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歡呼聲越來越強烈,洛弋軒貼著蕭羽凡的胸膛,听著蕭羽凡砰砰的心跳聲,嘴角情不自禁地微微揚了起來。還有什麼寵愛,能比得上成親的時候明目張膽地表明立場來給自己一個尊貴的地位,來得深沉。
逍遙侯府一片熱鬧,道賀聲,勸酒聲不亦說乎。而洛弋軒自從拜堂後,便被送到了喜房的床上坐得端端正正。洛弋軒模模脖頸,扭扭脖子,那是個齜牙咧嘴。懶
「小瓶子…」洛弋軒坐著幽幽地叫著。
「小姐,怎麼啦?」小瓶子屁顛兒屁顛兒地跑了過來,「小姐是不是餓了?」
「有點…但是,更重要的是我脖子快斷了,你幫我把腦袋上亂七八糟的都拿下來吧。」洛弋軒說完,一把將喜帕給撂了下來。
「哎呀!小姐!使不得呀!」小瓶子急忙將洛弋軒扔在地上的喜帕給撿起來又蓋在洛弋軒頭上,「這可是要等著姑爺來接的呀!」
洛弋軒撇撇嘴,「他接我接,還不是一樣要接…」
「雖然說這樣,但是規矩不能廢呀!」小瓶子按住洛弋軒的手,一臉諂媚,「小姐你就忍忍吧,姑爺招呼完客人,也就來招呼你了。」
「哼哼…等他回來,我閻王都在招呼我了…」洛弋軒說完,又把喜帕給摘了下來,朝小瓶子鉤鉤手指,「羽凡不會介意的,來,乖,給我把頭上的給我撤了!」蟲
「不….」小瓶子搖搖頭,「不行…姑爺知道會不高興了…」
「那你就不怕我不高興麼?」洛弋軒皺起眉頭。
「小姐生氣,生生就過了….小瓶子這十幾年還不都好好地過來了。」小瓶子兩手一攤,一臉無所謂。
「好…好…小瓶子,你不撤是吧?」洛弋軒循循善誘。
小瓶子咽咽口水,把腦袋偏在一邊,不理會洛弋軒。
洛弋軒嘆了口氣,「唉…原本吶,羽凡是要把家里的財政大權交給我的,我閑麻煩,但是听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有些東西嘛,我還是應該管管,比如什麼家里丫鬟奴才的月錢什麼的…還比如…」
「小姐,脖子疼了吧?我來幫你把頭花拆了吧….」
是夜,蕭羽凡揉揉有些發暈的額頭,朝新房走去。今天光顧著陪賓客,把軒兒一個人放在新房。按理來說,軒兒不可能是這麼能呆得住的人,今天怎麼偏生這麼安靜了,不免讓蕭羽凡有些擔心。
蕭羽凡想著想著,便疾步朝新房走去,剛拐過廊角,就被洛弋風叫住了。
蕭羽凡看著朝自己走來的洛弋風,抱抱拳,「洛兄。」
洛弋風點了點頭,將手上的酒壺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我有話跟你說。」
蕭羽凡看了看新房,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待洛弋風坐下後,自己才坐下,「不知洛兄…」
洛弋風喝了口酒,「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三件事兒麼?」
「當然,羽凡萬死不辭!」蕭羽凡堅定地說。
「那就好。」洛弋風笑笑,「現在,我就需要你兌現你答應我的三件事兒。」
「請說…」
洛弋風站起來,背對著蕭羽凡,看著燈火通明的新房,「第一,無論如何,你都要對軒兒好,不離不棄…」
「洛兄放心,就算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的,軒兒就是我的命…軒兒在,我在…軒兒不在,我也不會獨活…」
「好…」洛弋風拍拍蕭羽凡的肩膀,「第二,僅此一生,就只有軒兒一個妻子!」
「嗯…」蕭羽凡模模鼻子,想著自己有時候小肚雞腸的洛弋軒,不由輕笑出聲,「這個自然,別說是我,就是軒兒,呵呵…」
「這樣就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倘若你有一天負了軒兒…」洛弋風冷笑,「我自會有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呵呵…洛兄放心,你那法子,永遠不會用在我身上…」蕭羽凡胸有成竹。
「但願…」洛弋風看了看新房,從懷里掏出個瓷瓶,「這個給你…軒兒的性子不是那麼容易就定下來的,這個只能幫你一時,接下來的就靠你自己了。」
蕭羽凡接過瓷瓶,狐疑地看著洛弋風。洛弋風輕笑,「這只是讓軒兒能夠懷孕的藥而已,藥效長短我也不知道,但是今天晚上你努把力,應該沒問題的…」
