。」唐盛笑得那叫一個‘蕩’,倒十足像某院的‘媽媽’。「不啊!爺,我的良人還沒來啊!」沈楊哀嚎,本來是約了之前相中的一個文學院美女來這里聯系感情,誰知唱了一晚上也沒見人影。

「得了,良人多得是,給你另找一個。反正你也不是痴情人。」唐盛投去一個鄙視的眼神。這都一晚上還沒來,鐵定是沒戲了。

「人都說戲子無情,沒想到文人更是無心啊!」沈楊拿著張方形紙巾,嚶嚶假哭(參考古代女子拿著手絹一角一點點擦拭眼角的場面)。

「哼哼。小子再說一遍。」唐盛跟沈楊相中的某美女同是文學院的,也屬沈楊所指的‘文人無心’。

眾人從KTV出來已經是將近十一點了,唐盛招呼了輛出租車,就像趕鴨子一樣用手對眾人揮呀揮,「你們趕緊走吧,**一刻值千金啊。」

「師父,你要去度**?跟秦柯?」吃貨諸葛明懷里抱著一大堆零食,嘴里還磕巴磕巴吃著,見唐盛跟秦柯一起上出租車,純純地問自家師父。

「為師乃是出家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為師與秦柯施主有要事相商,徒弟們且瀟灑去吧。」唐盛雙手合十,一臉正經地打完‘誑語’後就對開車師傅說,「去XXX酒吧。」

車子呼嘯一聲就開走了,留下被噴了滿臉塵埃的眾人,傻乎乎站著。「師父去酒吧瀟灑啦啦啦啦!出家人可以喝酒嗎啊啊啊啊?敢不帶我們啊啊啊!師父神馬的最假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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