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二，肖凡提著兩包茶葉，到首義中學給高老師夫婦拜年。
一見面，高老師緊緊握住肖凡的手說︰「真是難得一見啊。我和劉老師經常念叨你們。現在心情好吧？」
肖凡說︰「謝謝你們的關心。我們的心情好極了。」劉老師聞聲，和面的手也顧不上洗，從廚房出來，從頭到腳把肖凡打量一番︰「啊，還是那副清瘦的樣子。」又小聲說︰「楊柳好嗎？你去看她了嗎？」
「她很好，我去了一趟。」肖凡神秘的笑笑。
坐下來，肖凡把去野坡工作和去看楊柳的詳情，介紹一遍。
高老師夫婦如釋重負。
高老師說︰「公社王*一調走，學校領導就向教育局寫了要求你返校的報告。」
高老師很興奮，像肖凡馬上就能重返首義似的。他喜歡跟有才華的青年人在一起工作。沒等肖凡接話，又說︰「領導沒想到會把你調走。原想，你工作一段後，就寫報告要求撤銷你的處分。結果，把你調出了，非常惋惜。」
肖凡說︰「是啊，當時張校長向我傳達調令的決定時，就曾說，他非常惋惜。不過對我來說，心里偷著笑呢。」
高老師笑著說︰「我和劉老師當時也估模著你這種心思。你是想擺月兌這個是非之地，重打鑼鼓另開張。」
「哈哈哈……」肖凡爽朗的小聲，承認這是事實。
高老師說︰「你這個台柱子沒了，語文教學質量明顯下滑。畢業班期終統考，由原來的一，二名，降到了第七名了。領導正發愁呢。」
肖凡沉默不語。
高老師一心說服肖凡重返首義中學「你要重新返校，要求和楊柳結婚。我想，領導一定會同意的。」
「從內心說，我對這個學校懷有眷念之情。而楊柳對這個環境傷透了心。重新返校，她不一定會同意的。」肖凡平靜的說。
正在包餃子的劉老師說︰「大金牙的後台老板沒了，還敢逞凶嗎？」
高老師自信的說︰「大金牙肯定不敢再囂張了。」頓了一下，又說︰「局里讓你重新返校時，處分也該撤銷了。楊柳的出路也可能會給解決的。」
「真到了這一天，我會考慮重新返校的。」肖凡沉思的說。
劉老師說︰「我和老高就盼著這一天。說實話，你跟楊柳離恁遠，我心里真不是味兒。」
肖凡笑著說︰「‘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無論在哪兒，我和楊柳都不會忘記你和高老師的關心和幫助。每年都會來看你們的。」頓了一下，又說︰「爭取明年我和楊柳一塊來給你們拜年。」
高老師笑著說︰「好，我們為你和楊柳祈禱。」又問肖凡說︰「你去表叔那兒沒有？」
肖凡遲疑的說︰「今年不打算去了。怕他不給好臉。」
「為什麼？」
肖凡把表叔給他介紹劉美英的事說了。
高老師說︰「不去也罷了。他真勢利得很。」
肖凡看望了幾位住校的同事，午飯後就告辭了。說初四回校，慰問軍烈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