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痞兵 一百八十二章︰青春作伴好還鄉(十六)

作者 ︰ 我們那時的故事

1996年2月10日。星期六。

那個叫老七的女孩沒有答腔,只是向我們這邊瞧了瞧,羨慕甚至有些忌妒地莞爾一笑,那笑感覺非常的美;那笑好像不是經常出現在她的臉上,突然間這種感覺是那樣的強烈,就是這突然的一笑卻是千嬌百媚,這千嬌百媚的一笑會讓人怦然心動;然而這一淺淺的笑意卻也是稍縱即逝了,讓你在無限捕捉的徒勞無功中悵然若失。

這時雪夢嫣然一笑道︰「誰讓你們探討得那麼深刻,讓我們這些小民怎麼接話呀。」雪夢也不示弱道。

「那可不對,你的右側坐著那位可是大才子啊,你不是一向這樣向我們炫耀的嗎,怎麼今天不給我們上一課?」那個叫老五的人又嚷嚷道,她的聲音非常甜美,只是那燙染的黃發太有些朝氣蓬勃,春意盎然,讓我這類小民看著有些不爽。

其實人家什麼樣,關我啥事。但是我這樣看著同路人是心里不爽而已,沒關我啥事,我壓根也沒往心里捉模。

這時雪夢瞅了瞅我,見我一言不發,突然似乎也感覺到有一些不對頭。

其實,因為我太在意她們的關于愛情的流言蜚語,我卻在傾听中思索著青春愛情的另一番諾亞方舟,在那個峽谷有幽蘭,在那個山峰有寒柏,多彩的是人生的際遇,單調的是人生的不同感受中同樣的寂寞。

「其實,你們的感受讓我驚訝!」我稍微從雪夢的依偎中解月兌出來一些,正了正身子,目光投向那個叫老七的女孩。

在我開始注視她的時候,我感覺她的眸中開始閃爍一種驚訝的光芒,但隨著她安詳略有傷感的臉,那縷眸光隨即又如潺潺流水般清淡下去,恬靜而淡美;在這漸漸暗淡下來的傍晚中,借著微弱的車內燈光,猶如密林中的一口千年古井,清澈而甘冽,讓人清涼而沁入心脾。

「為什麼愛情有犯罪感,那是因為愛情具有排他性,這種排他性就決定了愛情具有唯一佔有性,」我將喉中的一個果核吐出來,又繼續說道︰「為什麼說是佔有性,是不是因為先‘佔’而後‘有’呢,如果你在茫茫人海中不是先去佔領,怎能之後才擁有呢。所以說,愛情是在不斷的搶奪佔領中才擁有的。」

這時我看見她們一個個都睜大了眼楮,瞳孔在不斷的擴大,在不斷的放光,放完光之後,開始逐漸縮小,滿眼的驚訝與疑惑。

我又笑道︰「即使你佔有了,而在你漫漫人生的旅途中,這個曾是你唯一的產品,也不是一成不變的,她也會經常成為另外的獵人的目標,並在逐漸被瓦解中成為另外獵人的獵物,而你為了更好地保護好你曾經擁有的,你就要不斷在漫漫人生中進行戰爭,進行排斥外人入侵,你為了更好地排斥外人的猛烈入侵,你就得不停地完善自己,提高自己;作為男人,你就得不斷的努力奮斗,為你心愛的女人掙取更多的錢,不斷地向上爬上更高的位置,這樣你才能不斷地佔領著你的女人;作為女人,你就得不斷地保養自己,讓自己永遠年輕,即使是在那粗糙的外表上,你依然努力,努力讓自己成為知性的女人,感性的女人,美麗的女人人,即使不是外表,那也得在內秀上修飾一番,這樣你才能不斷地被擁有著,被佔領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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