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兄勿急,我和雨蝶其實只是兄妹而已。」
他說著下意識的低下頭去,不願意去看其他人的面色。
慕容神色一滯,驚呆的望向她。
雷若則吃驚的張大著嘴巴,看著躺在他懷里的人兒。
「各位公子,已經到達秋林地界,在往前行走一個時辰就是孤島。請恕我這個粗人冒昧,前方已不是平坦之道,不知你們是為了何事而去?」
雷若和金易同時轉過身來,听著已經掀開簾子探頭進來的車夫說的話,都站起來。
雷若抱著雨蝶,金易扶著馬車也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手就往衣袖里伸。
「多謝大爺,我們這就下車去。」
金易說著手卻在模了一陣後停下來,有點尷尬的望向慕容。
他明明記得衣袖里有銀子的,可是,也許是在從山上跳下時掉了吧!
慕容看見會意的將自己衣袖中的銀兩拿出遞給了車夫。
幾人下了車。
車夫收了銀子臉上笑開了花,早已把自己心頭的疑惑扔到天外。
「幾位公子都走好,以後的路途啊都會順。」
說完,自己跳上馬往來時的路飛馳而去。
等到他走遠了,幾人才敢上路。
路相當不平坦,幾人走的很是辛苦。
一路上慕容都拉著金易的手,雖然這一刻是短暫的,可是,她覺得她是那麼幸福。
金易起初有些扭捏,但是,他實在因為摔傷了腿行走不便,最後不得不默許的被她拉緊著自己的手。
不過,他依然走幾步就要看看後頭被雷若抱在懷里的人兒。
他憂慮的眼神沒有瞞過雷若。
只是,他明白現在不是時候。
于是,他揣著滿腦的疑問,緊緊抱著胸前的人,一步步小心翼翼的艱難的走著。
「慕容,我累了,我在這里坐會兒,你先去幫雷若,攙著他,走到這里來。」
眼看雷若和她們的距離拉的越來越遠,金易停下了步子,朝慕容說到。
慕容听著回頭望去,不由搖搖頭。
「是,主上。」
說完,她嘆了口氣跑過去。
「慕容,你來的正好,抱著她我很吃力,我現在把雨蝶慢慢放下來,你接著別讓她倒下,我背她。」
慕容點了點頭,將手伸過去,一點點把雨蝶接住抱緊了她。
雷若長長的松了口氣才蹲下來,慕容將她靠到他背上。
終于,當他走到金易身邊的時候,他們的目光交集在了一起。
兩人對視了一陣忽然都笑起來。
雷若因為背著雨蝶,笑的也相當吃力,兩臉緋紅。
金易卻笑的都咳出了聲,居然連淚水都淌下來。
慕容一邊不解的望著他們一邊去抓金易伸出的手繼續扶著他。
直到天黑時分才趕到孤島。
終于不多時,幾人站定在一間簡陋的茅草屋前。
雷若將雨蝶輕輕放置地面,看到正要上前敲門的慕容和金易。
「等一下,我還布置了結界。」
可惜,已經來不及了,金易和慕容尖叫了一聲後倒在地上,兩人額頭上有片鮮血。
雷若搖搖頭,趕緊手動了起來。
當他重新站在門口看著受傷的倒地的三人時無奈的搖頭。
「神醫,我回來了。」
花老頭就似他來時般一樣笑呵呵的望著他。
「就你一人嗎?還有人呢?」
不知老頭是真老眼昏花了還是沒看見地上的人,他竟然明明站在門口還問著他。
雷若啞然失笑,他指了指地上躺倒的三個人。
「我還帶來了三個人呢!」
老頭才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
「你帶來了三個人都是有余毒的?那不行啊,太多了,救不活的!」
「為什麼?」
他明知道只有一人但卻忍不住問著。
「你先把他們拖進來吧,我再仔細和你說。」
沒一會,三人都躺在了木頭床上。
「神醫,這個才是有余毒的人,這兩人只是受傷了。」
他忽然想到了,趕緊先說了。
老頭把雨蝶和太子抱到了一起。
「這是另一個情盅,你先拿著,等我幫兩個額頭有血的止住了血,在和你說怎麼弄。」
雷若看了看手里的小瓶。只有兩只螞蟻般細小的蟲在蠕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