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
車里竟然是辰瑜彩和凌簌軒,辰瑜彩在熟練的扭動著轉盤,望著遠方。
瑾夙看著凌簌軒︰「軒,你怎麼會來這里找我啊?」
凌簌軒看了看瑾夙︰「瑾夙,我听宜柔說,你被學校董事會開掉了,做朋友就要做到底,不可以丟下你一個人在大街上流浪不管的。」
「呵呵呵……」瑾夙手里捧著箱子傻笑著,眼神有些憂郁的望著窗外︰「謝謝你們還把我當做朋友看待,可是……我又能去哪里呢?」
「我們都真的很渴望完成夢想,不如讓我們三個人一起玩樂團吧,闖出一番事業。」凌簌軒是認真的說。
一旁的辰瑜彩點點頭︰「是啊,瑾夙妹妹。」
「玩樂團?」瑾夙詫異的看著她。
凌簌軒點點頭,認真的說︰「一根筷子容易折,三根筷子折不斷,你說過,只要努力就會有奇跡出現。希望有朝一日,你的成功會讓所有人刮目相看,包括……歌王……」軒故意將「歌王」兩個字說的特別輕。
瑾夙望著窗外,半響,似乎想起了什麼,轉過頭,看著她︰「可是……你們的學業怎麼辦……」
「我們已經輟學了……那個學校根本沒有什麼待的價值了,所有的學生都在嘲笑著你……」軒嘆了口氣。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瑾夙看著凌簌軒,她心中已經同意了,要和軒一起玩樂團。
凌簌軒得到了她的回答︰「瑜彩在北投租了一套公寓,冬暖夏涼。」
「哦……」瑾夙臉色十分平靜。
繞過台北城,經過海邊,路過草莓園,很多片段出現在她的腦海里,想起了好多好多……第一次遇見他時,自己不小心跌倒被他扶住、第一次听到他當著所有狗仔的面前喊出喜歡她的話,然後帶著她落跑到很遠很遠、第一次被他奪走初吻、和他一起去偷草莓,將草莓按在他的臉上……
瑾夙強忍著淚,不,蔡瑾夙,不可以窩窩囊囊的哭,你要堅強起來,不管曾經是怎麼樣,現在你和城逸宇都不可以越過兄妹那條界,永遠都不可以了……
最終,瑾夙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掉下來了,凌簌軒看著她,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沒有說什麼。
城家
Wave一個人坐在床上呆呆的回憶著,他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現實,他只知道,瑾夙現在是自己的妹妹,不再是他的女朋友了,那些事情都要拼命地裝作去忘記,即使根本忘不掉。
「少爺,這里有你的一封信。」梨紫清敲了敲門,走進來,把信遞給他,然後大步離開了。
Wave看見信上有些雜亂的的寫著「城逸宇收」,會是誰呢……
拆開信封︰
說真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叫你哥哥。在原先的家里生活了十八年,突然有一天被告知自己不屬于這個家,身邊的親人一夜之間變為陌生人。那些事情我都會跟隨者時間的推移慢慢忘記的,畢竟那些都是屬于死神的了,所以未來的日子我也不會想太多……對了,呵呵呵……忘記了說最最重要的一點,不要去找我哦,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了,畢竟,換了誰都沒有辦法一下子接受這樣的事實嘛,雖然我也不知自己會去哪里,或許,是順著風去流浪,或許,是去其他城市兼差,總之,這樣都會過的比回家好很多啊。記住,要活的開心一些哦。
--瑾夙
大廳
Wave穿著黑色襯衫準備出門,坐在沙發上喝茶的冷寒靜看著他︰「逸宇,你這是要干什麼去?」
「我要去找瑾夙,她……離開了……」wave嘆了口氣。
冷寒靜嚴厲的看著他︰「逸宇,你不要忘記,她現在是你的妹妹,不是你的情人。」
Wave愣了一下,看著她︰「可是,她現在是你的女兒啊,你忍心讓她順著風去流浪嗎?」
「那是我的事,這個家還輪不到你操心,如果你敢越過兄妹這條線,你一旦踏出這個家門,要媽媽還是要妹妹你就自己選吧。」冷寒靜大聲說.
Wave低著頭,想心事想了半晌,最終一言不發的走上樓。是啊,剛剛看完那封信以後,他真的忘記了瑾夙只是他的妹妹啊。
mv現場
清晨,Wave坐在攝影棚的椅子上休息著。
這時,背著休閑包導演走來,身後跟著一群編導和扛著攝相機的攝影師們,他看了看wave,有些無奈的對wave︰「歌王,抱歉,這場戲已經換角了。」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說過我處理完私事就會來接這一部戲,為什麼還要換角?」wave皺了皺眉頭,臉色不太好。
導演看著他︰「實在很對不起,昨日的新聞……已經嚴重危害到攝影棚的收視率,所以……」
Wave嘆了口氣,沒說什麼,整理整理背包,然後大步走開了,坐在一旁的舒洛晨很是得意的笑了笑,對站在一旁的nana示意。
「你做的很好,不過還是要謹慎咯。」舒洛晨滿意的笑了笑︰「很快就會見分曉了。」
Nana笑了笑,點點頭,沒說什麼。
站在一旁擺設東西的柏哲竟無意听到他們的談話,轉過頭細細的盯著舒洛晨看,不禁皺了皺眉頭,似乎發現了什麼。
北投、超市
由于瑾夙的生活日用品都放在了城家,辰瑜彩和凌簌軒又去找房子,只好一個人來到超市。
她一邊笨拙的推著購物車,經過CD店時,很多人都站在架子旁看著本月新出的CD,瑾夙看見牆上整齊地擺放著wave的大海報,她長長地嘆了口氣,假裝什麼都沒有看見的樣子。
忽然看見架子上擺放著一本淡藍色的專輯上寫著「賭局」,哎……《賭局》?這不是軒自制的嗎,難道……她出唱片了?
