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干什麼?
當他在發出尖叫的時候,她回過神來。
她簇著眉頭,因為她看見他正將爬在他身上的一只毛毛蟲怕落。
這個男人?
她走到門口把門打開了。
「我說,你該走了吧?你還不走,打算怎麼辦?」
她真的從心里煩他,但是,她驚覺沒有剛發現他時那麼反感了。
好象有什麼正在她心里蕩漾開來。
瞎想什麼呢!
于是,她人在門邊,一個人卻一會兒笑一會兒簇著眉。
「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哦,老天,千萬不要這樣啊,她不是我理想的情人啊。」
等等,情人?
她堅信在她這里的一群老實的農婦和農夫們,不會有一個會這麼說的。
而且在這個古代,有情人這個詞嗎?
她激動的沖到他面前。
「你說,你一醒來就在我床底下?」
「是啊,真的無語,我居然是這樣的命運。天啊,可憐一下我,把你愛的溫暖賜予我一些吧!」
這回,她沒有笑,而是熱淚盈眶的一把就抓住他的手。
「別,別,美女,我怕啊!」
他一臉的哭笑不得。
不過,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的表情虛假了很多。
他自己很清楚的感覺到了。
因此,他說著卻很爽快的借她抓自己手的力量自己幾乎整個身體靠上去。
「那我可以和你住一起嗎?」
她正驚喜的表情瞬間僵住。
她覺得很奇怪,自己干嗎不躲開他即將要趴在自己身上的身體?
相反的倒是很願意的感覺。
真是不明白!
哦,對了,她剛才想到哪了?
穿來的?
這三個字又似給她注入了亢奮因子,她又狂喜起來。
把他那句問話扔到了一邊。
「你不用那麼開心吧?」
真是自己的臉怎麼紅了?
他還是個大男人呢!
難道自己?
咳!亂想什麼呢!
他假意咳嗽了一聲掩飾了一下。
她忽然一把松開他,害他一下摔倒。
「你這是干嗎?我怎麼你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害我?」
他這次的語氣已經沒有了憤怒,如果有旁人一定會覺得他很做作。
「對不起啊,我只是太激動了。你和我一樣也是穿來的!」
什麼?他不敢相信自己耳朵!
他這回沒聲音了,一個人爬起來,站在一邊。
他不懂,穿了對自己而言也不是很好嗎?
為什麼他忽然有種失望的感覺?
我只是太激動了。你和我一樣也是穿來的?
這句話好象是盆冷水把他從頭到腳澆的濕透。
「對了,你是怎麼死的?又怎麼會讓你到這來的?」
怎麼死的?
他的腦海里頓時一片混亂。
「還不快點叫救護車!」
「中西結合」「快去!」
很多聲音回想在他腦海里。
可是一瞬後,突然全部消失。
他的腦海里好象什麼都沒有了。
怎麼了?
「你沒事吧?」
她不知怎麼了不自覺的靠近他。
他抬起頭也看著她。
她的眼神里流露出的是很自然的慌張。
他才笑了。
「我忘記了,我和你一起住吧,好嗎?」
「一起住嗎?」
她的臉居然一下通紅。
「可是,這里是農村,人是淳樸。然而,他們的觀念是很腐朽的,我怕會。」
在他們不知不覺中黎明已經悄悄降臨。
「詩妹子,你開門,我給你弄了好多菜幫你家金歲過周年!」
什麼?
他只覺得自己猶如五雷轟頂。
「你家?過周年?」他吃驚的望向她。
「你別這樣,我也很驚異,我穿過來就是這樣的情況,我也沒辦法!」
她回應他的是一臉的無奈。
「這樣,你要不先還是躲在我床底下吧,我怕等下大媽會罵我啊!」
「詩妹子,你和誰說話呢,快開門啊!」
大媽的聲音又響起來。
她不顧一切的推著他,把還傻楞的他幾乎是塞進床底。
「來了。」
他無可奈何的趴在底下。
天!他真的太可憐了!
一種憂傷充斥著他。
一會兒,一個胖墩墩的婦女手提著籃子出現在他視線。
「詩妹子,你和誰說話呢?」
她東張西望的。
「沒有,我只是在夢囈呢,大媽,謝謝你替我準備了那麼多菜。」
她說著就要去拿她手上的籃子。
「別,不用了,詩妹子,一切有我來,你就還是躺著啊!」
大媽笑著就往一個牆角走去。
那里有個包裹。
她從沒有注意過這些。
她看著大媽打開它。
一張簡單的畫像百她先取出來。
「詩妹子,去年這會兒我來的時候,你正看著他落淚呢。今年你也終于平靜了。」
她暗自吐了一口氣。
「大媽,」
她喚了一聲卻還是說不出口。
「怎麼了?詩妹子?別悲傷了,去躺在床上。」
她以為是因為她還在哀傷,張口就說著。
床底的他听著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話,心里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