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眼中的不確定,慕容瀾清心疼地在她的眉間落下一吻。
「汐兒,我相信你,因為,不管你變成什麼樣,我們之間的這種牽絆,是不會改變的,不管是我還是你,我們就算是失憶上千次萬次,甚至是我們輪回轉世上千世萬世,我們一樣會記得彼此,一樣會不由自主地被彼此吸引,所以,別說什麼原諒不原諒的話,若論這樣,是我該求你原諒,我枉稱醫術當世第一,卻無法根治你的失憶之癥。」懶
心疼他的自責,錢君君將頭深埋進他的懷中,緊緊地環著他清瘦的腰。
「清,我們別說是你的錯還是我的錯,這根本就是上天的錯,從今起,我們再不相問,彼此的信任,再不懷疑,可好?」
她怕他的追問,怕他知道她已不是他原來的那個尚紫汐,那她該怎麼辦?她發現,她對他的沉迷,已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就算是真的尚紫汐回歸,她也絕不將他相讓。
「好,不相問,不懷疑。」
慕容瀾清溫柔地輕吻著她的發間,熟悉的香讓他很是踏實。
「汐兒,若是可以,我們就此遠離這一切,從此山高水遠,過我們相過的生活,那該多好,只是……」
慕容瀾清停了下來,錢君君知道他要說的是什麼,嘴角微微揚起,替他接下去要說的話。
「只是,我們都有放不開的人和事,你還有你的母妃,還有雲若公主,還有一整個清王府的人得顧著,對嗎?」蟲
「唉!汐兒!有時,我寧願你不要那麼聰明,我寧願就如傳說中那般粗笨無雙,不然,你也不會引起皇兄的注意,也不會釀成今日之禍。」
「呵呵,如果我當真那麼粗笨無雙,你可會喜歡上我?」
錢君君輕笑著,之前的尚紫汐到底是聰明到了何種程度啊?竟會讓皇家兩個最優秀的男兒同時傾心。
「呵,也許會,也許不會。」
慕容瀾清的話讓錢君君從他懷中抬起頭來,非常鄙視地白了他一眼。
「這不是廢話嘛。」
「呵,這是實話汐兒。」
慕容瀾清挑了挑眉,錢君君抿嘴一笑。
「如果是這樣,我還是寧願我不如傳說跟粗笨的好,因為只有這樣,你也才能注意我,喜歡我,能與你相遇相知,別說是今日之困,就算是舍了我的性命,我也心甘如飴。」
慕容瀾清微皺起眉心,不悅地輕敲了一下錢君君的頭。
「什麼叫舍了性命,汐兒,我不許你這樣說,我只想你好好的活著,活到滿頭白發,活到子孫滿堂。」
「可是,如果我活到滿頭白發子孫滿堂,而我身邊沒了你,你覺得我那樣的日子好過嗎?那樣的日子于我無疑就是行尸走肉,會比死還難過。」
一想起可能沒他的日子,錢君君只覺得心里像是被刀割般的難受,慕容瀾清輕嘆一聲將她擁入懷中。
「汐兒,我答應你,不會有讓你獨活的那天,我一定陪著你,到老、到死。」
錢君君輕輕一笑,朝他伸出手指來,然後拉過他的手,讓他跟她一樣伸出手指,手指與手指拉起了勾勾。
「我們拉勾勾,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拉過勾勾後,你要記住你的話,不許變!不許反悔!不許忘了今日的誓言!」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慕容瀾清目光溫柔而堅定地輕念著這一句,錢君君泛開一抹笑,心滿意足地在他的唇上輕啄了一下。
「那,這話一定,從今起你就是本小姐的人了,命是我的,是生是死都由不得你自已了,得由我說了算。」
「嗯?敢情這句是一個咒語啊?」
慕容瀾清一副我被騙了樣子,惹得錢君君忍俊不禁,裝出一副巫婆的樣子說道。
「哈哈,帥哥,你猜對了,這就是咒語。」
慕容瀾清認命地作小鳥依人狀地將頭靠在錢君君的肩上。
「既是如此,小姐,你從今起可得對我好點,不能拋棄我啊!」
說得像模像樣,活月兌月兌一受委屈小媳婦,錢君君實在是忍不住了,生怕外面的人听到,捂住自已的嘴大笑了起來。
慕容瀾清體貼地看著錢君君。
「汐兒,其實想不出聲還有一個辦法,不用捂著嘴這麼累的。」
錢君君眨眨眼,啥辦法啊?
