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向日葵 第二章 緣起

作者 ︰ yuyuxingchen

在家里時,父親是不允許女孩子留長頭發的。我的頭發總被母親剪得短短的。去外婆那念書時,留的是短頭發,衣著也是男性化的,整個人看起來像個假小子。外婆一共有兩兒四女,外婆是位知名作家,外公是軍區司令,大舅舅和二舅舅都是軍官,大舅媽和二舅媽都隨軍了。除了小姨,大姨,八姨都嫁了,家里只有外公、外婆和三表哥。勝利小學是Y市小學中最好的一所,坐落在市中心。開學時,外婆帶我去報了名,外婆不知哪根筋抽了,居然對外說我是男的。班主任是一個年輕的女子,大約二十一二歲,為人很和藹可親。她把我帶到班上,安排我坐在最後一排,前面的座位已坐滿,悲催的是老師認為我是男的,她把我調和男生坐,更悲催的是全班女生都認為我是男的。OH,mygod,這一切都是父親害的。上帝關閉一扇門,會打開另一扇門滴!上天真顧眷我,我的同桌居然是我的三表哥宋峰達,哈哈O(∩_∩)O哈!。他比我大四個月。但我從來沒叫過他一聲「表哥」,都像大家一樣叫他的小名「達達」。

女孩子都愛美,但並不包括我。班上的女孩幾乎都留長頭發,沒有哪一個像我那樣短,幾乎剪短到發根。達達的發比我的還長。每天我幾乎和達達一起上學一起回家。我幾乎沒跟過班上的女同學交流過。跟達達一起混。

趙雪琴是我們班上女生中最漂亮的一個。人不僅長得好看,脾氣也很好,班上人緣最好就屬她了。她經常向達達請教問題。

每次班花問完問題,回座位。達達總是拿她和我比較,把我批得一文不值。

今天,達達和班上的男同學去游泳館。我只有自己回家。在回家的路上要經過一個酒吧,其名為「狂」。達達說這間酒吧是Y市酒吧中的王者︰設施一流,服務一流,是釋放激情,享受生活的好地方。每次從這走過,他都唉聲嘆氣。為什麼呢(☉o☉)?,O(∩_∩)O哈!因為大門上掛著一張大牌上面寫著︰未成年禁止進入。還以為我不認識上面的字,假裝不懂原因,問他,他總裝深沉不鳥我。達達總是說我沒見過世面,見到飛機、海洋公園、過山車、摩天輪、、、、、、總是大驚小怪。什麼呀(☉o☉)!人家只是心情激動罷了。哼,總有一天,我會證明我見的世面比你廣。

我很好奇‘狂’里面究竟如何,想探究一下,回去可以在達達面前炫耀一下,省得他老是說我是一個土包子,但是門外有門衛守,直接進去是不可能的。哎,門衛叔叔,你們也太盡忠職守了,一動不動站在門口,宛如一座座雕像,看著人進人出,我在門外盯了半個鐘頭,都沒有找到機會混進去,還被該死的蚊子叮咬。等得我幾乎都想放棄了,門口發生騷動,兩女扭打起來,相互扯著頭發,嘴里劈啦啪啦的吐出一大髒話互相攻擊。門口圍滿看熱鬧的人,門衛出動,大門現在沒人守。此時不進去,更待何時。我小身子一閃就晃進去。

雖第一次看到「狂」被它的高聳直入雲霄,外面裝橫氣勢磅礡所震到。如今里面裝橫鬼斧神工更把我震到了,相比起來真是大巫見小巫。里面很寬敞,整體呈橢球狀,地面都是用天藍色的玻璃做成的,燈光從地面散發出來,光線很柔,牆壁每隔一段距離掛著小巧玲瓏的外形被罩南瓜狀的燈罩,壁面上掛著抽象畫,充滿藝術感。原諒我這個小學生的詞匯貧乏,它的那種磅礡的氣勢我無法描繪,搜索枯腸,腦袋只有昨天老師教的兩個字「奢華」。

酒吧里人滿為患。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炫彩變化多端的霓虹燈,酒吧里的眾生百態,舞池搔首弄姿、動作不堪入目的男男女女,舞台上衣著三點一式的舞女,都把我炸耳鳴眼花瞠目結舌心跳停止呆若木雞!!!我KAO,這就是達達說的所謂︰人間天堂?

平著我好到變態的視力,即使燈光昏暗,也能看清整個大廳的情況。嗷!!!不遠處沙發上兩個男男吻得如火如荼,還一副非常陶醉,渾然忘我的樣子。雷得我外焦內女敕,媽媽的,這一幕給我純潔的心靈深重打擊。

現實已是我不能容忍,只有忽視,才能挽救我僅有的一點純潔心靈。

達達說酒吧里的廁所是個好地方。今天我親臨了,。TNND的,被騙了,里面只有馬桶、鏡子、水龍頭、紙巾,再沒了,雖沒有異味,但哪是好地方呀。我在廁所研究了好久,終究沒找到。倒是被進進出出異樣的眼光看得我渾身不舒服。正當我準備離開時,听到一陣陣小小的像動畫里小獸受傷的「嗚嗚、、、、」抽泣聲。第一反應就是有人受傷了。沿著著聲音的找去,救人心急,沒顧忌那麼多,勒起小胳膊提小腿使勁女乃力把門躥開。奧,神呀,門只是虛掩,太用力,由于慣性(外公教我們防身術經常用到的詞),小腳板直直往里躥,女的尖叫聲男的申吟聲同時響起,這次第,怎一個驚字了得,我的小腳板居然神奇般的躥在男人那白晃晃的上,留下小小的鞋印。那男的光著下半身伏在女的身上,那女的都被男的身子擋住了,看不到。神呀,傳說中的妖精打架居然被我踫上了?

