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善金老人說道︰「今日先這樣吧,明天一早我繼續去附近的各個村子里去打听,你們去和臧二爺說說情況,看能不能得到馬陵山駐軍的支援,私設牢房,行凶打劫,這條罪也夠他們受的了。」
我們點頭同意。
待蔣善金和蔣慈樽離開後,蔣慈友悄聲對我說道︰「今日的事還應多感謝兄弟,明日我希望你還能陪同我們的人一同前去捉拿賊人,最起碼也要把困在里面的老人解救出來,問問是怎麼回事。」
我為難地說道︰「大少爺家人才濟濟,而且白天比晚上安全多了,行動也方便多了,我……」
蔣慈友打斷我的話說道︰「我知道兄弟擔心什麼,你放心,我不會為難你的,我就是要求你去看看,不到萬不得已,你可以不出手的。」
我還是不太樂意,因為我無法預估到即將出現的情況,于是我說道︰「這樣吧,大哥,我明天看情況,如果家中沒有什麼事情,我就去看看。」
「那就有勞兄弟了。」
我從順風飯店出來,夜色依然很深,依然只有幾戶早起的人家在那里忙碌著。
我沿著運河大堤直奔我家走去。
一般情況下,在我不回來的時候,我家的院門也都是緊鎖的,因為格兒和安茹知道即使我沒有鑰匙我也能順利地進入自己的房間。
這也是我唯一值得安慰的地方,因為我並不需要她們擔心,也用不著她們在我沒有回來的時候為我守門熬夜。
只是我若這樣回家,不能走前門了,我是害怕前門的小巷里有人家若是開門早的話,會看見我翻牆進院,影響很壞。
我得走後門,說是門,其實也是一小截相對較矮的院牆,有人一個身子的寬度,高度也有不到一丈高。不過要從這段牆進入院子,需要穿過文昌巷。
文昌巷,這是雅致的名字,還有一個更通俗的名字,叫「鬼巷」。巷子如巷名,這道小巷更是狹窄,兩側是人家的高大的院牆,白天看見只見一線天,夜晚走在這條巷子里,周圍寂靜地嚇人,甚至都能听到自己腳步在陰森的小巷里傳來的回聲,有如陰間的鬼魂在怯怯地哭泣一般。這條小巷白天都很少有人走,晚上更沒有人走了,這條小巷有三五十丈長,如果這個時候對面走過來一個人,我第一想到的可能它不是人,而是鬼魂。
還好,很順利地走過來,寂靜中也沒有感覺有鬼魂撲倒我的身上。
我翻過我家那段院牆,跳進院子里,沿著院子的小路走回我在一層門面的房間。
當我躺在床上的那一刻才知道今晚確實有點困了,兩只眼皮都有一種發澀是感覺。
也不點燈了,直接模索著進了自己的臥室,朝床上一躺,準備睡覺,養足精神明日好繼續行動。
第二天的早晨,我醒來了,發現外面早已經天亮,外面人員還有嘈雜的聲音傳來,夜貓子集並未散去。我揉了一下眼楮,知道這已經是最晚醒來的一天了,我估計我這一夜也就睡兩三個時辰,還行,我的精力還算旺盛。
我發現我的枕邊有一張用小毛筆書寫的蠅頭小楷,那是格兒的字跡,上面寫著飯在鍋里,吃完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