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1月6日。星期六。
在我的內心深處,一種東西被她迷人的、震顫著的氣息所吸引,那種肉欲的激情全然不顧我理智的束縛而放縱著、起伏著、晃動著,呼之欲出,而我又無法逃避,這種逃避是那樣的脆弱與無力。
我幾次用目光掃射,希望在掃射中與她的目光相踫,但是都沒有找到那樣一個恰如其分的機會,我略有些失望。
只是,張沛橫在我們倆之間,他壞壞的不時左右來回盯視我們倆,再之後就是壞壞的笑;笑的有些奸邪的樣子。
我恨死了他,恨不得現在將他碎尸萬段,或者讓他消失得無影蹤,消除那道三八線,這個該死的張沛。
黃金勇跟我的境遇差不多,中間多了個沈之波,多少親密卻無從下手。內心在進行著一種焦灼的斗爭!!
最得意的應該是我們的班長劉文軍和馬麗莎老師,不時耳語一番,耳語之後又會輕輕地發出竊竊的笑聲,那笑聲里流淌著一種幸福的味道。
其實今天最漂亮的應該是馬麗莎老師。一件豎紋的乳白色的外套將她那均勻修長的身材凸顯得十分的到位,如最偉大的鬼斧神工雕塑一般,少一分則嫌少,多一分則嫌多,真是恰到好處;明眸皓齒的,艷麗如花,周身被一種斑斕的光景所折射著,幸福的光芒像奔放著的歡笑閃爍在她的矜持而含蓄的眸中,一種奇特的魅力在使她用心融入這個愛的旋渦中,讓人眩暈,讓人迷醉;迷樣的神情,就像一朵綻放在雪地里幽香而納蘭的鮮女敕欲滴的玫瑰,迷人而讓人敬畏。
美麗的女人總是會讓自己美麗起來,這是天生的;而且這種本質來源于她本身的對美的本性的發揮,從不刻意去尋找什麼,去修飾什麼,去雕琢什麼;僅僅是簡單的修飾,就足已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在這里我要說明一下。我們的馬麗莎老師其實與我們的年歲差不多少,她甚至比我們的班長還小一歲。親愛的讀者讀到這里可能疑惑了,你的數學是幾年級畢業的?
我們的班長在高中階段復習了一年,沒有考上大學,就棄筆從戎了,那一年,他已經19歲了,而我們的馬麗莎老師19歲時已經上大二了,待班長當三年兵後考上了這所軍校時,已經是22歲了,而我們的馬麗莎老師已經大學畢業一年了;等我們的班長來到了這所學校時,馬麗莎老師正是一個風華正茂的絕子,正是懷春如芳的妙齡。
傳說馬麗莎老師在大學時有一個相守了三年多的情人,據傳說曾山盟海誓、海枯石爛過,到頭來天南海北時卻勞燕分飛;據說那一段曾是校園佳話的戀情,在現實面前時土崩瓦解的十分迅速,如驚濤駭浪般一下子將馬麗莎老師的整個愛戀世界擊打得落花流水、覆水難收。
有一次我在她的教課書的小書簽上讀到一段話,曾讓我的內心無比的驚詫,驚詫于她的內心世界曾是那樣的強大,令人震撼︰「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站成永恆,沒有悲傷的姿勢︰一半在塵土里安詳,一半在空中飛揚;一半散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非常沉默非常驕傲,從不依靠從不尋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