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9月12日。星期二。
沒想到當天晚上,男生黃金勇就拉著我,要找楊洋了,說要理論一下。
「氣死我了!」黃金勇一見到我就惱道。
「什麼事呀?」我不解地問道。
「你說這是什麼事呀!」黃金勇捂著被煽的臉。
「多幸福呀!」
「幸福個屁,你挨去呀!」
「沒機會呀。」我笑道,「理論什麼呀,鞋正不怕影子歪呀,先別去,去找她理論那是必須得去,但今天晚上就別去了。」
他不解地問︰「為什麼,不現在去,我心里那口惡氣出不去啊?」
「君子報仇還十年不晚呢,咱這點小辱算什麼啊!」我寬慰道。
「但是不及時找她理論清楚,這事對我影響得多大啊,眾口鑠金啊,謊言說了一千遍就是真理啊,必須盡快消除影響,她要首先澄清事實,同時得向我道歉。」黃金勇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說的是有道理,但是我擔心你現在去,她現在也可能是認為你當時就是下那黑手的目的,如果她那樣一口咬住,你就容易被動;再者說了,她現在也可能在痛恨你呢,說你是多麼無恥之徒呢,義憤填膺的,雙方容易將矛盾激化呀,先冷靜,一定先冷靜下來。」
「你說的也是有道理,但那咋辦呀?」
「也不用著急,咱那邊不是有咱的間諜王葉菲嗎,待我近期了解一下情況,看看那邊是什麼反映,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
「好。」
這事就這樣被我暫且放下了,但是那後場得圓啊。
雖然冷卻了二三天,但雙方誤恨對方的情緒依然如故,非常憤恨。
終于在星期日上午去學院圖書館的樓下二人相遇了。
「楊洋,我招你惹你了?你打我耳光,還左右開弓。干嘛呢你!」黃金勇憤然不平。
楊洋嫣然一笑,「我說呢,揩油的黑手敢情是你啊!看似風度翩翩的君子樣,原來也是……」
「不要血口噴人,我是好心被看成驢肝肺了。」黃金勇依然憤慨道。
「什麼好听唱什麼唄,我說這幾天一直沒人敢冒出來找我,沒這個膽,」楊洋眼珠一轉又道,「不過,你今天能來向我道個歉,看得出,你也是君子坦蕩蕩,道歉,快點!」
黃金勇氣得連退了好幾步,唱戲一般用手指點著說︰「怪哉,怪哉,挨打還得道歉,天下哪有這個理?」
楊洋黑下臉道︰「啊,那只黑手是你呀,我還沒找你呢,你倒來找我了。」
黃金勇急了︰「誰是黑手?誰是黑手?你才是黑手呢!大雨滂沱的,我見你爬得慢,又見雨水里有洇紅的血,我以為出了什麼事,就去拍了你一下,再者說雨下那麼大,還戴著作訓帽,誰看清誰了,我是好心想推你一下,卻遭你一頓雷劈。你、你楊洋,必須給我平反,向我——我道歉,否則我絕對的沒法做人了。」
楊洋生氣了︰「你這個人好不講道理,我受了傷害還要向你道歉?我是直到現在才知道,那個耍流氓的人是你。」黃金勇一下激動起來︰「你把話說清楚啊楊洋同學,誰耍流氓了?當著陳劍男的面,你把話說明白了。」就這樣,兩個人在在圖書館樓下爭辯了半天,誰也沒向誰道上歉,誰也沒服誰;相方都懷恨在心,憤憤而去。
二人的故事就這樣糾結在一起了,欲知後事如何,待以後慢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