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
天色昏暗,台北北投的海灘上,三個女孩。
「我讓大家跟著我在這里受苦受難,真的很不好意思哎。」瑾夙看著他們。
「別這麼說,瑾夙,我們是朋友嘛,應該有難同當才對。」凌簌軒拍了拍她的後背「況且,是我們一起要來這里完成夢想的,並不是你的錯啊。」
一旁的辰瑜彩笑著說︰「從小,我的夢想就是當一位藝人,能與你們一起合作也是我的榮幸,往後請多多指教。」辰瑜彩伸出手。
瑾夙笑了笑︰「沒關系啦,畢竟我們現在都是朋友嘛,不需要說那種話的。」
三個人把手疊在一起︰「加油!加油!加油!霹靂少女加油!」然後蹦了起來。
風呼呼的吹著,海平面與天連成一線,三個女孩笑著走在北投的海灘上,雖是各有各的生活,心中卻懷揣著同一個夢想。
城家
「逸宇,你最近為什麼總是心不在焉的?藝人一旦影響到工作,未來該如何發展?」冷寒靜看著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想心事的wave,嚴厲地說。
Wave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眼神無奈︰「呵……」
「我知道你還在想那個蔡瑾夙。」冷寒靜頓了頓︰「難道你忘記自己和蔡瑾夙的關系了嗎?你這樣豈不是自毀身價?」
「媽,我實在不懂你為何如此冷血,陌涵和瑾夙都算是你的女兒,可是他們現在都無家可歸了,可是你為什麼卻在一邊不管不顧?」
冷寒靜冷笑一聲︰「你倒是很有閑情雅致嘛,你只要管好自己的工作就可以了,不必勞煩歌王。」
Wave只是「哼」了一聲,沒有說什麼,站起來想走上樓。
「等等……」冷寒靜站起來︰「明日臻臻的爸爸就要回國了,幫忙策劃你和臻臻的婚禮,現在,你必須扭轉情緒,因為……臻臻才是你未來的妻子,而不是你的妹妹。」
「結婚?」wave愣了一下︰「我不要……」
「這是你四年前親口答應的,就算是反悔,你覺得還有可能嗎?」冷寒靜冷笑一聲。
Wave只是皺了皺眉頭,什麼都沒有說。
冷寒靜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獨自走向房間,不帶任何感情的丟下一句話︰「我看你還是先準備準備好了,不然……是不是還會被蔡瑾夙受到困擾呢?」
wave站在閣樓的台階上,低著頭看著自己的鞋,心不在焉的沉思著什麼。
舒家
此時,已是夜晚十一點鐘了,時鐘滴滴答答的響著,舒洛晨正坐在自家的陽台上,台北秋天的夜晚,微微有些發涼,不禁顫抖了一下。
舒洛晨閉上雙眼,她的腦海里出現了一個片段,救援隊的好多人,費力的弄開泥土,救出奄奄一息的爸爸媽媽,那些暗黃色的泥土,覆蓋了他們的全身,夾雜在他們的發絲間,當時爸爸媽媽的表情也是因為痛苦而扭曲的,他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拼命地揮舞著雙手,拼命地喊……
「你們快救洛晨……救我的女兒……救她……不要管我……」
舒洛晨眼角流出了一滴淚水,自從父母死後,她每一天都在告誡著自己要堅強,有朝一日,一定要向城家討回來,從此,她變得冷血,不再掉下一滴淚,可是,這是她十年來第一次的眼淚。
「叮當……叮當……叮當……叮當……叮當……」舒洛晨的手機響了,她用袖子擦干眼淚,拿起手機,熒屏上顯示著「x」,她恢復了平素犀利的眼神,查看簡訊。
「明日,台北,x」熒屏上幾個字。
舒洛晨冷笑了一下,酷酷的將剛剛洗過還濕漉漉的長發撩到一邊,把電話撥給nana︰「Nana,他來了,明日二十四小時守在城家,如果有什麼事情,立即通報我,不得有誤。」
「好,我會的。」電話那頭的nana爽快地說。
練團室
Wave手里拿著一把吉他,心不在焉的彈著《賭局》。
他望著天空,眼神憂郁。雖然,瑾夙改變了我的生活,但是她永遠都是我的妹妹僅此而已啊,我們永遠都越不過那條界限了,永遠不能,不如把那些過去都忘掉吧或許,就像老媽說的一樣,只有和胥臻結婚,才是我唯一可以行走的路,不如把那些過去都忘掉吧,一切都重新開始……
他已經決定去放下所有,忘記那些纏繞的回憶,忘記他的妹妹。
商店
「你這個職員到底會不會干活啊?連搬個箱子都這麼嬌弱……」一個肥胖化著濃妝的女人尖叫著。
「老板娘,這個箱子真的很重哎……」一旁正在搬箱子的女孩子累得滿頭大汗的抬起頭,竟是城陌涵。
「你以為這里是養公主的地方啊?再磨蹭一分鐘,今天的加薪三千台幣就沒了。」胖女人大叫著。
城陌涵擦擦汗,臉色不太高興,但是連忙賠禮道歉︰「老板娘,對不起。」
城陌涵忽然愣住了,想起蔡瑾夙的一句話︰「每一分每一毛都是一點一滴的血汗錢。對,你的確不缺錢,因為你出生在一個好的家庭,三十萬對你來說什麼都不是,錢難道是大風刮來的嗎?因為如此,就可以隨意揮霍,如果有一天你身無分文的時候,回想起這些事情,你會多麼後悔自己的作風。」
她有些後悔了,昔日,一抬手就揮霍了三十萬,今日為了三千台幣就丟失了自己的尊嚴,她想著,看來,蔡瑾夙的話都是正確的,如果我當初听了他的話,今天會不會就不必這樣低三下四了?
