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夜晚星空明朗，屋里燭火搖曳，凌成奚將書桌上未寫完的紙團了起來，去擦小琴衣裙上的菜汁。小琴嚇得趕快去推開，卻被凌成奚抓住雙手。
一瞬間，兩人的心都突然跳了一下。這個婢女的小心翼翼讓凌成奚深感愛憐，而他那溫暖的大手也讓小琴有些不知所措。她想起來，可剛起了一半就被凌成奚的手拉得往下墜，她一時頭暈沒坐穩，幾乎跌倒。
凌成奚一伸手臂，小琴就倒在他的懷中，眼楮想睜又睜不開，嘴里還含糊不清地說︰「太子爺，別難過，不是你的，終究爭不來……」
「別說了！」凌成奚心疼地說著，把她抱起來朝一邊的軟塌走去。
他把小琴輕輕放在上面，又去倒了一杯茶來喂。小琴眼楮半睜半閉，嘴巴卻緊緊地抿著，茶水喂不進去，反而順著她的嘴角流了下來。
凌成奚怨道︰「傻丫頭！以後不許喝酒了，不管我醉成什麼樣，你都不許喝，懂嗎？」
小琴似乎沒听懂，她耳邊能听到凌成奚的聲音，但腦子已經木了，反應不出他說的什麼。她張了張嘴，隨後又閉得緊緊的，臉紅如霞，喉嚨里發出些模糊的聲音，听不出來在說什麼。
凌成奚無奈，連叫了兩聲「來人！」都沒人來，氣得他直罵這些下人太懶惰，竟然不听使喚。他已經忘了現在已是深夜，那些宮人婢女都去休息了。若不是小琴一直擔心他，悄悄躲在暗處偷看，也不會及時給他送酒菜。
小琴開始說起胡話來，又掙扎著要起。凌成奚大大地喝了一口茶，將她按倒後俯身下去，口對口地把茶水渡入她的喉嚨。小琴感覺到一陣清涼，又有些甘甜，就咽了下去。凌成奚連喂了幾口，看著這個嬌弱的女孩，伸手去將遮在她額前的發絲拉開。
這女孩很秀美，小巧的鵝蛋臉，下巴上有一顆芝麻大小的朱砂痣，鼻梁挺直，鼻頭微微翹起，顯得有幾分調皮。她的睫毛很長，不時跳動一下，看得凌成奚陣陣心動。他終于忍不住開始親吻她，又輕輕拉開她的衣服。
屋外，月亮沒入雲層，四周變得黯淡了許多。只有這屋里旖旎柔和，溫情似水。不知過了多久，小琴漸漸清醒，看到自己的樣子，嚇得猛地坐了起來。
她看了看身邊，凌成奚已經熟睡，他那英俊的面龐在燭光下越發令人心動。但小琴知道他不是她的，她只是個下人，不可能成為太子爺的妃子！她迅速起來穿好衣服，又幫凌成奚把被子蓋好，然後躡手躡腳地出去。走到門口，她又回過身來依依不舍地看著熟睡中的凌成奚，兩行眼淚悄然滑落。
小琴知道，他如此對她不過是一時沖動，他心里只有一個人，而那個人，他也許永遠都得不到。她為他的悲情痛苦，更為自己不過是他酒醉時的一個玩物而傷心。她輕輕掩上門，垂著頭慢慢走開，不知道他醒來後，還會不會如昨夜那般頹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