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了一會,神醫就走到他身邊。
「小子,你先和我說說,這姑娘和這小子是不是都是你要保護的人?」
他不明白神醫的話但是卻拼命的點著自己的頭。
「那好,那麼他們是不是都要救活?」
「是。」半響他才說著。
只是他更不明白了,抬起頭盯著面前的老頭。
就在這時候,慕容和金易醒了過來。
當金易的目光掃向正躺在床上的太子和雨蝶時,眼神里流露出一種悲哀的神色來。
慕容則走到雷若身邊。
「雷若,我們為什麼剛進來就會暈過去,你怎麼就沒事?」
他看著她一臉生氣的神情,沒有做聲。神醫卻笑著。
「姑娘,這是這小子設的結界,你們不小心觸踫到了。」
听到這個回答,她才安靜了下來。
「你就是花神醫?」
金易也蹣跚的走過來。
「正是!」
那老頭和藹的看著他。
「可否與在下借步說話?」
話音剛落。他就朝屋外走去。
老頭瞧瞧一臉疑惑的慕容和雷若,笑了笑,也走了出去。
不多時,兩人都回來了。
神醫的臉上似乎有點吃驚的樣子,而金易卻一臉平靜。
「把這給我吧。」
老頭指著還拿著小瓶在手里的雷若,依舊笑咪咪的說著。
他楞了一會,木木的把瓶子遞給他,心里的疑惑更加的深了。
那老頭把瓶子遞給了已經站在雨蝶身邊的金易,隨後卻朝他們揚揚手。
那意思是叫他們出去嗎?
慕容不舍的盯著金易,可是被他的嚴肅的目光威懾住了,不得不往門外走。
雷若還是站在原地,他不解的朝金易投去疑問的眼神。
然而,他什麼都沒有說自己拼命咬著牙把他推了出去。
他只看見他的腿上鮮血正在淌著,剛想說什麼已經被他關在門外。
有什麼在雷若的心里散開來,一種比黃連更苦澀的滋味彌漫在心頭。
不好預感沖擊著他,他不顧所有人的阻攔拼命撞開門。
映入他眼簾的是金易蒼白著臉,他的臉上是那兩個細小的蟲子。
「你在做什麼?」
慕容怒吼著就要過去。
「誰也不許過來,過來我就結束自己。」
他的聲音已經很低落,他的手卻抓緊著一根繩子勒在自己喉嚨口。
雷若感到有什麼滋潤著自己的眼楮。
在他就要沖過去的時候,老頭一把拉住了他。
「小子,已經晚了,這個情盅自始自終只接受一人的血的味道,如果有第二個人的氣味那麼它就會逃走。」
慕容呆呆的站在他面前,淚水緩緩流下。
雷若征征的望著眼前這一幕。
一會後,蟲子似乎喝飽了,依舊爬回瓶子里。
金易的臉上兩快皮膚已經象腐爛一般掛在臉上。
「神醫,救他。」
雷若用力拖著身後的老頭,可是他仍然一動不動。
「沒有用的,他已經被情盅吸干了血,一會後就會沒有意識。」
慕容悲痛欲絕的使勁的搖晃著剛說著話的老頭,哭泣聲最終讓他也動容起來。
「救他,你一定要救他,他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雷若整個人呆若木雞的看著面前的一切。
「好了,我要去忙了,別哭了,節哀吧!」
老頭用力甩開慕容的手,抹了抹淚走了上去,把金易放在了地上。
隨後,才將雨蝶的手指劃破了一點用一個小瓶裝了再將太子的手嬖上劃了個口子。
最後,他將瓶子里的血倒了進去,便站在一旁。
門口,雷若拉緊了她的手,可是她卻身體一軟倒在他懷里。
他好象也不知道。
此時,他正瞪著自己的雙眼盯著地上的金易。
他為什麼對情盅那麼了解?
而且他搶在自己前面將自己的性命都搭上,這是為什麼?
「好了,總算可以了,剩下的那個情盅終于爬到她身體里了。」
這句話讓他清醒了起來,他走過去就去看雨蝶。
果然她的手上晶瑩的肌膚下兩個細小的蟲子正在蠕動著。
又回頭看太子,只見他的氣色開始好轉起來。
「神醫,他真的沒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