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2月6日。星期三。
他見我們現場十分的熱鬧,便也想坐下來听听我們的討論,但是這時我們的整個座談已經接近尾聲了,時間已經很長了,再討論下去,一下子已經沒有什麼話題了,我擔心會尷尬,我就簡要地將整個座談討論的情況賂教導員匯報了一下。
教導員听了之後十分的高興,興高采烈地說道︰「看到你們朝氣蓬勃、奮發有為的樣子,我心里十分的羨慕,青春多好啊,希望通過這種形式,你們不僅要相互提高辦刊物的水平,拓寬思路,同時也要增進感情,讓我們兩家不僅成為競爭的對手,更要成為同進步的朋友……」
這就是江蘇人,這就是江蘇人在那個時期的思想,應該說已經比起北方人,在經濟發展的思想上更開放些了,更前瞻些,讓我們佩服。
再之後雲雲,我們大家在一種即受鼓舞,又光明在前的樣子,十分的快意,在一種戀戀不舍的情思中結束了座談。
我下樓送客時,我們學員隊這幫小子也搶抓機遇,也跟著下樓來,在一樓過程中王葉菲踫了我一下說︰「到操場有話跟你說。」
我未語點了一下頭。
等到大家都散去,我和王葉菲繞了一大圈來到操場。
已經是略有秋意。
風不再是那樣的粘人了,天空十分的爽朗;操場邊上的棕櫚樹的葉子如劍一樣刺向天空,十分的硬朗,十分的讓人鼓舞。
操場零星有幾個人,周圍的梧桐樹葉落了一些,雜間在草叢中,踏上去沙沙作響。
「今天挺有收獲,你說是嗎,劍男?」王葉菲抬頭望著我,眼楮非常的柔美,溫情脈脈。
「是,很愉快。」那一瞬,我躲閃開那雙會說話的眼楮,我的心里暖暖的感覺,那樣的柔美。
「你,真的很特別。」王葉菲又說道。
「怎麼個特別法?」我調皮地追問道。
「有一種特別的味道,但是又不好說出來。」王葉菲沉思著說道。
「你也是與眾不同,也別有味道。」我真誠地說道。
「怎麼個與眾不同?」
「有一種有點媚的美和一種高貴的嫻雅,讓人說不清楚,讓人捕捉不著,但又是那樣的清晰。」
午後的陽光,暖暖的。
一種暖暖的感覺圍繞著天下有情人。
每一天。
我們在那樣一個暖暖的午後的陽光下,緩緩地走著;暖暖的。
幸福得暖暖的;暖暖的幸福。
王葉菲拿出一枚寫有舒婷的《思念》,字跡十分的鐫秀。
《思念》︰
一幅色彩繽紛但缺乏線條的桂圓圓,
一題清然而無解的代數,
一具獨弦琴,拔動檐雨的念珠,
一雙達不到彼岸的槳櫓。
蓓蕾一般默默的等待,
夕陽一般遙遙地注目。
也許我有一個重洋,
但轉身,只是兩顆淚珠。
啊,在心的風景里,
在靈魂的深處。
讀後,我覺得這首詩確有意思,但又似乎不能名狀出它有意思在什麼地方,十分的情深意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