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書欲
2.34.節
唐婉清在問過蘇于飛木棉住所地址後並沒有直接的來找木棉,而是在胡式微舅舅的餐廳里獨自喝著冷飲,
因為她知道蘇于飛會把這個消息告訴木棉的。木棉在接到蘇于飛的電話後陷入了自己的陷阱,她丟不開林樂之
但也無法失去唐婉清,可是她自己又要把這一切全部的擺月兌掉。
「木棉,你怎麼了?誰的電話?」林樂之害怕自己猜中是唐婉清的電話,木棉不能讓林樂之再為自己傷心
,
「蘇于飛的。」林樂之放了心,但看木棉的神情並不輕松,
「有事嗎?」木棉搖搖頭,
「你知道溫惠住院了嗎?」
「什麼?怎麼會這樣?我一點都不知道,嚴重嗎?是蘇于飛說的?我要去看她。」林樂之快要急哭了,因
為她知道鐘溫惠是因為什麼,正如自己不敢承認面對的結果一樣。
「別著急,已經無大礙了。」木棉安慰著林樂之,
「那咱們趕緊過去看她,我沒見到還是不放心。」林樂之拉著木棉向外就跑,但卻被木棉拉住,
「是要去看她,但不是現在。」林樂之不解的看著木棉,「你知道她是為什麼病的嗎?」林樂之點點頭。
「現在大家都找不到安如齊。」
「啊?」林樂之不敢相信,如果安如齊知道鐘溫惠病了,那她肯定會很心急的,「她會不會在胡式微那里?」木棉搖搖頭,輕彈了林樂之的額頭。
「她也不知道安如齊在哪,正和蘇于飛他們到處找她呢。」木棉知道胡式微為什麼著急要找到安如齊,因
為她不想讓安如齊後悔。
「咱們也去找安如齊吧,」
「你知道她在哪嗎?」林樂之搖搖頭,「不知道出去亂找那不就成了無頭的蒼蠅。」
「可是,咱們這樣坐著也不是辦法。你又不讓我去看溫惠。」
「你可以去看溫惠呀,但是,」
「但是什麼?」
「彩衣阿姨會在旁邊守護著溫惠,我怕溫惠見了你什麼都沒有隱瞞,那樣」
「那就讓彩衣阿姨知道,也許會對溫惠有好處。」
「不行我知道你會這樣想法,那胡式微怎麼辦?」
「哼,我就知道你處處想著胡式微。你有沒有想過溫惠的感受?」
「這件事還是由安如齊自己說會比較好。」
「嗯,我知道怎麼做了,那可以走了吧」
「可以,你去吧。」
「你不去嗎?」木棉點點頭,「為什麼?你,」
「我要和蘇于飛他們會合去找安如齊啊,盡快讓她回來,省的她後悔。」
「後悔什麼?」
「還問,你不想見溫惠了?」林樂之在木棉臉上親了一下便跑出了公寓。
木棉並沒有去和蘇于飛他們會合,而是直接去到大川餐廳找唐婉清。
「你怎麼不去找安如齊?難道你不擔心她嗎?」唐婉清在意料之中見到木棉。
「她自有擔心她的人,而我要見的是眼前人。」
「你是擔心我去按你的公寓門鈴吧?」唐婉清說出了木棉心里的擔憂,木棉不在意的微笑著,
「我公寓大門隨時為你開放。」唐婉清就是喜歡木棉無論在何時都那麼的不經意說出自己喜歡的話。
「油腔滑調。」
「沒騙你,我是特意來邀請你到我公寓坐坐的。」看著木棉誠懇的笑容,唐婉清卻是不知該如何自處,她
猜不透木棉到底在想什麼。
「走吧。」
唐婉清在木棉的公寓里看完後就想馬上離開,她不能想象木棉會被林樂之改變,她和林樂之的感情會這麼
深,本以為這次自己會把木棉帶走,但失敗又再一次的襲擊著自己,她不知道這次她是否承受的來。木棉看著
唐婉清不知她為什麼會突然這麼痛苦。木棉把扶著牆的唐婉清攙到沙發里,又給唐婉清倒了一杯水。唐婉清一
仰脖便喝完了整杯的水。
「這麼渴,我再給你倒杯水。」唐婉清一把拉住木棉,木棉不知唐婉清怎會突然這麼憔悴,「怎麼了?那
里不舒服嗎?」木棉被唐婉清摟得莫名其妙,
「木棉,」
「嗯,」
「還記得那個關于星星的故事嗎?」
「嗯,」
「我現在不管你和我曾經是不是天上那顆完整的星星,我都要和你永遠在一起。」
「……」
「你為什麼不說話?你答應我,好嗎?」看著唐婉清木棉不知道怎麼說出拒絕的話,因為木棉並不想失去
唐婉清,但現在木棉更不想失去和傷害林樂之。唐婉清知道木棉的為難,她知道木棉迷戀的是什麼,那麼現在
在木棉與林樂之的公寓里,希望自己能再次鎖住木棉的心。
林樂之匆匆趕回公寓里,讓她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林樂之看到木棉和唐婉清扭做一團的身體,感到
自己就站在懸崖邊上,眼前除了無底的深淵是再無去路。此時的木棉才徹底清醒要去追跑下樓的林樂之卻被唐
婉清死死的拽住。
「我不能失去她。」唐婉清听著木棉談談的話卻如同震耳欲聾的響鼓。
「林樂之,」听著木棉急急的叫著自己的名字,林樂之站在公寓門內,她知道自己不能走出這道門,不然
她會徹底的失去木棉。「林樂之,」木棉跑下樓看著林樂之背對著自己,「林樂之,」木棉慶幸林樂之沒有走。
「木棉,你想讓我回頭看你嗎?」
「……」
「木棉,你希望我走嗎?」
「林樂之,你不要走留下來。」
「這是我的公寓,我當然會留下來。而走的人不是我。」
「……」
「木棉,蘇于飛他們找到安如齊了,我是回來找你過去的,胡式微讓我轉告你她想見你。」
「嗯,」
「那你還不去?」木棉感覺林樂之忽然變了,可又覺得很熟悉。木棉想在臨走時看一眼林樂之,可林樂之
卻始終背對著自己。
「木棉,你不要走。」唐婉清站在樓梯上失魂的喊住要離去的木棉,木棉回頭看著唐婉清,心就如同被針
扎一樣。但林樂之就是自己的那顆心,無論如何是失去不得的。木棉知道本來的自己是沒有心的,就如同現在
沒有魂的自己,是林樂之把那個空虛的地方一點一點的填滿,不是自己能失去的,而是完全在于填的那個人。
木棉看了一眼唐婉清,又看了一眼始終背對著自己的林樂之,拉門離去了。唐婉清知道木棉是再也不會回到自
己身邊的,雖然木棉沒有說出那句主動失去自己的話,但在四年前木棉已經說過了,現在又何須重復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