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5年12月24日。星期日。
我們轉了幾圈,終于選中一款,那條絲巾是粉紅色,粉紅色的基調中點綴著星光般的小花,清新而動人。
「老板,150人還能小一點嗎?」我與老板討價還價。
「其實,我這是合你最低的價格,你是學生吧?」那個中年女老板問道。
「我們是學生。」黃金勇答道,「那你就給優惠點唄,你看我們都是窮學生,漂亮的大姐?」黃金勇滿臉地蕩漾瀾著訕媚的微笑。
「你這孩子真會說話,那就便宜點,100元就再也不能少了,這都是跳樓價。」那個大姐滿臉堆笑,倒是有幾分姿色,在我看來。
「行,那就謝謝大姐了。」我掏出100元付了錢,那位大姐就將那條小絲巾工工整整地折疊好,裝進一個精致的小禮品盒里,我看著也十分的愜意。
「是不是買給那小情人啊?」
我和黃金勇相互示意、有些難為情地笑了笑。
「有個小情人可以,但一定要好好讀書,要不然都荒廢了,多可惜啊!」
「是,大姐,謝謝您。」我們倆說完有些高興地往回走了。
「其實,怎麼說呢,軍人的愛情注定是要多了一層神秘而偉大的色彩,還有一種因時代而帶來的巨大的悲劇情結。」在回來的路上,我不無感慨地說道。
「你也不要太悲觀了。」黃金勇道。
「這不是悲觀,這只是一種現實。」我爭辯道。
「軍人的愛情終究是要有其特殊性的。」黃金勇道。
「是啊,軍人的愛情神秘之處在于,遠隔千萬里,那是一種什麼樣的力量在這紛紛擾擾、物欲橫流的世界里還是那樣相對的保持和堅守著,然而它的偉大之處也在于這樣一種偉大的力量,也正是這樣一種偉大的力量支撐,邊關的月不再冷,男兒的熱血滿腔沸騰;但是再偉大的愛情,都深深地打著時代的烙印,包括軍人的愛情,都飽含著那樣一種巨大的蒼涼與無奈。」我娓娓而談,我知道這里有著我一種情感的拷問與追尋。
回來之後,我小心地將那個禮物珍藏起來,我又靜下心來給遠方有朋友寫賀年卡。寫給雲南昆明的戰友趙明的卡片中寫道《無題》︰
一葉飄轉水悠悠,天涯路遠無盡頭。
他年若寄紅箋來,功成名就鬢已秋。
誰憶韶華付水流,蒼茫天海曾是鷗。
空棹歸船岸無邊,白雲一片映渚洲。
我給雪夢寫了一首詞《蝶戀花》︰
水闊山工一紙箋,夢回千里,客子天涯倦。窗外秋風亦是寒,卻道故鄉明月圓。
淡淡清愁梧桐間,冷雨簌簌,無奈閑書展。最是友人憶經年,多少青春無歸岸。
表達著我的淡淡的情愁,抒寫著我的濃濃的鄉情。
我飛快的將一張張賀卡寫完,寫完後我竟放聲大哭起來,淚水簌簌的濺滿了賀卡紙箋。
我望著窗外的樹葉一片片飄落下,歲月無情的蹉跎,倏地讓我心生淒涼,我仿佛看到母親又坐在坑上,雙鬢的白發又多了那麼多根,略有些清瘦的雙眼望著玻璃窗,向院中望呀望呀,盼著孩兒的歸來。
傍晚時分,我坐在4樓陽台上,向遠處眺望,繁華都市,霓虹燈正亮起來,整個世界就象是一個五彩繽紛的水晶,人們在水晶中透過繽紛在尋找屬于自己的現實;而那個現實是那樣的蒼白無力,是那樣的迷惘與困惑。
我慚愧于我對王葉菲那般的粗暴無禮。
她是那種美麗像小天鵝般的女孩,有一顆高傲的心,是禁不起如此的糟蹋的。幾天來,我都想找機會向她道歉,但我沒有勇氣,我怕被她鄙屑的目光所打倒,我懂得這種女孩子愛也好,恨也好,都是那種極度強烈的;它可以讓我曾貌似堅強的心被擊碎,被擊碎得那樣四分五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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