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9月19日。星期二。夜。
這幾天由于太忙碌于「長鷹」的寫稿、組稿、改稿、排版,加之強化訓練,頗有些困倦,這種困倦經常讓人難以入睡,以至夜里常是惡夢不斷。
如果單是惡夢,對于一個大老爺們還沒什麼;對于我們這些小老爺們真的沒什麼,你想啊,你能有什麼,在我們那個青春年少的年代。
所以沒做過什麼虧心事,也就不怕什麼夜鬼夜夜來敲門了;反正它要是來敲門,我就去開門,有什麼,它敢來面對我,我有什麼不敢面對它。呵呵!
在青春年少、威猛無比的時期,對于男人來講,荷爾蒙分泌在體內的泛濫成災、橫沖直撞,是叫人苦惱不堪、不吐不快的,那是壓抑著的沖撞;只差一個渠道或是一個缺口,尋找那個渠道或是缺口,是那個時期男人的痛苦選擇,在道德律和沉淪之間做著一種斗爭。
人生的很多時期就是經常在那種斗爭中失去了理智,失去了理智就容易走向人生的泥沼;而有時又往往不能自拔而自我毀滅。
上個星期天我與與王葉菲的圖書館的邂逅相遇,她眸的清澈而不染,她周身散發著的濃郁的青春與誘人的美麗,還有她那笑意盈盈的清新與小怪怪的調皮的可人,一直在我的腦海中盤旋不止,一直在我的體內起著一種「黴」的作用而繁衍不息,一種強烈的想融合為一體的**折磨著我,讓我在這種折磨中亢奮不止、浮想翩翩!
昨天夜里,一種夢折磨了我許久,那個夢境逼真而清晰;也正是過于逼真和清晰,也就更加折磨人。
夢境中,我剛開始在一個漆黑的地方持著槍站著崗,那個地方十分的漆黑;因漆黑我則愈發站得更加雄赳赳、氣昂昂,以抵抗內心的恐懼。
因為漆黑,根本看不到視線兩米以外的東西,之外的東西都是模糊的、不清的;後來周圍逐漸成為一種混沌狀態,一種強烈的困倦感包圍著我,一種昏昏的欲睡。
恍惚中我仿佛走進了一個似曾相識的地方,那個地方似乎是在一個課本中描寫的一個地方,對了,是桃花源。夢境中的意境非常的美與非常的令人愜意。
那個桃花源里,不是低矮的土房,而是一排排的青磚紅瓦,不知秦漢是幾年。
不知何時,從紅樓里走出一個王熙鳳姐姐,一襲紅妝,垂肩長發,手里拿著魔鏡走過來,就是那個曾讓賈瑞吃過不少苦頭的魔鏡;嫵媚的笑,笑靨里藏著陰險與精明,縴指一握,拉著我的手飛升到一個桃源夢境。
王姐姐香口里呢喃著一聲聲軟語,讓人听了十分的快感︰「晉太元中,武陵人捕魚為業,緣溪行,忘路之遠近。忽逢桃花林,夾岸數百步,中無雜樹,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漁人甚異之。
復前行,欲窮其林。林盡水源,便得一山,山有小口,仿佛若有光,便舍船從口入。初極狹,才通人,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屋舍儼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屬。阡陌交通,雞犬相聞。其中往來種作,男女衣著,悉如外人。黃發垂髫,並怡然自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