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時空戰隊 【末世預言】 3 美麗的誤會(修改版)10000字

作者 ︰ 溫水煮青蛙

江平離開家門卻不知道去哪里,因為今天根本就沒有任何人給他來過電話,也沒有人來邀請他去面試,他只是希望能夠找到一個工作的機會。這點渴望現在也變成了奢望。他甚至都不知道工作的機會在哪里等候著自己。

他在大街上四處張望,現在只是希望能夠看到街邊的牆上有沒有招聘啟事什麼的。因為這樣的招聘啟事通常都是要求比較低,用工比較急的。而自己投出去的正式的的簡歷和EMAIL都如石沉大海,杳無音訊。所以現在只能出此下策。

忽然,江平看到前面電線桿上貼著一個小紙條,似乎是像招聘啟事。他趕緊湊過去一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記住,你和死神有個約會!」

「怎麼會貼個這種東西,難道是某個人開的惡作劇?」江平心里犯著嘀咕。

忽然江平覺得自己忘了些什麼,總感覺少了點什麼,心里很是不自在。他很少會有這種感覺,一種很不踏實的忐忑的感覺,感覺心髒跳動的更加劇烈了。

對了,今天忘記佩戴自己的那塊幸運石了。最近老是有些精神恍惚,昨晚洗完澡竟然忘記了跟隨自己二十多年的那塊幸運石。

這塊幸運石自從江平有記憶以來一直就是掛在脖子上,哪怕是洗澡都不會摘下來,可是昨晚卻鬼使神差般的拿下來,琢磨了半天,最終還是忘記戴上了。

這種感覺怪怪的,過去佩戴幸運石的時候,心里總有一股很踏實很溫暖的感覺。可是今天忘記佩戴這顆幸運石之後,心里老是莫名的發悸、打怵,就好像要發生什麼事情一樣。

這塊石頭的來歷,江平不是很清楚。他也曾經問過媽媽,可是媽媽總是含糊其辭,遮遮掩掩的,從不正面的回答他。索性後來也就不再問了。佩戴的久了,習慣了,也就不再對它的來歷感到好奇了。

江平真想馬上跑回去,戴上自己的幸運石,可是轉頭一想,自己可能是休息的不好,過于的神經過敏了,再有,這顆石頭也許就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並沒有什麼神奇的魔力。都戴這麼多年了,也沒有見過它有什麼異樣的表現,也許是這塊石頭寄托著太多對母親的哀思,所以舍不得拿開,僅此而已。如果只是為了一塊石頭就這樣跑回家,那讓別人知道了,可真的是太難為情了。

想到這里離江平不覺慚愧起來,自己都這麼大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迷戀自己兒時的‘小玩意’。哎,難怪夏雨馨說自己永遠長不大,現在看來並非是空穴來風。

陽光還是那樣的和煦,空氣還是那麼的清新。今天,和他過去經歷過的每一個清晨並沒有什麼區別。眼前還是那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街區,甚至每一個走過的人他都知道對方是干什麼的,住在哪里。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異樣的情況。

真是庸人自擾,也許是哪個頑皮的孩子隨便在牆上涂鴉了幾句,自己就真的當真了。我又不是什麼大人物,誰會跟我過不去。真是自己太抬舉自己了。想罷不覺的露出了一絲苦笑。是啊,有時候就是自己太把自己當成人物了。所以心態老是調整不過了來,也許找不到工作說不準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忽然有人使勁推了江平一把,結果一個沒注意,差一點摔倒。就在這時一個雙層巴士幾乎貼著江平的後背飛馳而過。

「好險啊。」江平反應過來不由得打了寒顫。就差那麼一點,自己就被那雙層巴士撞到。雙層巴士就像瘋了一樣向前沖,最終撞到前面的電線桿才停下。

江平回過頭來想看一下是誰推了自己一把。四處找尋剛才推自己的人,可是現在四周幾百米半徑內連一個人影都看不到。

「見鬼了,是誰推的我的呢?」想到這里江平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莫非是真的有鬼?可是在這個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哪來的什麼鬼呢,分明是自己在嚇唬自己。看來自己真的有點神經質了。

