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世流轉 第十節 我跟你有一腿

作者 ︰ 客居夢

XXX酒吧是B城酒吧一條街里環境最清幽、最有格調的一間。沒有低俗的艷舞,也沒有暴露男女在台上大唱大叫,里面的客人也大都是比較有素質的。

唐盛和秦柯推門進去的時候,人不算少,台上有個干干淨淨的大男孩抱著吉他淺吟低唱,是不知名的英文歌。聲音干淨清澈,帶著淡淡的憂郁。

最後選了個較為僻靜的地方。「這男孩真不錯。」唐盛一邊喝酒,一邊打量台上的人。「怎麼?你就不是男孩了?」秦柯踫了踫唐盛的杯,也挑眼看了看台上的人。

「我是個男人,是個男人好吧!」唐盛翻白眼。「得。說說怎麼個好法。」秦柯帶著淡淡的無奈。

「純真和滄桑共存。」唐盛隨口說,說完就轉開眼四處打量周圍的人群了。「呵,倒是跟你很像。」秦柯笑,唐盛自個兒也是這樣的人,怎麼就不自知呢。

唐盛年紀雖不大,經歷的事兒卻不少,並且都以一種類似揠苗助長的方式,讓他一夜之間成長。偏又是個玲瓏心,對很多事兒比別人都看得通透,心性也比同齡人老化許多。可唐盛不知怎的,仍有些純真殘留下來,就與老化的心態矛盾地共存著。

唐盛一直總覺得自己的心態老得太快,卻從不知在熟知他的人眼里,總歸有幾分可貴的純真在身上熠熠閃光。經過洗滌之後還能有本真,反而顯得更難得。

所以唐盛自是不承認,「得了吧,可別抬舉我了,我有時犯蠢倒是真的,純真還真沒有。」唐盛看看秦柯,懷疑這人其實是個近視眼。

「旁觀者清。」秦柯不多說,內心其實還真的挺欣賞唐盛這人的。唐生不以為然,卻一眼撇到了前不久剛見過的人,宋乾。宋乾跟剛剛那伙人圍著坐了一大圈,不同于自己這邊的冷冷清清,那邊倒是挺熱鬧。

「我記得那人有一次跟你一起從M大出來,什麼來頭?跟你有奸情?」唐盛拉拉秦柯,把人指給秦柯看。

「學校贊助人之一,據說他們家族以前某個一把手是M大畢業的,所以至今還提供贊助,每年也定量接收部分M大畢業生。」秦柯想了想,又接著說,「我跟他沒奸情,倒是跟你有一腿。」

秦柯一臉正經的表情加上完全不符合他氣質的用詞成功雷到了唐盛,抖了抖身上起的雞皮疙瘩,「秦大帥哥,你說這種話真的會造成詭異非常的效果。」

「家族?感情是大有來頭啊?」這人之前要是沒扯謊,那就是姓宋,B城有個宋氏集團倒是非常牛,唐盛模模下巴。

「他就是宋氏現在的掌門人,宋乾。」秦柯看看唐盛,宋乾向來很少曝光,不知道倒也正常。

還真是宋氏?暈,倒是瞎猜也能猜中,看來可以去買個彩票。「你跟他怕不是那麼簡單吧?」不然的話,哪怕秦柯再是個厲害人物,也不見得就能讓宋氏等秦柯讀完研究生,然後還可以直接當宋氏的法律顧問,畢竟宋氏不愁沒有人才。所以唐盛問這話倒不是類似‘妒夫’的語氣,只是淡淡的疑惑。

秦柯心想,這人倒真是聰明,「我們家的人和宋家有點關系。」秦柯沒有說清楚,其實秦家不只是和宋家有點關系那麼簡單,秦柯的女乃女乃就是宋家直系一脈的人。所以秦柯和宋乾是有親戚關系的,但是到他們這一代倒也算不大清關系了,畢竟家族大了人就多。可以確定的是,倆人輩分是一樣的,所以一直就是兄弟相稱。

唐盛點點頭,也沒有多問,畢竟家族這種東西有很多秘密。不過讓唐盛沒想到的是,秦柯倒比他原料想的更有來頭。唐盛心里有些不平,怎的別人各個有來歷,自個兒卻是個平頭百姓。唐盛家只是個小康家庭,唐老爹在政府混了個小官職,也沒別的唐家人有什麼大本事。

照唐盛的話來說,他能長成這樣一個鐘靈毓秀、小有本事的人都是靠自己一點一滴打拼起來的,沒有可以讓他接受更好更多教育的條件,也沒有場地和機會讓他成就一身的氣場。但是從中學以來,唐盛一直就是學校風雲人物之一,雖然比不得秦柯這種類型的風雲程度,但那也是個有名氣有名聲的人。

雖然在別人眼里唐盛風光無限︰成績優秀,老師器重寵愛,同學都隱隱以他為首,職位獎項一大堆,又有許多女生暗戀追求等等。但野心勃勃的唐盛是不可能就此滿足的。因為他付出的遠比他收獲要多得多。

曾經有人勸他不要為這樣虛的這些東西折騰自己得那麼累,但被唐盛一句話就堵了回去。唐盛當時听了一大通的什麼‘開心就好’,‘這些都是假的’的話,只淡淡瞥了一眼那人,說︰「如果不爭這些,我不知道還能用什麼來填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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