救人不成,反而撞破了別人的好事。我在豬男豬女還沒反應過來,拔腿就跑。天呀,我要長針眼了。達達,你死定了。

流年不利,走到走廊上,居然被一只肥豬調戲了。TNND的,老虎不發威,你以為我是hellokitty.

「小妹妹,過來跟哥哥玩,哥哥保證讓你快樂、、、、、、」,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醉得連站都站不穩,玩你個頭,還一副猥瑣的樣子,背後粘有一張紙,上面寫有︰我是婬賊。是誰做的,太有才了。

「是嗎」我不整倒你,我就不姓黃。我想起廁所角落里有一個小桶,一計上心頭,不理後面的狼哭鬼號,折身回廁所,我不怕遇到那對豬男女,當時他們沒看到我。拎起半桶水,站在醉鬼的面前。嘩啦!半桶水從他的頭上淋下。桶直接扣在他的頭上,拔腿就溜。殺豬般的吼聲從後面傳來。我在這邊玩得不亦樂乎時,並不知道自己早已被監控鎖定目標。

監控室里氣壓極低。「你們這群廢物,讓你們監控,你們居然擅自離守,讓一個小孩進來、、、、、、」警衛部長扯著粗脖子吼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屬下。

「還楞著干什麼,各自回到自己的崗位上」真是氣死他了,第一天升上警衛部長就出這樣的簍子,他的飯碗呀!

「喂,李明,你帶幾個人把二樓的小孩帶出去」收起話機,他從不信佛,現在他希望佛主能保佑住他的飯碗。

二樓都是包廂,沒什麼好看。直奔三樓,正打算參觀時,那些警衛來了。蒼天呀,被發現了。五位人高馬大的警衛員朝我這邊走來,下得我轉身就跑,由于不熟悉地形,短腿短胳膊的,跑不贏,被捉住了。

被像拎小雞那樣拎著,我怒了,嘴一扁「嗷嗷嗷」的哭起來,金豆豆啪啪下落。外公說︰當處于劣勢時,要保持頭腦高度清醒,把劣勢轉為優勢。達達說︰男人怕女人的眼淚。

在我眼淚和哭聲下,他們終于打破沉默是金的狀態。

「閉嘴,不許哭」。一個面相黑不溜秋的對我吼道。吼我?我就哭得更大聲給你看。我們這邊動靜太大了,他們拎我走向不知哪兒時,很多人都看過來。

他們想低調處理,不想驚動客戶,恐嚇我不許哭。我才不干呢。電視里的壞人處理綁票時,都撕票。他們怎麼處理我,我還不知道呢?驚動越多人越好,說不定我還可以趁機逃月兌呢。

但出到舞池,我那可憐的聲音被湮沒在震耳欲聾的搖滾音樂中。拎著我的那位警員被我弄得灰頭灰腦的,我心里那叫一個爽呀,誰叫你捉我。

「你們在干什麼?」一個凜冽但是很有磁性的聲音傳過來,我感覺到拎著我的黑大塊生身體僵硬了一下,他們的臉色大變,一副到世界末日樣子。我轉過頭看來人。哇!年輕的帥鍋,絕世帥鍋,特別是那雙深邃的雙眼,與之比,日月都黯然失色,高挺的鼻子,稜角分明的輪廓。連我這個七歲的小女孩都被他吸引,更何況那些縱情風月場所男女,他們(她們)看他的眼神像恨不得一口把他吞了,但切沒有人敢上來搭訕。

咦?什麼東西滴在我手上涼涼的,低頭一看,水?OH,mygod.我居然花痴到流口水都不知道。趕快消除證據,抬起手把口水擦干。再瞄一下警衛員,他們的注意力不再我這邊。幸好!不然丟人丟大了。再望向帥哥,發現他眼里閃過一絲促狹的笑意,即使很快,還是被我發現了。轟,血都往臉上涌,不用照鏡子,我也知道自己滿臉通紅。真想找一個地洞鑽進去。

眼楮一斜,避開帥哥的雙眼,其殺傷力太大了,再盯他看,只怕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撲通」的加速跳下去,因血供應不足而陣亡。眼楮一斜,差點把眼楮斜掉了。我、、、、、、我我居然看到二舅舅,還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我以為自己眼花了,雙手揉揉眼楮,再看,是二舅舅。我想我完了。二舅舅是典型的笑面虎,他笑得越高深莫測,就代表你被整得越慘。嗷嗷嗷,我可能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辰炫,對不起,他是我的外孫女」,二舅舅在我確定他的存在後,過了好久才開口。報復,絕對是報復我忽略他,我心里哼哼。

警衛見二舅舅這麼說,在帥哥的示意下,把我放下來。我小心翼翼的挪到二舅舅的身邊,大氣不敢出,低眉順眼,雙眼盯著自己的鞋尖,雙肩跨了,一副我錯了且在深刻反省中,我真怕他當場把辦了。

警衛員什麼時候散去,我不知道。舅舅蹲子,把我的臉抬起來,用紙巾擦干我臉腮上的淚滴,而後起身和帥哥談話。我以為他要打我,我害怕得出一身冷汗。

我低著頭,二舅舅與帥哥談話的聲音不斷傳來,我豎起耳朵听。幸好帥哥沒說要追究我的責任,還破天荒的受到帥哥的贊揚。

臨走時,帥哥的一句「小乖乖,歡迎你再次光臨」,把我炸開了毛,看著二舅舅笑得越發是燦爛的臉,我、、、、、、我頭皮發癢呀。帥哥,你要整人不帶這樣的!

月復黑,絕對是傳說中的月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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