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炫說得沒錯,對于一些我不願觸踫的人和事都抱著逃避的心態,听他說直接去部隊時,我心終于不恐慌了。他的私人飛機停在白茫茫的大草原上,我和林辰炫下飛機後,飛機被他助手開走了。草原上的風很大,幸好長長的頭發在出門前被林辰炫編成兩條麻花辮,不然早就被吹亂了。
望著遼闊無邊的大草原,雖已是深秋,草原上還是黃中帶綠,增添了不少生氣,天空碧澄碧澄的,自己的心情不禁隨風飛揚,嘴里哼著時下流行的歌曲。看了許久,也沒見傳說中的軍營,也沒見書上所說的「風吹草低見牛羊」便問道︰「林辰炫,這不是部隊的駐地嗎?」
「不是。」
「哦,那在什麼地方?」
「駐軍地一般很隱秘,其實我也不知道。」天下竟有能難倒林辰炫的事情。
「寶貝,別用這樣質疑的眼光看著我。」我有嗎?
「那你怎麼讓飛機停在這?」
「你外公給的地點。」
「外公該不會把我們仍在大草原上喂狼吧?」
「寶貝你腦袋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一會兒會有部隊的人來接。」他把我抱起來,模模我的臉說道︰「是不是感到冷?」我還沒回應,他就把他大風衣拉開,把我裹到里面,嗯,確實很暖。
我們大概等了十來分鐘,就听見汽車的轟鳴聲沖破天際,不一會兒四輛軍用體型彪悍的越野車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我窩在林辰炫的懷里撇了撇嘴說道︰「林辰炫,家里沒有這樣彪悍的越野車。」
「寶貝想要?」
「當然。」看到那幾輛由遠到近的越野車,讓我想起了一個關于越野車的廣告,代言人是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女孩,她一身打扮很狂野,整個人流露出的氣質也是狂野的,我向來很欣賞狂野的風格。
越野車停在我們面前,車上走下六個穿軍裝的軍人,肩膀上都有杠杠星星,看來頭餃挺大的。軍人的舉止就是不同,干脆利落,豪爽。
我靜靜地窩在林辰炫懷里,听他跟那幾個軍人互相介紹,透過林辰炫風衣的隙縫,听他們相互介紹,我知道個子最高的叫凡塵,國字臉的那個叫陳耀雄,六人中最矮的那個叫李重,最黑的那個叫趙子峰,看起來挺斯文的那個叫曾明,一笑就露出兩個淺淺酒窩的叫李國志。我估計這幾個軍人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到存在,因為林沉炫的風衣很大,我整個人都被裹在里面,衣領被他拉得高高的,再加上我個子小。上車時,林辰炫把我從他的風衣里抱出來,坐在旁邊的李國志很詫異,然後听見他豪爽的說道︰「小林,沒想到你把女兒都帶來了,藏那麼久,到現在我才知道,真有你的。」
女兒?一個二十歲的男人有一個十一歲的女兒?那他不就是九歲就要生下我這個女兒了?我瞪著大大的眼楮看著林辰炫,他一臉菜色但並沒澄清,我生生地把笑意憋住,而那個不懂看人臉色的軍人還在繼續講。
「老林。」小林變成老林,這未免變得太快了。「我也有一個像你女兒那麼大的女兒、、、、、、」
在李國志一路嘮嘮叨叨,在林辰炫一臉菜色中,我們終于到了軍營中。
到時已是五點多了,放眼望去,一排排坦克整齊莊嚴肅穆,寬闊的操場此時無一人,听教官說現在是吃飯時間,士兵都在飯堂里。沒有樓房,全都是帳篷,一個個帳篷頗有蒙古包的韻味。進入帳篷,沒有寬大柔軟的床,只有一張不算大的行軍床,最糟糕的是沒電,軍中的環境真艱苦。
參觀完整個軍營,我腿累得快斷了,趴在林辰炫的背上不肯下來,林辰炫拿我沒辦法,在幾位軍人的調侃中繼續背我。
食堂門口
「寶貝,下來了。」
「我不要。」累死我了,我才不要走路呢。
「里面很多士兵,你不怕他們笑話?」
「我還小,臉皮厚,沒關系。」林辰炫無言中。
進入食堂里,本來鴉雀無聲,現在可謂是連針落地的聲音都听見,所有的目光都向我這集中,我想如果我是木的話肯定著火了,雖然我臉皮很厚,但是那麼多人都看著我,我就覺得不舒服,趴在林辰炫的耳邊小聲說道︰「林辰炫,他們的眼神怪怪的,我們走吧。」
很多時候,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和舉止間散發出的霸氣,讓周圍的人無意間臣服。林辰炫瞪了一眼投過來好奇眼神的人,他們不敢看過來來。在站旁邊接我們的幾位軍人似忽听見我說的話,對著食堂里的人吼道︰「還不吃飯,等什麼,難不成想再跑五十圈操場。」此話一落, 里啪啦的瓢碗盆的聲音陸續響起,就像奏起交響樂曲般,個個猛吃,好像有人跟他們搶吃似的。(不是有人搶吃,是怕被罰跑操場五十圈,你知道五十圈是什麼概念嗎)
最終,我和林辰炫沒在食堂吃,他親自去食堂打了兩份牛肉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