「你到底干不干活啊?還偷懶啊,加薪不想要了嗎?」老板娘一聲大吼。
城陌涵小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花園
「呵呵呵……城家的變化還是真夠大的,算一算,已經四年沒有回國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眼神里有著平常人猜不透的深測,他,就是胥風,胥臻坐在他的身邊。
冷寒靜面色有些慌張︰「是啊,好久了,這次前來,是為了臻臻和逸宇的婚事吧。」
「嗯。」
Wave只是抱著肩膀低著頭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好像對自己的婚事絲毫不關心的樣子。
城田修正從樓里走出來,胥風看到了他,只是笑了笑,深奧的眼神里正在琢磨著什麼。
冷寒靜皺了皺眉頭,面色有些緊張,像是怕被別人發現什麼的樣子︰「胥先生……昨日,我請來了一位算命師傅,幫逸宇和臻臻挑了個黃道吉日結婚,定在下個月的今天,你覺得呢?」
「如果城夫人認為可以的事情,就這樣定了吧。」胥風笑了笑。
Wave愣了一下,下個月的今天。
胥風轉過頭,看著沉思的wave,皺了皺眉頭,有一些刻薄的說︰「看來,逸宇對自己的婚事並不滿意啊?為什麼還這樣愁眉苦臉的?是覺得我們臻臻配不上你嗎?」
「對不起,對不起……」冷寒靜面色非常緊張,額頭上流出了汗水︰「胥先生又不是不知道,我們逸宇從小就長著一張撲克牌的臉,或許,是因為婚禮太激動而不說話了吧!」
胥風冷笑一聲︰「那就好……」
「啊……前幾天我親自在市里訂購了一套別墅,可以先讓他們搬過去住,畢竟臻臻和逸宇都是年輕人了,應該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冷寒靜有些慌張。
全場有些尷尬,所有人都听出冷寒靜想讓wave和胥臻婚前同居的意思。
Wave忽然抬起頭,打斷了她的話︰「感情的事需要慢慢培養,不必著急做這種事的。」
胥風皺了皺眉頭,面色不太高興。
「逸宇……」冷寒靜有些尷尬︰「畢竟臻臻是你的未婚妻了,你應該多陪她走走才是,我看……不如這樣,今天下午你們去看看婚紗禮服吧。」
wave什麼都沒說,大步離開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的兒子就是這樣任性了。」冷寒靜很尷尬的賠禮道歉。
胥風只是「哼」了一聲,沒有多余的話。
婚紗店
wave坐在婚紗店的凳子上,心不在焉的喝著一瓶可樂。
「宇,你覺得,這件婚紗怎麼樣?」胥臻甜美的笑著,身著一件很有型的粉色婚紗,一位店員幫忙拖著裙邊。
Wave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我沒意見,如果你覺得很好的話,就訂吧。」
「哦。」胥臻臉色不太好,轉手把那件婚紗遞給店員︰「不好意思,並沒有看到太合適的。」然後和wave一起離開店面。
店員推了推眼鏡︰「顧客慢走。」
海邊
Wave走在前面,完全不在乎身後的胥臻一路小跑才可以追得上他。
「宇,你有哮喘嗎?」胥臻隨意找了個話題。
Wave爽快的說︰「沒有。」
「那就好……」胥臻甜美的笑了笑︰「我啊……想在結婚以後養一只可愛的小貓咪,可以嗎?」
Wave依然淡淡的說,似乎對胥臻的事情完全不關心︰「隨便。」
「好吧,我有些累了,休息一下可以嗎。」胥臻顯得不太高興,但是仍然保持著溫柔的樣子。
兩人坐在海邊的石板上,呼呼地海風,讓wave想起了遇見瑾夙後她莽莽撞撞差點摔倒的情景,臉上不禁出現了笑容。
胥臻看著他,心里十分高興,白白的手臂攀上wave的腰部,貼著他的耳根小聲說︰「宇,我喜歡你。」
Wave愣住了,想起瑾夙被壞人欺負後昏倒,緊緊抱住他的情景。半響,他緩過來,竟將胥臻的手臂從自己的腰上取下︰「對不起,我還需要適應。」
「沒關系,慢慢就會習慣的。」胥臻很溫柔的樣子,可是臉色明顯不高興地樣子。
城家
「你的兒子似乎對我的女兒不滿意哦。」胥風笑了笑。
冷寒靜面色有些慌張︰「沒有。」
「那就好。」胥風頓了頓︰「逸宇與那個便當妹的來龍去脈我一清二楚,我不希望再看到我女兒的未婚夫和其他女人有瓜葛,不然……」
冷寒靜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樣子十分緊張︰「既然逸宇已經答應娶臻臻了,他就不會輕易違背承諾的。」
「希望是這樣,我可不希望到時候進退兩難。」胥風笑了笑︰「你大概還在擔心城陌涵的事情吧,放心好了,只要能讓我們兩家結成親家,我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冷寒靜看著他,沒有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