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一股香味彌漫在整個屋子里。
床底的他拼命的嗅著。
可憐,從穿來到現在了,都還沒有吃飯呢,他肚子餓了。
她故意就坐在床邊上,聞到香味不禁朝前面望去。
大媽正一盤盤的擺放在畫像前。
此時應該是秋天,因為她看到了樹葉正在飄落。
而那些盤子中,最多的是青菜,豆芽之類的,只有一盤裝了兩塊肉。
床底的他有些耐不住了用手拍了下她的腳。
她盡量忍耐著沒有發出聲音,一邊卻用腳輕踢了一下他。
「金歲啊,大媽又陪雨碟來看你了,你在那邊要好好的啊,缺什麼你就托個夢來。」
什麼?
雨蝶?那麼她應該叫詩雨蝶吧?
終于知道自己的名字了,真不容易啊。
雨蝶?想來就是她了,挺好听的名字,恩他喜歡。
等一下,自己怎麼這麼想?
他人蜷在床底,心里卻天馬行空般的亂想著。
「你要保佑雨蝶讓她身子硬朗起來,也保佑眾鄉親,今年來個大豐收!」
大媽一邊念叨著一邊往地上灑了一瓶白酒。
酒精的氣味很快揮發出來,弄的一屋子的酒香味!
「真香啊。」
床底忽然發出個這麼聲音讓她嚇了一跳!
「詩妹子,還有人啊?」
大媽迅速轉身一臉疑惑的望著她。
「大媽,剛才是我說的呢,你听錯了。」
她笑咪咪的說著。
「你說的?沒別人啊,咋和你象是兩個聲音?」
大媽不好糊弄啊,都徑直走到她身邊了。
她心里立即緊張的七上八下的。
「大媽,是真的,你听錯了。」
還好大媽沒往床底下看,只是緊盯著她的雙眼。
她說歸說,卻也緊張。
就在她想著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大媽竟走了回去。
「詩妹子,恐怕是我听錯了。你看,大媽把香也點完了,就盼它滅了,你好吃這些個菜,補補身子啊!」
或許這實在是個很小的空間,大媽根本想不到就這里還有藏人的地方。
所以,她的大腦自動歸結為是自己听錯了。
雨蝶輕輕地松了口氣,接下來她不忘狠狠回了一腳。
「詩妹子,你等下,趁著點香的時辰,我先回趟我自己的屋,你躺好啊!」
她開心起來,笑容滿面的點頭。
可是,大媽卻楞楞的看著她。
不過,一句話都沒說,就走出了門口。
她目送著她離開,跑到門口把門關上了才一把把他揪了出來。
「你氣死我拉,竟然差點害死我,你不知道嗎?」
他居然一臉坦然的保持著沉默。
她看見他竟然這樣的表情,笑了出來。
他真是個呆子!
「好了,趁現在你快走吧!」
她等了他半響,依然不見他回應,臉色有些變了。
她著急的拍著他的背。
「痛啊,痛!你又打我!」
「詩妹子,我來了,你快寫開門吧!」
啊,她跳的老高。
「快先回去」她說著就又要去推他。
「我不干了,我不躲!」
這句喊的很是響亮。
她被他這句差點氣背過去。
他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躲,根本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
況且,他不知怎麼了,發現自己不喜歡被她無視!
因此,他才干脆不說話。
雨蝶在門口低頭想了一陣。
是啊,躲又有什麼用,與其一樣被挨罵倒不如痛快點。
想到這,她深吸了一口氣,鼓起勇氣打開了門。
門口是大媽焦急的表情,和疑惑的皺眉!
「他是,」當大媽進來看見他的那一刻,驚的張大了嘴巴。
她此時正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到他身邊。
「你們?」
「別誤會,他只是剛剛才來的我的普通朋友。大媽,我要送他離開了!」
她說著索性把頭低了下去。
「哦,很臉生啊,不是我們的村的吧?」
「大媽,我沒有家,我只是個孤兒。」
他趕緊說著。
「這樣啊,哦。你叫什麼名字?」
听大媽這麼提起,他卻征住了,腦海里所有的記憶好象都是空的!
他用手撐著頭,眉頭皺成一團。
「哦,大媽他叫那個雷若!」
詩雨蝶見他這樣神態,就明白了他或許沒有了記憶。
因為在現代她看的穿越劇也不少啊,所以,她趕緊替他說了。
大媽望望她又看看他,沒有任何表情的走到了屋子里。
雷若?也是個不錯的名字,他喜歡!
他這樣想著開心的竟然笑出聲來。
「詩妹子,雷若,你們都過來啊。」
听到大媽的叫喚,她們走了進去。
「詩妹子,我知道我不該多嘴。可是有句話我得說在前頭。你當家的才走一年,你就有個男人在你身邊,這讓大伙見了,能高興嗎?」
她想說什麼卻被大媽揮了揮手。
「是,他是個普通的朋友。但那樣也不成啊。要是被村長知道了,你們肯定得浸豬籠啊!」
「啊」他大叫起來,心里象添了堵似的,一點也不痛快。
「那怎麼辦啊?」
她哀嘆了一聲,覺得自己真的很不幸!
「只有一個法子,趁大伙都在忙活,你趕緊偷偷把他送出村去。」
大媽看著她的眼神里是種憂傷。
她在替她悲傷,其實,如果,她有了男人,也不一定是壞事。
怪就怪,她的當家的才死一年,這在這里是不允許的。
寡婦就得是寡婦的樣,哪容的下這樣的情況?
听著的大媽的話,雷若的心象是揪了起來。
他不敢說讓他留下,這樣她太可憐了。
他也不願說他走,這般他自己太難受。
于是,他就僵在原地。
「可是,該怎樣送走他,而不讓大伙發現?」
「這樣吧,坐我家的牛車去。」
「牛車?」
她門的話他一句都沒有听進去,他就感到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