瑾夙忍不住好奇心想去看看《賭局》,走上前拿起唱片瀏覽了一遍,看到的竟是wave的本月新唱片,她一愣,手中的CD掉在地上。
這時,一個女孩子替她撿了起來,笑著說︰「小姐,你也是歌王的fans嗎?」
「fans?抱歉……我不是……」瑾夙勉強的笑了笑。
那個女孩子仔細看了看她,帶著那種看她似乎很面熟,卻想不起來是誰的眼神︰「不過……你的眼神就像愛他的fans一樣啊,你知道這張唱片嗎?歌王,是特意為他喜歡的人唱的,真的很好听哦……」
瑾夙又愣了一下,喜歡的人?難道……這就是他說要送給我的東西嗎?不……那些事情,都過去了……
瑾夙勉強的笑了笑,沒說話,把《賭局》拿到收銀台前︰「小姐,這張唱片我要了。」她本想把關于他的全部都從自己腦海中刪除掉,但是她卻想送給凌簌軒讓她鼓足信心,于是就毫不猶豫的買下來了。
瑾夙心不在焉的胡思亂想著什麼,經過賣熟食的冰櫃前,竟然莽莽撞撞的將一大盆撞倒在地上,瑾夙傻傻的站在那里,瞪著大眼楮,看著自己做的「好事」。
售貨員匆匆忙忙的跑來,看見散落了一地的深褐色的豆腐塊,跺著腳對瑾夙大喊著︰「你是白痴嗎?賠錢……賠錢……」
群眾圍觀起來︰「這個女孩子怎麼這樣大意啊。」
「等等,這個女孩子為什麼似乎很眼熟……」
「你看錯啦……我都不記得有見過這個女孩子啊。」
「……」
白痴,瑾夙淡淡的笑了一下,眼淚流下來。曾經,他也是叫我白痴的,可是,我們永遠都是兄妹了,這是誰都改變不了的事實。那些回憶,都會慢慢忘掉嗎?
「你哭什麼哭啊,這叫做自食其果……」售貨員看著她。
瑾夙低著頭,強忍著淚,呵呵呵……自食其果,好恰當的詞語,現在這些事實擺在眼前,都是老天在懲罰我嗎?眼圈有些紅的看著售貨員︰「多少錢,我來賠償。」
「六千台幣。」售貨員詫異的看著她。
瑾夙什麼都沒有說,把錢遞給她,然後擦著眼淚跑掉了,
留下一群沸沸揚揚的群眾他們詫異的看著她的背影,心里有些搞不懂瑾夙為什麼會哭︰「哎,真的很奇怪哎,這個女孩子穿著像個學生的模樣,但是動作卻有些像服務生哎。」
「該不會是地下錢莊的人吧……」
「你屁啦……」
「……」
花園
瑾夙坐在花園里,低著頭,使勁擦了一把鼻涕。蔡瑾夙,你要振作起來,不能哭,也不可以哭……未來的日子還很長,無論怎樣都要堅持下去,不能輕易放棄自己的目標……
公寓
辰瑜彩找了一間一樓的公寓,既便宜又干淨,四周並不寬敞,卻十分明亮,省下的錢給瑾夙找了一位優秀的聲樂教師,希望他有所提高。此時,
一位鋼琴老師一邊彈奏著鋼琴,瑾夙站在一旁,唱著初學者都要學的發音︰「啊……啊……啊……啊……啊……」升降不停地變化。
「聲音力度足夠,但不夠甜美,再來。」
瑾夙捂著丹田︰「啊……啊……啊……啊……啊……」
「發音不標準了,再來……」鋼琴老師一邊彈著鋼琴,一邊說。
瑾夙「嗯」了一聲,蔡瑾夙,你要加油︰「啊……啊……啊……啊……啊……」
城家
胥臻坐在木椅上,一邊喝著珍珠女乃茶,一邊沉思著什麼,這時,放在桌上的電話響了︰「我要控制我自己,不會讓誰看見我哭泣,裝作漠不關心你……」胥臻拿起電話,看見屏幕上顯示著「老爸」兩個字,撥開︰「喂??老爸……」
一通電話後,胥臻拄著頭,還好,老爸還不知道宇和蔡瑾夙的事情,她不是已經走了嗎……可是我為什麼依然會這樣擔心呢?
「我看,也沒有必要做戲下去了吧,你現在已經是最後的大贏家了。」城田修不知什麼時候走來,笑了笑,看著一旁發呆的胥臻。
胥臻抬起頭︰「我爸爸明天就要回國幫我舉行婚禮了。」
城田修臉色忽然變的不太好看,看得出來,和胥臻相處的這幾天,他已經莫名其妙的對胥臻產生了情愫。
「喂,你怎麼了?」胥臻揮了揮手,詫異的看著他︰「瑾夙走了,有這麼好的時機,你難道不去找她嗎?」
城田修沒說話,看似尋常的把手放到褲兜中,走進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