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你回來了。我說叫客人到俺家吃午飯呢。」老隊長過來說。
「不用了,謝謝你。」楊柳就把昨天買書後,順便找大伯看病的事說了。
老隊長關心的問︰「沒事吧?」
「是受涼了。大伯說以後注意保暖就沒事。」
肖凡給老隊長敬煙,說了些感激的話。
老隊長說︰「楊柳是個好閨女,大家都夸獎她。」又歉意的說︰「就是住的太窄,明年想辦法蓋兩間。」
肖凡說︰「沒干系,湊合吧。隊里也困難。」
「再困難,也不在乎蓋兩間房子」老隊長誠懇的說。
老隊長告辭時,楊柳和肖凡執意留他吃午飯。
楊柳用豬肉摻蘿卜做了半鍋。去‘縣長’家借個大砂鍋,盛起來,煨在鍋門口。豆腐粉條盛碗里蓋好,又做了一鍋干飯。
楊柳盛碗肉和一碗干飯,給‘縣長’送去,順便借兩條板凳,兩只酒杯。葉葉住的較遠,不便相送,就留了一碗肉坐在干飯鍋里。
老隊長五十多了。身板還壯實,聲音洪亮,酒量挺大的。
肖凡和楊柳熱情向老隊長敬酒,夾菜。
肖凡‘舍命陪君子’二兩酒量,為陪老隊長,已喝有三兩了。
一瓶酒干了,肖凡又開另一瓶。
老隊長擺手說︰「行了,行了。我是半斤的量,已經喝多了。」
肖凡就沒勉強了。
飯後,老隊長告辭說︰「來一趟不容易,多住兩天,明兒我請你。」
肖凡說︰「謝謝。俗話說‘端公家碗,服公家管。’我只請了兩天假,明天得返校,下次再說吧。」
肖凡倒在‘床’上,迷糊的睡著了。
楊柳把留的一碗肉用毛巾兜著,又拿一盒雪花膏給葉葉送去。回來刷了鍋碗,上工的鐘聲就響了。她給肖凡留個紙條︰凡,我上工去了,晚上再談。
……
楊柳放工回來,見肖凡在看她買的兩本書《繪畫基礎知識》和《黑板報設計藝術》。
肖凡說︰「這兩本書很實用。」
楊柳笑著說︰「《黑板報設計藝術》已經用上了。《繪畫基礎知識》是為到你們學校代課做好準備呀。」
肖凡在楊柳那充滿靈秀之氣的紅撲撲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低聲道︰「這絕非天方夜譚,我預感到這一天快要到了。」
接著,他向楊柳具體介紹了到野坡中心小學的工作情況,以及莫局長和他的談話。說︰「莫局長向我發出了‘轉機’的信號。我估計局里要重新調查我的問題。公社王某調走了,無人擋道了,真相必將大白于天下。組織會為我平反昭雪,處分自然會撤銷的。」
楊柳喜上眉梢,說︰「終有水落石出的一天,願菩薩保佑我們。」
楊柳夜校下課回來,葉葉叫她出去小聲說著什麼。楊柳回小屋里,他們又談些其它的事。
11點了,楊柳說︰「我去辦公室給你找個地方休息吧。」並說︰「親愛的,你能理解嗎?」
肖凡說︰「怎不理解呢?訣不能授人以柄啊。」
……
第二天早飯後,肖凡和楊柳吻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