蕭羽凡挑挑眉毛,將小瓷瓶放在懷里,「謝了!我會努力的!」
「嗯…」洛弋風點點頭,朝新房看了看,「你且進去罷,我就不打擾你倆了。」
「不送…」蕭羽凡朝洛弋風抱拳。
看著洛弋風提著酒壺走後,蕭羽凡模模身上的小瓷瓶,邪惡地笑了笑,朝新房走去。
剛一進門,安安靜靜的讓蕭羽凡有些懷疑那只小貓是不是已經不在房里了,急忙走進內室,才松了口氣兒,入眼的是,洛弋軒睡在床上睡得個不亦說乎,小呼嚕打著,還時不時地咂咂嘴,頭上的喜帕早就被丟在一旁的地上,頭上的金釵也扔的到處都是,小瓶子也在一旁睡著。
蕭羽凡輕笑,走到小瓶子旁邊,將小瓶子搖醒,待小瓶子叫出聲前,做了個噤聲的姿勢,打發她出去了。
然後走到床邊坐下,看著熟睡中的洛弋軒,正打算將其搖醒,便想到什麼,起身走到桌邊,倒了兩杯酒,掏出小瓷瓶,把藥倒到其中一杯酒里,輕輕搖晃到要全溶解在酒里後,才去將洛弋軒搖醒。
洛弋軒揉揉眼楮,迷迷糊糊地看著床邊的蕭羽凡,嘀咕道︰「羽凡,你回來啦。」然後便翻了個身,準備繼
續睡。
蕭羽凡在一旁哭笑不得,那滿床都是大棗,花生,桂圓的,也不知道這只小懶貓是怎麼睡得著,蕭羽凡將睡在床上的洛弋軒給掰了起來,使勁兒地搖晃了幾下。洛弋軒才很不情願地睜開眼楮,睡眼惺忪地說︰「你喝大了怎麼的,耍酒瘋去外面耍,別打擾我睡覺,我脾氣不好…」
「脾氣不好?」蕭羽凡抽抽嘴角,指著地上的喜帕和頭花,「這事兒好像是該我做的吧?」
「額…」洛弋軒看著滿地的狼藉,有些底氣不足,可還是狡辯道︰「那不是怕你累著不是。」
「嗯…娘子真是體貼…」蕭羽凡意味深長地說道,「既然娘子這麼想睡了,那咱們就把交杯酒喝了,便休息可好?」
「這好說,一杯酒而已…」洛弋軒說完,便湊夠蕭羽凡手里抽出手,在床下踢踏著鞋子,準備去倒酒。
蕭羽凡趕在洛弋軒之前,將早已倒好的酒水,遞到洛弋軒手里,「娘子,請…」
洛弋軒朝蕭羽凡笑笑,便兩手相交,一口氣將杯子里的酒一飲而盡。喝完後還咂咂嘴,「這酒喝著怎麼有些不對味兒呀?」
「那可不,這是交杯酒,當然與其他酒不同,肯定得加些東西不是?」
「加些東西?」洛弋軒瞪大著雙眼,「難不成藥!」
「額…」蕭羽凡頓時有些語塞,這丫頭腦袋里到底裝的是什麼!
「蕭羽凡!你不要臉!卑鄙,下流,無恥!」洛弋軒頓時就咆哮了,藥呀!那種下三濫的東西!「嗚嗚嗚…我怎麼就答應嫁給你這混蛋了!」
「我就是卑鄙下流無恥怎麼了?」蕭羽凡有些無辜,不過轉而一想,這也未必不是好事,順水推舟便是,「哼,現在才知道?遲了!反正現在你都嫁給我了,不被我卑鄙想被誰卑鄙?」蕭羽凡說完,抱起身著大紅色喜服的洛弋軒朝放滿花生,大棗,瓜子的大喜床走去,邊走還邊說︰「你怎麼這麼胖啊?」
洛弋軒听後氣急敗壞地揪著蕭羽凡胸前的衣襟說︰「我胖?我哪兒胖了?好,你瘦,你瘦,你三條腿都瘦!」
「我三條腿都瘦?好啊,那我就讓你見識一下第三條腿到底瘦不瘦!」男蕭羽凡說完,將懷里的洛弋軒扔掉床上,自己也翻身上去。
「蕭羽凡,你給我下去!走開!干嘛月兌我衣服,啊!!!不行呀!蕭羽凡!」
「不行?」蕭羽凡頓時停住了拉扯洛弋軒衣服的手,「我麼?我行的…」說完,便繼續像拔大白菜似的撥著洛弋軒的衣服。
「我啦!我…我…我葵水還沒完…」洛弋軒閉著眼楮,一口氣說完。
頓時,蕭羽凡就愣了,「什麼,你再說一遍!你葵水還沒完?」蕭羽凡一臉不可置信,「這麼久了好不好…你那玩意兒還有完沒完了?」
「那又不是我能控制的…」洛弋軒看著蕭羽凡有些懷疑的眼神,于是挺起胸脯,「你要不要看看嘛…感覺就像我騙你似的…」
蕭羽凡抽抽眉角,低下頭暗罵一聲,這麼好的個機會就泡湯了,從洛弋軒身上起來,然後躺在一邊,有些無奈,將洛弋軒摟在懷里,親了親洛弋軒的額頭,道︰「今天累著了吧,好好休息,明天我去給你弄些補氣血的藥,你身子太弱了…」
「嗯嗯…」洛弋軒乖巧地點點頭,然後偷著在自己懷里比了個耶的姿勢,便和著蕭羽凡身上熟悉的氣息沉沉睡去。
半夜,洛弋軒覺得身上有些涼涼的,想伸手拉拉被子,卻發現自己的手被綁住了!洛弋軒頓時驚醒過來,睜開眼楮,便看到蕭羽凡那雙隱隱有些殺氣的眼神。
「羽凡,早…呵呵…」洛弋軒訕笑道。
「嗯嗯…」蕭羽凡抬頭看了看外面漆黑的也是,點點頭,「是有些早!」說完,便將一條白色的小褲衩舉到洛弋軒面前,「這是什麼?」
洛弋軒定楮一看,「咦…這不是我的小褲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