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一起洗,好嗎?」他明顯感到她的不安,他也不想把她逼得太緊,或許她也有難言的苦衷,現在他只想她開心。
「現在?」寧爽驚訝地看著他,現在已經是深夜了。
「可以嗎?」韋凡期待般看著她。
寧爽知道他的意圖。臉有點紅了,不作聲,但微微地向他點了點頭。
看到她有點靦腆的表情。韋凡驚喜地把她抱了起來,向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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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以把那件事告訴她?」寧爽大聲地質問著林依韻,她也听韋凡提起卓遠昊在酒吧里發生的事。就是擔心林依韻會沖動地把事情告訴劉慕,所以她才一下班便匆匆來到出租屋,誰知她已經打電話跟劉慕說了。
「我也是不忍心,當時你沒看見,卓遠昊有多可憐,我的心也跟著他痛了起來。」林依韻無奈地說著,她真的很不忍心看到他這個樣子。
「你不忍心,現在好了,本來只是一個人痛苦,現在告訴了慕慕,她不知又有多痛苦了,你做事之前就不能好好地思量一番。」寧爽還是抑制不住內心的怒火,她最擔心的人是劉慕。
「你現在責怪我也沒有用啊,不說也說了,我也不想的,這些日子我的心也很亂,我真不知道自己還可以隱瞞到幾時,天天看著啟杰為卓遠昊的事而煩心,而我也在為慕慕的事而擔心,我的心髒也就快負荷不了了。」林依韻也是滿心的委屈。
寧爽輕輕地嘆了口氣,她又何嘗不是這樣呢,面對韋凡她就快要投降了,他是那麼輕易就可以看穿她的心思,在他面前似乎沒有什麼可以成為秘密的,現在她不知應慶幸他對自己的了解,還是應悲哀在他面前她如同一張白紙,一點秘密也隱藏不了。
「爽。」林依韻拉起了她的手,她真的感到很無助。
「依韻,對不起,我不應責怪你的。」寧爽回握著她,她知道她所承受的壓力也不少。
她們相視苦笑著,彼此理解,互相支持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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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下著微微細雨,課室內同學們都在認真地作畫,沒絲毫有吵雜聲,只有畫筆發出的沙沙聲和同學們偶然翻書的清脆紙聲。
劉慕把輪椅移到窗前,神情憂傷地仰望著天空,她不知道她所仰望的天空是否會在卓遠昊所在地的上空,現在的她很失落。林依韻在電話里告訴她卓遠昊為她酗酒,為她落淚,為她生不如死;這一切一切都令她心痛無比,看著窗外的雨,她感到自己的眼淚就如這雨水般,密密麻麻地正在心里下著,壓得她無法呼吸。
放學的鈴聲響了起來,劉慕強打精神把輪椅移回講台上,向同學們宣告放學,並叮囑同學們下雨天要小心點。
當同學們都陸陸續續地和她告別,並離開教室後,劉慕一個人靜靜地坐在講台上,呆呆地任由思緒泛濫,時間在不知不覺中已悄然逝去。
「就算你不為自己,也要為伯父伯母他們著想,如果他們見到你這麼晚還不回去,他們會有多麼的擔心。」一道低沉而溫和的聲音在她身旁響了起來。
劉慕驚訝地抬起了頭,四目相對之時,看著她臉上的淚水,他有一種莫名的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