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瀟奔向甘琪,就算甘琪功夫了得,此刻還是被累的喘不過氣來,他收起飛影線,大口大口的喘著氣,看來這場打斗實在把他累的不行。
「甘琪,沒事吧?沒想到你小子懷才不露啊!功夫這麼了得,什麼時候教我下。」雖然剛遭遇生死之戰,子瀟仍然故作輕松。
甘琪無奈的看他一眼,干脆坐在地上休息起來。子瀟轉身走向蕭正揚「蕭伯伯,你沒事吧?」
「我沒事,誒,沒想到活了一輩子居然還能在這平安盛世里朗朗白日下遇見這種事情!」蕭正揚臉色暗紅,估模著剛才被黑袍老者掐的夠嗆。
「沒事就好,蕭小姐沒事吧?對了,蕭伯伯,這幫劫匪似乎並不是沖我們財物來的,他們倒是好像對蕭伯伯的什麼圖感興趣,這圖什麼來路?怎麼會遭致劫匪?」子瀟問道,他可不想因為這圖再被劫匪盯上,甚至連這圖的來歷都不清楚。
「沒什麼,蓉兒沒事,只是受了些驚嚇。這圖只是普通的山水作品,乃是前朝著名畫家展子虔的作品。我也不明白這些劫匪怎麼盯上這畫了。雖然這圖值些銀子,但是絕對不至于驚動這麼一幫武功高強的劫匪。」蕭正揚沒有多說。
「什麼山水圖!那是藏寶圖!」不遠處的甘琪大聲嚷嚷起來。子瀟一听連忙跑過去「閉嘴,你趕緊收拾好上馬車。」
甘琪一看子瀟有些急了,本來還以為他是來追問圖的事情,沒想到居然叫自己閉嘴,委屈至極,嘟囔著收拾起東西,坐上馬車。
子瀟其實比誰都好奇,一幅圖居然招來一幫訓練有素的劫匪,而且這些絕對不是普通的劫匪,光那些裝備武器就值不少錢。要不是甘琪武功了得,今天可真就凶多吉少了。
子瀟之所以制止甘琪繼續說下去,是因為他敏感的覺得這群劫匪絕對不簡單,弄不好這黑袍老者並沒有離開,正在不遠處尋找機會繼續下手。
之所以這麼推斷,是因為自瀟發現這老者前面居然知道聲東擊西,先是裝作來打劫財物,卻尋找機會制服蕭正揚,目標居然是一幅畫。
當甘琪說出那畫居然是幅藏寶圖時,子瀟心里咯 一下有些急了,這前世看了無數小說,主題可都是爭奪藏寶圖啊,難道這倒霉又誘惑的事情居然真的讓自己踫見了?但是他馬上想到利害關系,目前可不是問清楚圖的內情的時候,盡快離開此地才是硬道理。
子瀟連忙收拾起東西,扶著蕭正揚坐上馬車,自己坐在駕駛位置上,雖然他根本不會駕駛馬車,但是他畢竟聰明,而且這馬車剛好是老馬在拉,只要輕輕揮動鞭子,馬兒就主動的沿著山路跑起來。
「等一下!等一下!前面的馬車停下來!」剛沒走兩步,後面就傳來叫喊聲。
甘琪和子瀟連忙停下兩輛馬車,回過頭一看,原來是幾位衙差叫喊著他們。甘琪和子瀟連忙下車迎了上去。
估模著是蕭家哪位還算有良知的下人,在逃跑之後找到附近的衙門報了官,這一大隊的劫匪出現在這兒,這可讓當地的縣令嚇壞了,不是因為害怕劫匪,而是因為自從太宗陛下勵精圖治,在這盛世里,在江南兵強馬壯的地方,一幫劫匪一起出現那已經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如果這事情傳到朝廷,如果鬧出人命,傳到朝廷,傳到陛下耳力,這仕途肯定就斷了,搞不好還會落個治理不力的罪名。這個罪名在這個時代可是大罪。
這個地方位處蘇杭交界處,名叫塘隆縣,縣令重文善一听這消息,連忙差使了縣尉李清帶著一幫衙役趕到出事地點,並且心里一直祈禱著千萬別出人命,雖然根據那報官的下人的描述他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
李清帶著一幫衙役緊趕慢趕來到這,正看見馬車遠去,頓時急得喊叫起來,要不是看見甘琪晃著兩只腿慢悠悠的趕著馬車,真以為是劫匪行動完畢離開現場呢。
雙方互相介紹完,子瀟把情況說了一遍,李清甚是為難,本來踫見這種事情,這人證物證是必須送往官府由縣令安排人手進行處理的。但是恰好子瀟一行人本就是趕往杭州治病,耽誤不得功夫。
最後雙方決定治病要緊,由李清帶領衙役對現場進行清理並尋找下線索,子瀟他們趕往杭州醫治病人,並且留下部分財物和兩個忠心的下人協助。
為了防止事情再次發生,李清特意又安排了幾位衙差護送他們趕路,雖然子瀟知道這幾個人並不能阻止那幫劫匪的動手,但是畢竟人家一番好意,而且多少能起到震懾作用。
這下一行人掛懷心事,催趕著馬車快速的趕往杭州凌空塔。一路上,子瀟不斷的安慰著蕭正揚,他清楚此時蕭正揚肯定是難以平定心情的。但是子瀟只是安慰著他放心,並不提藏寶圖的事情,以來此時並不是時候,二來這機會有的是,現在可真不是談這個的時候。
一行人趕到杭州西郊凌空塔,天色已晚,初夏的傍晚,空氣甜甜的,清風吹來帶來清爽的感覺。一行人拜見過風子輕,由于天色已晚,蕭蓉一路緊趕慢趕,再加上受了驚嚇,本來就感染了風寒,頓時萎靡不振,好在風子輕略施小針,才勉強能起來用飯。
甘琪在杭州城已經與他們分道揚鑣,按他的話說就是先回家看看,明天趕來會合。子瀟本來想說安頓完一起去,但是想想甘琪的神秘身世,還是作罷。任他離去。
晚上大家用過飯,雖然人多,好在凌空塔這底層地方實在是大,住他們幾個人自然不在話下。
晚飯自然是子瀟這個信任的廚藝狀元親自動手,就連心事重重的蕭正揚也吃得津津有味。晚飯後,自然就談到蕭蓉的病腿的事情。
這蕭蓉此時正在和風美芸說著話,蕭蓉的到來可把美芸樂壞了。畢竟自己從小到大還沒有真正地擁有過朋友,連和自己長時間交談的人都沒有。算起來,和她說過最多話的除了他爹爹,剩余的居然只有子瀟一個人。
兩個可憐的人兒,親熱的手拉手說個不停,也許是命運多少有些相同,她們幾乎一見面就注定成為好的不能再好的朋友,也許,是因為有同樣遭遇的人,連心境都是一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