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痞兵 第四十四章 圖書館的浪漫——紅顏知己(五)

作者 ︰ 我們那時的故事

1995年9月17日。星期日。

「第二回馬上開講,上回書說到……」

「打住,停,不就是一個愛舞文弄墨的所謂的文學愛好的憂郁的什麼王子之類的淒婉的愛情故事嗎,有什麼大不了的,有什麼意思嗎,停!」

「妒忌了。」

「我妒忌什麼呀!」她用眼楮盯著我,「是妒忌了,怎麼的?!」

「真的。」

「別得瑟行不!」王葉菲呶著小嘴的樣子真是美,美得讓人垂涎三尺。

我們沒在說什麼,一下子沉默了;各自低頭看自己手中的書了。但我隱約的仿佛听到她的青春的心跳動如小鹿般奔跑在草原的感覺,輕巧而急促,美妙而愉悅。

「你的狗屁詩寫得不錯。」她抬頭看了看我。

「好也談不上,只是喜歡而已。」

「也別謙虛,有時謙虛就是驕傲。」王葉菲一臉認真的樣子。

「我不是後者那意思,我是真心實意地想謙虛。」

「就算你是,有時間給我指導一下唄。」

「指導什麼,你也寫詩?」我驚訝地說道,「指導談不上,你也別老埋汰我,你本身就是你們學員隊的「四季風」詩歌版專職編輯,我向你討教才是我應該做的。」

「真的?」

「真的,我為我的大不恭敬而慚愧啊,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跟我計較,要是跟我計較就不是您王葉菲了,對不對!」我故意調侃道。

「看給你得瑟的,剛到軍校才幾天呀,這麼好的一個大熔爐怎麼就把你糟蹋成這樣啊,這麼‘寒酸’啊,這也不是你的風格呀。」

「那我應該什麼樣啊?」

「不是這樣,反正不是這個德性,要比這個德性好些。」

「好到什麼程度?」

「應該是那麼‘羽扇綸巾,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那個狗屁樣!」

「太高看我了。」

「別謙虛,不听說你鐵齒銅牙的,把你們隊長給忽悠傻了嗎,現在全院都聞名了。」

「啊,那事嘛,在那種情況下,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但是在我還沒完全‘知彼’的情況下,這是我最好的選擇。」

「不跟你閑扯了!」

「鬧著這半天,你淨跟我閑扯了,你沒感覺從我這種方式中悟出點什麼嗎?」

「悟出什麼呀?」

「江湖是多麼險惡,言行必謹啊!」

沉默。

靜靜。

「其實呢,詩就是自己青春年少的夢想,」她的眼光中有些迸發的驚喜,「我也時常寫一些,覺得內心的情愫潺潺的流動時的感覺特別美,不完整地記錄下那一刻的感動與美妙,感覺就是對自己青春歷史的罪過。」她動情的說。

說著她雙手抱拳說道︰「小妹這方行禮了,請多指教!」

我也拱拳還禮,「免,我不敢當。」

她有些急了「陳劍男,這麼點小事都不……哼!」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好象沒有資格。」

「算了,不幫就算了」。她賭氣要去狀。

「王葉菲。」

「干什麼!」她怒目瞪了我一眼。

「好,咱們互相切蹉,」她有些破涕為笑的樣子,又燦爛了。

「好,以後每星期天你都要到圖書館來給我指點。」

「可以。」

她說︰「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我們擊掌為誓,我伸出掌與她的掌合二為一掌。但因激動,擊掌的聲音有些大了,引來許多人的目光,她偏一下頭,含著竊笑,之後雀躍著下樓了。

「別走啊,你什麼時候讓我色一下呀。」在與她擊掌的那一瞬間,感覺十分的美。

整個下午,信竟沒有寫成;望著鋪展開的信紙,竟然提筆無言——只是雪夢的影子與純美的笑和飄雪的海灘在我眼前浮現。

我下樓去了,去追王葉菲了;想追上她,並不是想親吻她一下,或者只是向她表達點兒什麼;但終地沒追上,她是跑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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