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听的出來,他指的是地上的人。
「你還是快些休息吧,等明天的太陽升起來的時候,你就會平靜的。」
說著,老頭眯著眼將手覆在他眼皮上。
很奇怪,他竟猶如是一個天真的孩子在臨睡前听到了故事後熟睡了。
老頭看到他睡著了以後,嘆了口氣。
「自作孽,不可活。不過,還好,你很聰明用自己的生命來贖罪。我相信,你最終是善良的。」
他呢喃了一番才在桌上趴下。
他沒看見地上的人兒竟然蒸發一般,逐漸沒有了身行。
金易忽然睜開雙眼,眼前居然是個一半黑一半白的人。
「閻王,又來一個。」
「這個?打開他生死簿查查,黑白你總是抓錯人,以後,抓了人都查一下生死簿。」
「是。」
「閻王是的,這次我沒抓錯,我要送他投胎去。」
他征征的望著忙碌的他們,听到最後句話,他的膝蓋一下跪了下來。
「閻王,我不要投胎,我要雨蝶,我不能扔下他。」
「閻王,賣我個面子讓他用另一種方式生活下去吧,或許這是他自己的命運。」
「誰?是誰在說話?」
黑白很惱火的沖的剛響起的聲音說著。
「我是命運之神,他有他自己的命運。」
閻王很無奈的搖著頭。
「要不,我去和玉帝說說?」
听到最後兩個字,閻王很快抬起頭來。
「不用了,命運之神的吩咐,我豈敢不遵啊?」
說著,頭望向了跪著的金易。
「好吧,我讓你用另一種方式存活,你可以走了。」
他的手一揮,他就覺得自己飄了起來。
當第二天的陽光溫暖的照耀進來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蘇醒了。
太子從床上一躍而起,迷茫的望著也才睜眼的雷若和顯的有些笨拙的慕容。
雨蝶感覺沉睡了許久,一個哈欠過後,她揉著眼凝視著眼前所有的人。
誰也沒有說話,似乎都在努力回想什麼。
當老頭的爽朗的笑聲響起時,不禁惹的所有人都朝他望去。
「好了,你們都可以走了。」
說著,他慢慢走到了門外。
屋內卻沒有人動作,他們互相望了一眼後齊齊的朝床邊看去,哪里一個人影都沒有。
雷若和慕容竟然緊緊的盯著床邊,那里仿佛有什麼讓他們眷戀的東西一樣。
「主上,」
在呆了好一陣後,慕容終于痛哭出聲。
她的痛苦讓太子和雨蝶變的感傷起來。
主上?很多記憶順著淚水溜了出來,一個名字滑過她的腦海。
金易?
「雨蝶,他為了你,不顧自己的姓名把你救了。」
「還有你。」
好象是咬牙切齒的恨彌漫在空氣里。
秦玄遠听著,卻冷笑。
「慕容,那麼我問你,金易如果死了,那麼他的尸體呢?」
「被情盅最後吞噬了。」
神醫悲痛的聲音似是十二月的冰,響在所有人耳邊,卻覺得冷的透骨。
玄遠不再說話,瞪大了眼楮,不大敢相信那是真的。
「呵呵」幾聲干笑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了過去。
只見雨蝶一邊笑著一邊卻哭著。
她臉上有淚水晶瑩的掛著。
雷若伸手就要把她攬入懷中。
然而,她卻掙月兌了。
「多謝,太傅,雨蝶深受恩典感激不盡。」
她的深深的一個半福讓他的心似乎被什麼咬著,痛的鑽心。
「太子,我門走吧!」
看著她漠然的扶著他的手,他楞是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慕容神情呆滯著悲痛著沒有看他們,而是緩緩走出門去。
「慕容。」
雨蝶見狀就沖過去。
可是,慕容連看也未曾看她一眼,幾乎是竭力往前狂奔而去。
「詩雨蝶,你記得從此我們勢不兩力。」
聲音在秋風里響起,拌著一種淒涼的余味深深的傳入她的耳側。
也許,慕容原本是放棄了的。
然而,金易的死讓她最終崩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