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粗魯而凶猛,他像獸一般叫著。
他的身子越來越燙,動作越來越快。每一次拼命的撞擊都能讓她看到波濤洶涌,看到鳥語花香,看到百花盛開。
此刻,山是凝固的波浪;水是流動的群山。
「宵,我知道無法使你愛上我,我只能以這樣不堪的方式得到你。宵,不要怪我。我無法留住你,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祈求上天能讓我為你上官家留下一點血脈。老天呀,求你賜給我一個兒子,一個和宵一模一樣的兒子。讓我能夠把上官家的香火傳續下去。」
雲霄在猛烈地撞擊著她的身體。拼盡全力一般狂野。
她身下的琴台終于不堪重負,嘩啦一聲垮塌。
在落到地上的剎那,眉兒感到一陣劇痛從後背洶涌傳來,她的身上頓時冷汗入漿,她痛得幾乎暈過去。
她強忍住後背的劇痛,強打精神迎合巔峰中的他。
他渾身大汗淋灕,和她抵死纏綿。
在他的酣戰之中,身體的歡愉漸漸壓過劇痛,她一陣陣抽搐,愉悅的喊叫聲穿破雲霧。
他像獸一樣叫著,用盡全身最後的力氣瞬間釋放。
但听一聲︰「啊——嗯——」猶如利箭一般穿破長空,震碎一河碧波。
清晨的蓬萊河,寂靜,悠遠,美好。兩岸遠處是金色的田野,河灘上鋪滿了青綠的草。沿河兩岸一叢叢茂密的蘆葦隨風飄擺,麻灰色的蘆絮,黃的,紅的白的紫的小花點綴在青草地上,如童話世界一般。
那天空真是湛藍澄澈水晶一樣的穹蓋,水則是純潔無染的寂寥。魚兒在河底淺游,鳥兒在畫舫四周呼朋喚友,蜻蜓密密匝匝點著清透的河水。
「靜兒——」睡在畫舫里間小床上的雲霄一聲低喚,夢魘一般忽地坐起來。夢里,他看到靜兒毅然決然的縱身跳下摩天崖。「靜兒——」
他睜開眼楮環顧四周,他感到自己渾身歡暢痛快,又有些頭重腳輕。他下的床來,但覺一陣頭昏眼花。他虛弱的扶住小床支柱,勉強站穩。
「靜兒——」他再一聲喊出來,可是他猛地清醒過來,他是在畫舫上,靜兒怎麼可能在這里?
可是身體力的歡愉明明深深地烙在心底,難道是在做夢麼?絕對不是在做夢。他清清楚楚的記得夜間他和靜兒在畫舫中抵死纏綿。就算是夢,他也不願意去相信。
他用力的甩甩腦袋,想讓自己能夠清醒一些。他努力地回憶昨晚發生的事。他只記得眉兒去拿酒,然後自己說要走。眉兒一時情迷,沖上來抱住自己,要他吻她。後來,他仿佛看到了靜兒,然後,他就和靜兒一起共赴巫山**。
他心里咯 一下,頓時明白了。昨夜和他在一起的那個人根本不是靜兒,而是另有其人。
想著,他輕嘆一身,頹廢的跌坐在床上。
林眉兒在外面輕輕地叩門,片刻,她輕輕地推門進來。
雲霄神情呆滯的盯住她,像是不認識她似的。
她心里一錯愕,只是很快又恢復了平靜,笑吟吟的對他說︰「餓了吧?早飯已經準備好了。你快來趁熱吃吧,吃完了,你還要趕路呢。」
他怔怔的看著她,半晌才艱難啟齒,心痛的說︰「你又是何苦呢?」
「什麼?」她不解的看著他,眼神有一絲絲慌亂。
「你給我下了藥。你把合歡散抹到了自己的嘴唇上,對麼?」他懊惱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