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玲頻繁與肖凡接觸，老師私下議論紛紛。
有老師認為，他們已經「出格」了。有老師說，干脆結婚算了。肖凡雖說年齡大些，也不算太離譜。
對此，何校長自有主見。他認為，首先，從肖凡說，剛受了處分，為了那個楊柳，差點丟了飯碗。現在還敢再出問題嗎？再說，那個楊柳說不定在B縣老家等著呢？他會移情別戀嗎？還有，也是最主要的，先說肖凡作風正派，絕非拈花惹草之輩。其次，王玲性格直爽，做事不遮不掩，清純得像熟透的白葡萄。為求知，為工作，和肖凡接觸多些，亦在情理之中。有何大驚小怪呢？
不過何校長還是覺得找王玲談談。‘醉翁之意不在酒’目的是通過王玲試探一下肖凡現在與楊柳的關系。他想，如果肖凡與楊柳真的斷了來往，又願意與王玲結合，未嘗不是件好事。
語文業務學習結束後，何校長先到大門口，攔住王玲說︰「一會兒再走，到我辦公室說事兒。」
何校長讓王玲坐下，又給倒杯水，說︰「怎麼樣？說說當教師的體會吧？」
王玲喝口水，動情的說︰「哎呀，真沒想到，原想和鄉親們修一輩子地球的，現在居然愛上教師這一行了。一見那些小同學，就想起自己的童年。一看見鄉親們拉犁拉耙，我就心疼。怎樣擺月兌貧困呢？要靠知識，靠人才呀。就覺得老師光榮，肩上擔子重。」說到這里，話鋒一轉說︰「不瞞你說，我的教學也算上路了。俺公社期中四年級語數統考，我教的班，語文得第四名，受到公社領導表揚。」
何校長說︰「祝賀你有這樣可喜的進步，也為教師隊伍多了你這位戰友而高興。」
王玲又眉飛色舞的說︰「這要首先感謝你。是你鼓勵我多听肖老師的課。肖老師為我花費了不少心血。可以說，是他扶著我上路的。」
何校長趁機問道︰「你看肖老師怎樣？」
王玲並不計較何校長這樣問措辭不夠得當。說︰「怎麼說呢？他知識淵博，教學經驗豐富，樂于助人。我想，是我們教師隊伍最棒的了。同學們都很喜歡他。」
何校長緊跟著問︰「同學們都喜歡他，你呢？」
王玲笑了，說︰「何校長，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何校長壓低聲音說︰「你個人的問題考慮了沒有？」
王玲無法回避，說︰「對象有了，是俺公社林場的技術員。」
何校長意外的「噢！」接著說︰「王玲，你很直率，我也直說。原想把你介紹給肖老師的。」
王玲臉紅，說︰「不行，不行！我們沒緣分。」
何校長說︰「有了對象，這就罷了。」然後，又小聲的問道︰「某縣高中今年畢業的楊柳，你熟悉嗎？」王玲平靜的心，一下子跳嗓眼兒。
何校長知道我扮演的角色嗎？我要沉著應對。說︰「熟悉，某縣高中的師生對她都很熟悉。人漂亮，寫一手好文章，還擅長繪畫。」
何校長詭秘說︰「听說肖老師就是為了她犯錯誤的。」
「我說咋從中學下放小學了呢。」王玲周,旋說。
「他倆現在還有來往嗎？」何校長幾乎是對王玲耳語。
王玲小聲道︰「他這個人，處處以工作為重。除了教學不說其它問題。他是個愛崗敬業，‘坐懷不亂’的人」
「噢，他是個愛崗敬業，‘坐懷不亂’的人」何校長小聲接著問︰「何為‘坐懷不亂’」？王玲突然意識到「走火」了。可已無法挽回。只得把‘坐懷不亂’幾個字寫給何校長。待何校長要問時，她背起書包，說︰「我要回去處理作業」。說著，一陣風的走了。
何校長自言自語︰「這個丫頭，跟我打起啞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