「辦法就是這樣。」
慕容瀾清一手穩住她的頭,一手將她的手拉下然後溫柔地拉入懷里,頭一低直接就封住了她的唇。
錢君君嘴角揚起,這方法確是好方法,嘿嘿,她喜歡。
他的唇輾轉纏綿,手順著她的腰來到她的胸前,放肆地伸入她的衣領間,隔著她碧色的肚兜逗弄起她胸前的紅梅。
錢君君只覺得一陣躁熱沖上頭,頭也隨之痛得似是要裂開來。
「嗯!」
她痛得頭上冒著冷汗,卻不願結束這甜蜜迷人的吻,但,慕容瀾清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從她的唇上離開,驚慌心疼地看著她痛得有點發白的小臉。
「汐兒,怎麼啦?頭痛?」
錢君君胡亂地點著頭,咬牙切齒地低咒著。
「該死的頭痛,壞我好事!」
慕容瀾清一听這話哭笑不得,這女人這個時侯還有心思想這個,還好上回見她突然頭痛後他有備了止痛藥,趕緊倒出一丸來給她服下。
「汐兒乖,把它吞下就不痛了。」
雖然她討厭吃藥,但是為了自
已著想,她只得乖乖地把藥吞下,還好,他知道她怕藥味,盡量將藥味調到了最小。
待她服藥後將她扶至椅子上坐下稍作休息一下。
「汐兒,你知道為什麼會頭痛嗎?」
錢君君搖搖頭,這兩次,貌似都是在慕容瀾清親密觸模她後才會頭痛的,難不成,是與這有關?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中了情蠱,不能對心愛之人動情,不然,輕則,頭痛欲裂,重則,渾身爆裂而死。」
「什麼?」
錢君君嚇得眼都睜大了。
「誰這麼狠,竟對我下這樣的東西?」
慕容瀾清沒有回答,只是看著她,他不說,從他的表情里,錢君君也猜出來了。
「是我爹和麗妃,對嗎?」
難怪,麗妃會那麼大方地將她接進宮中來,會不介意與她共伺一夫,原來,她早已是盤算好的,她對她下蠱,要她不能動情,要她在忘了慕容瀾清的同時,不能再對任何人動情,就算慕容君翊也不行。
她這是要斷了她所有的後路啊!好毒的心!
「汐兒,他們根本就不配當你的親人。」
慕容瀾清冷冷地說出這一句,錢君君輕笑。
「我知道他們狠,知道自已只是他們的一顆棋子,只是沒有想到,他們的心竟會黑到如斯的境界。」
之前她還有一絲絲的不忍,現在,她徹底地斷了與麗妃與尚家的關系,尚紫汐,你放心!我佔了你的軀體,佔了你的愛人,我自然,也會替你報你所受之冤。
「那,你打算怎麼做?」
她的眼中有一種他從沒見過的狠絕,心疼著,這樣的眼神,本不應該在他的汐兒身上出現的哦。
「怎麼做?呵,麗妃很喜歡這後宮之主的位置,她之所以如此對我,也只是想利用我幫她登上後宮之主的寶座,既是她如此喜歡,那麼,我就順水人情,幫她奪唄。」
滿是輕松調侃的話語,卻帶著一種冰冷的寒意,慕容瀾清會意,輕笑著撫上她的臉。
「汐兒,不管如何,我只求你別委屈了自已。」
錢君君朝他輕輕一笑。
「安啦,我委屈了誰也不會委屈自已和你的,呵呵!接下來啊,這後宮會非常的熱鬧,我會讓麗妃後悔留下我,我也會讓慕容君翊後悔招惹上我。」
「呵,我相信你會的,單單你今天那驚人的一曲,我想,往後那幫嬪妃們一听到神曲二字,只怕就會嚇得幾天幾夜睡不著覺了。」
慕容瀾清這話一出,錢君君立時站了起來,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你,你該不會是听到我今天的那首曲子吧?」
慕容瀾清輕笑著點點頭。
「听到了,本來我也好奇,我家汐兒的曲子會是怎麼樣的,所以,就冒著被殺頭的危險去听了,沒想到,呵,汐兒,你確是個怪才啊!」
錢君君一下子羞得將臉捂住,她最怕的就是讓他看到她那樣鬼一樣的表情,天啊!她本是算準了他不會出現她才敢這樣整人的,現在可好,最丑的樣子全讓他看完了。
「天啊!你怎麼會去听呢?我不要見人了!沒臉見人啦!」
「清,打個商量,將你早上听到的東西看到的東西都從你的腦海里趕出來,得趕得干干淨淨的,不許留下半點印象。」
霸道地拉著慕容瀾清的手,半是威脅半是撒嬌的央著。
慕容瀾清輕笑著看著她。
「嗯,其實,要想我將早上那個場境忘掉也簡單。」
「真的?快說快說,什麼法子?」
一听能讓他忘掉她的丑態,錢君君立刻來了精神,慕容瀾清揚起一抹清雅出塵的笑。
「法子就是,你再唱一曲好听的,幫我洗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