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痞兵 第六十四章︰回憶與傷別離(二)

作者 ︰ 我們那時的故事

1995年10月29日。星期日。

「雪夢,不要勸我了,你是知道的,我做一個選擇也是不容易的。如今我已經作了決定,你就讓我踏著這個決定一路走下去吧,也許那條路荊棘密布、山高水長,沿途沒有鮮花、沒有掌聲,一路那樣的寂寞,但一路上有你期望的目光,我都會無怨無悔,我能扛得住,我能走得遠,我會實現我的夢想。」他的嘴角顯露一種平日里少有的冷峻。

他轉過身,表情那麼專注地看著那個女孩,「我相信在那個路的盡頭等我的依然是我深愛著的你,我相信為你鋪上紅地毯的人一定是唯一的我。」他的臉上顯示出往日的自信的微笑,但似乎又那麼的稍縱即逝了。

未來。一切都是未來。未來都是未知的。

但那個女孩還是那麼真誠地點了點頭,並將頭埋進他左邊的臂灣之中;他們兩人相擁而走,他不時的用左手的拇指和食指在她的左臉頰上拔弄著。

他們走著。沿著古城。

一陣風襲來,這時從古城頂端飄落一大團雪塊下來,被風吹散了飄落下來;在陽光下那麼的晶瑩剔透。

雪糝飄落了他們一身;他將她深深地埋進他的整個胸膛;那一刻,是那樣的寂靜與空曠。

她不願抽出身子,願意一生一世在他的懷中被他擁著、包圍著,那樣的安全,那樣的溫暖,那樣的忘情,世間所有的別離痛苦都離開遠遠的,一切都消失。

不時,她又像春天的小草,嬌艷地抬起幸福的眸子,專注地看著他堅毅的下頜;那個消瘦的、有著誘惑的下頜泛著胡須茬子的青色;在寂靜中她仿佛听到了胡須拔節的聲音,啊,那是青春霹霹啪啪瘋長的音符啊,那個美妙的音符啊是那麼的動人、那麼的誘人啊。

她要踮起腳尖,只差那麼一點點兒,她要親吻他那誘人的下頜和下頜上面那堅硬的胡須茬子,想體驗那種被胡須茬子刺痛的感覺,回味那種小時被父親那粗重的胡子扎痛的感覺,她要找回那種感覺有些陌生了的、有些遙遠了的記憶;現在,她想要從眼前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感受到那種感覺,那種美妙的、震顫的體驗。

那個男孩在渴望中顫抖著。他要完成他人生的第一次。

他渴望。

他顫抖。

遲疑間。

這時古城上面掉下來一大塊雪團,整個雪團在在風中旋轉飄落。

那個男孩一下子將那個女孩抱住,將她嚴嚴實實包裹起來,但那個雪團一下子砸在了那個男孩的頭上,雪團被頭砸碎了,一下子散落下來,有的雪糝掉進他的衣領里,而那個如小鳥一樣依人的女孩那麼乖巧地躲藏在他的懷里。

外面有風雨,他擋著。

這就是男人的魅力。男人永遠都是這樣子。真男人。

在這擋之間,他也會為自己的行為感到高興,並會升騰一種強烈的自豪與滿足感。

之後,她幫他撢掉了他身上的雪。他們在雪後的晴空中那樣的動人與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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