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洛杉磯的下城,有一處幽深靜謐的庭院,高大的尤加利樹並排延伸,最里面是一棟漂亮的別墅,黑色的屋頂,白色的外牆,漆黑的鐵柵欄將這座院落與戶外的世界完全隔絕。
這座庭院的主人十分神秘,沒有人見過他的真面目。
這里每天都會有清一色的黑衣保鏢把守,各出門口都有攝像頭監控,進出都是黑色的轎車,貼著深色的窗戶膜,看不清坐在里面的人。
陽光燦爛的午後,一輛黑色的賓利轎車緩緩駛來,停在門口,司機與門口的保鏢交涉了一下,黑色的鐵藝大門「 嚓」一聲,緩緩打開。
穿過成排的尤加利樹,賓利轎車一路暢通無阻地前行,最後停在了別墅的正門。
一名黑衣保鏢從別墅走出來,恭敬地打開後座的車門,抬手護住車門的上沿︰「恭迎少爺!老爺在後花園等您了!」
從車里鑽出一抹英挺的身影,高高瘦瘦,風度翩翩。他只是微微點頭,沒有太多的言語,徑自走進了別墅的正門。
穿過一樓的大客廳,走進別墅的後院,寬闊的草坪透著綠意,四周種的都是亭亭玉立的萱草,細長綠色的花枝,頂著橙黃色花朵,吐露著誘人的芬芳,在後花園的最盡頭是一個大型的玻璃房,里面擺滿了綠油油的盆栽,因為是夏天的關系,溫室的窗戶全部都是打開的,能夠清楚地看到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在里面澆花。
听見身後有人走近,老者順手拿起手邊的一個面具戴了起來,方才轉身。
「阿遠,你來了!」,姚明宏用地道的韓語和身後的貼身保鏢招呼,同時將手里的水壺放在了台子上,「肯特,叫廚房準備晚餐!」
「是,老爺。」,肯特微微額首,恭敬地退下。
「爸。」,比爾也是用熟練的韓語回答,「我今天就是過來看看,不用準備晚餐了。」
比爾-楊,也就是老者口中的「阿遠」,本名——姚琪遠。
「楊」這個姓氏,僅僅只是「姚」字的諧音。
童年時期,跟隨父親移民美國,從此更名換姓為——比爾-楊,Bill-Young。這些年來,除了父親,再也沒有人叫過他的真實姓名。
比爾的父親,姚明宏慢慢走近,手里還在擺弄著一盆小小的盆景,順勢放在了架子上。
「姚琪遠,你這個不孝的孩子,知不知道今天什麼日子?」
「我知道的。」
「知道你還走,今天不管有什麼事情,都得給我留下。」,姚明宏憤憤地嚷嚷道,黑色的面具遮住半邊的臉龐,依舊能看到他生氣的神情。
「是。」,比爾無奈地低下頭,沒有再敢反抗,跟在父親的身後離開了玻璃溫室,走回別墅。
一層的大客廳,姚明宏端坐在大沙發的正位,比爾則坐在了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家里的佣人很少見少爺回家,所以這次特意準備少爺喜歡喝的咖啡和幾樣精致的茶點。
「老爺,少爺請慢用!」
「嗯,你們都下去吧。」姚明宏支走了手下的佣人和保鏢,留在一個獨立私密的空間,和自己的兒子喝下午茶。
「阿遠啊,畢業了,有什麼打算啊?」,姚明宏端起咖啡,優雅地聞著香氣,即便是用面具遮住了半張臉孔,卻依然流露出不凡的氣度。
「我還沒有決定。」,比爾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
「留在洛杉磯吧,別回舊金山了,爸爸年紀大了,天龍幫好多的事情最後都要交給你的,你就回來幫幫我吧。」
「我還想自己闖一闖!」,比爾知道父親的用意,可是他不是一個天生的領導者,他更不是一個冷血的殺手,對于幫派的紛爭,他根本不想參與,也不想觸踫。
那些血腥的場面,是他童年的陰影,深藏在腦海里揮之不去。
父親是黑道之人,他從小也不免被訓練出一身高強的武藝和精準的槍法,可是這都是被逼無奈,他並不想這樣。
他更希望自己是個普通人,出生在普通的家庭,飽嘗父母的疼愛和兄弟姐妹的親情,沒有鉤心斗角,沒有仇恨恩怨,沒有暴力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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