黔澤和李詁兩個人駕車來到紙上寫著的位置,夕陽的余暉給眼前這個古堡添上一點神秘的味道,這里此時此刻就像吸血鬼日記里那樣令人毛骨悚然。
「李詁,你有沒有感覺到有種詭異的感覺?」黔澤往李詁的旁邊挨了挨。
「瞧你那膽小的樣子,真猥瑣。」李詁看見黔澤那副小鳥依人的惡心樣,不免有些厭惡。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我們去辦正事吧。」
黔澤和李詁兩個人像私家偵探一樣貓著腰往前走,看見大門口有幾個金發碧眼的外國黑衣人在門口來回走動,他們面目猙獰,好像刀槍不入的樣子。
「怎麼辦啊?這下可難辦了。」
李詁那個智商超過180的腦袋飛速旋轉著,」看來只好聲東擊西了。」
李詁走若無其事地走到大門前,那群黑衣人看見他行為可疑,立即走上前查詢身份。
「先生,請你出示證件。」
「什麼?@#¥¥%&*……&*…*&……@%@#」李詁胡亂瞎說著。
那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不知道李詁在說些什麼。
李詁這會兒反而更著急了,對著那群黑衣人大喊大叫,而此時的黔澤正躲在一旁,等待時機溜進去。
李詁看見黔澤好像快要行動了,而那幾個黑衣人好像並不想繼續和他糾纏了,這時李詁拉著黑衣人的手,不肯走,另外幾個連忙走了過來,李詁朝黔澤使了使顏色。黔澤一溜煙就跑了進去。
進來是進來了,可是這麼大的地方怎麼找啊。黔澤就像一個無頭的蒼蠅一樣亂撞。
護士將芯雅從手術室里推了出來,禾子和次昂看見芯雅出來了,也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懸了11個小時的心終于落下了。
醫生隨後也從手術室里出來了,禾子走上前,「醫生,怎麼樣了?」
「還是那樣,病人求生欲不強,我們也很難辦,以後這種情況會很多,我會將專人在旁邊看護的,一有情況,我們就會知道的。不會,你們也要盡快給我答復啊,這病不能拖啊。」
禾子低著腦袋听完醫生說的話,難道芯雅是必死無疑嗎?不知道黔澤他們有沒有找到威禮,威禮現在是最後的希望了。
此時的次昂心里內疚極了,如果不是自己的話,芯雅也不會這樣。如果不是自己要帶芯雅去看什麼山茶花,他們就不會將她關進車庫,芯雅也許現在還是健健康康的。次昂越想越自責。
古堡里,長長的會議桌子的盡頭坐著威禮,此時他是集團的決策者,他手里正掌控著另一個公司幾萬人的生殺大權。此時的威禮面無表情,手中拿著並購計劃書,只要他一簽字,那個在美國還叱 風雲的公司,明天全世界各大經濟報的頭版都會出現它破產的消息。
Ailen雙手交叉在腰前,低著頭看著正在看和頭的威禮。他此時也很復雜,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威禮芯雅小姐現在在生死攸關的邊緣。于公,他應該已大局為重。于私,畢竟芯雅也是他看著長大的,況且少爺對她一往情深,如果她出事的話,可能少爺會崩潰的。
「這份計劃書再改改,有些項目我覺得還是有風險的……」
「Ailen你有在听我說話嗎?」威禮抬起頭看著正在發呆的Ailen。
「哦哦,對不起,少爺,我馬上就送過去改好。」
這時會議大廳的門被打開了,進來的是管家JOlin。Jolin進來後先和威禮鞠了一躬,「少爺,府上有人闖入,說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您,我們想把他趕走,可他一直在鬧。他說他是叫趙黔澤。」
威禮放下手中的文件,「他在哪里。」
「就在大堂里。」
無力推開椅子就準備離開,被Ailen抓住了,「少爺,你還有公事沒處理好呢,你等下再下去吧。」
威禮看了看Ailen,說道︰「Ailen,你老糊涂了吧,朋友在我心中的重要性難道你不知道。」
大堂里,黔澤听見皮鞋與地面的摩擦聲,黔澤看向樓梯口,只見威禮從樓上快速地走了下來。威禮真的和三年前完全不一樣了,他成熟了,不再是那時和自己一起瘋的那個傻小子了,他給人的感覺是多了一點責任。
威禮看見黔澤開心地迎了上去,「你怎麼來了?」
「威禮,我有話對你說,你千萬不要驚訝。」
「嗯,你說吧。」
「芯雅心髒衰竭,現在處于昏迷狀態,醫生說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換心。不過這還不是最重要的,芯雅因為缺氧時間太長,至今還昏迷不醒,醫生說她的求生欲不強,所以還不能醒過來。昨天芯雅因為休克又被推進手術室,今天早上剛做完手術的。」
威禮顯然被這一連串的事故給嚇著了,站在那里盯著黔澤看了老半天,都不說話,眼圈已經紅了一大半,淚珠在眼眶里打著轉。
「為什麼?為什麼?沒有人告訴我。」威禮用殺人的眼神看著Ailen質問道,Ailen此時低著頭站在一旁一句話都不說。
「威禮,現在不是追究誰的責任的時候,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救芯雅。」
「好,我們現在就走。」說完,威禮就準備和黔澤離開。
Ailen擋在了威禮面前,懇求道︰「少爺,您不能走啊,您要以大局為重啊。芯雅小姐,我會請專家去會診的。」
威禮看著Ailen,「沒有什麼比芯雅重要,我可以什麼都不要,什麼都沒有,但是我不能沒有她,如果她死了,你們也將看不到我的,你現在要做的是幫我叫私人飛機,而不是在這里阻止我。」
威禮回過頭看著黔澤,「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