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窯灣 57、戲水(3)

作者 ︰ 岠山劍客

直到我的思緒被遠處傳來幾個孩童輕靈的笑聲打擾,我看見那三五個孩子走到水邊,將身上的衣裳月兌離了個精光,一個個像一條條泥鰍一般跳入水中,然後消失在水面上,直到三五十米處又露出它們的腦袋,還有那些短短的辮子如同它們的尾巴一般,一塊在水底游動。它們在水上自由地嬉鬧著,一會兒比賽游泳,一會兒打起水仗!跳動的水花,歡快的笑聲,在這一刻成為最動人的風景。

我也好想像他們一樣呀,像他們一樣無憂無慮地生活。

我再也憋不住了,我站起來來到他們的放衣服的岸邊,我將自己的外衣月兌掉,對他們高喊道︰「我來和你們比賽!誰能抓住我,我就滿足他一個願望。」

那幾個孩子是認識我的,他們嘰嘰喳喳地高喊著︰「趙叔叔說話算話!」

我說道︰「當然算話!」

他們齊聲歡呼。

看著他們準備好了,我也縱身一躍跳入水中。

這個季節的水還是有點冷的,初入水里我被那冰涼的水溫一激,渾身上下一個激靈,感覺特別低爽快,我是不能停留的,因為我知道那幾個孩子很快就會來抓我了,我不管不顧地使出全身的力氣,在水中潛游,用出自己所有的力氣,一個勁地向遠處游去,直到我的肺腔再也無法承受,我才從水面鑽出來,我看見那群十多歲左右的孩子正在距離我很遙遠的地方張望,看見我露頭了他們一齊向我游來,比賽著,拼搏著。

他們一邊游一邊朝我喊道︰「不帶刺猛子讓我們抓的!」

也是我一扎猛子他們根本就無法發現我的蹤跡,我于是也喊道︰「好來!」

我又繼續向另一處游去。

這個季節的水是青綠色的,這個游泳的港灣是非常干淨的,水質非常清澈,岸邊也是石頭壘砌起來的,水中的地上沒有污泥,非常適合夏季游泳。我幾乎將我身體中所有的能量全部用在游泳上了,我不願去想那些煩心的事,最起碼在水里,我還是自由的,我可以盡情地想象吳敬亭所有甜美的微笑是屬于我一個人的。

當我再次將頭露出水面的時候,那群孩子不樂意了,他們紛紛說道,「趙叔叔耍賴,我們不是說好不允許扎猛子的嗎!」「你藏到水里我們還怎麼抓呀!」

「好好,這次我不刺猛子了!」我說道。

不得不承認,我的游泳技術是比不過他們人群中個別游泳的好手的,如果單純地游泳比賽,我覺得我未必是他們的對手,因為很快,有兩個孩子像飛魚一樣嘩嘩地激水聲在我耳邊響起,我知道他們已經快要追上我了……

在岸邊的時候,我累得氣喘吁吁,感覺一下子將心中所有的郁悶全部洗滌干淨了,真好,這樣一個下午!

但是那群孩子是不饒恕我的,他們嬉鬧著還要我繼續陪他們玩,我們還在岸邊打起了水仗,他們一伙,我自己一伙,四濺的水花成為我此時此刻的主旋律,歡快的笑聲讓我身輕氣爽!

岸邊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一群人穿著鮮艷的衣服向我們游泳的這河邊走來。

我和孩子們被眼前的情形吸引,準備看看究竟要發生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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