雙層巴士撞到電線桿上,由于撞得過猛,車頭已經碎裂,車身都變形了。破碎的車窗玻璃撒了一地。電線桿也被撞成了兩截,的電線在地上冒著火花。

這時,江平才想起來,車里會不會有人受傷。

江平跑到車門一看,真是慘不忍睹。車門已經嚴重變形,從里面流淌出黑紅色的血液和灰白色的腦漿,還有其他不知名的液體。

從車窗里耷拉下來一只手,仿佛是在向江平求救。江平趕緊過去去扶那一只手,可是那只手卻車窗上掉了下來。原來這只手已經從身體上斷開了。

他聞到一股濃濃的汽油味,看來汽油已經開始滲漏了,慢慢地向四周擴散。留給江平的時間不多了,這樣下去很可能引起火災甚至爆炸。

車窗已經因為變形變成了狹窄的一個縫兒,唯獨剩下一個車門變成了唯一可以進去的地方。可是車門已經鎖死了,試了幾次都打不開。江平找來了半天,也找不到撬開車門的工具。最後沒有辦法,往後倒退了幾步,猛的向前沖了過去,用自己的肩部去撞車門。

車門被江平用自己的身體撞開,總算是有了一個不大的進去的入口。江平毫不猶豫的爬了進去。

車里面已經慘不忍睹是找不到一個完整的人了,到處是殘肢斷臂和破碎的腸子。一股難聞的氣味直沖鼻腔。江平差點沒有吐出來,趕緊掏出手帕捂住口鼻,在碎尸堆里艱難的前行,找尋著生還者。

江平差點被一個濕濕的圓球狀的東西絆倒。他低頭一看,是個呲牙咧嘴的人頭,已經看不出長得什麼樣子,但是那種恐怖的樣子是江平從來都沒有見過的,那是一個人臨死前瞬間凝固下來的表情。充滿了驚恐、痛苦和無助。

下面一層確定是沒有什麼生還者了,他順著已經變形的樓梯艱難的爬到了上一層,想看看上面是否有生還者。但是上面的情況也好不到哪里去,整個的車頂已經坍縮,空間反而更加狹小。

忽然,江平听到了一個申吟的聲音。他趕緊順著聲音的方向找尋了過去。在車廂最後面的座位底下有個小女孩被卡在了座位底下。江平趕緊跑過去查看小女孩的傷勢。

可是等到江平走到小女孩的身邊才發現,有一個金屬扶手已經插進小女孩的胸腔里,鮮血不停地往外流。

「喂,你還好嗎?」江平伏在小女孩的身邊問道。

可是小女孩還是在原地抽搐著。由于座椅的巨大的壓力,鮮血又開始從小女孩的眼楮、鼻子、嘴里往外冒。如果今天不是親眼見到這麼恐怖的景象,打死他也不相信這些只有在驚悚片中才能夠看到場景,也能夠在現實當中發生。

小女孩似乎是在嘴里喃喃自語的說著些什麼,可是江平無法听清她到底在說著什麼。

江平趕緊俯去,將自己的耳朵貼近到小姑娘的嘴邊。

「記住,你和死神有個約會!」小女孩用微弱的氣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這句話。

江平終于听清了,小女孩說的話就是自己在電線桿上看到的那句話。他不由得頭皮發麻。這個小女孩怎麼會知道這句話,難道是誰教她的嗎。難道那些電線桿上的說的都是真的。

「趕緊離開這里,趕緊離開這里!」忽然江平的耳畔又傳來了另外一個聲音。江平回頭一看,身後什麼都沒有,可是剛才這個說話的聲音明明就像是在自己的耳邊。

小姑娘肯定是救不活了,自己已經是盡了力,但是一個人都沒有救出來,似乎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過的心情籠罩著自己。

「趕緊離開這里,趕緊離開這里!」又是一陣急促的聲音。

江平趕緊從上面的車窗的狹縫里跳了出來。還沒有等他落地,剛才被電線桿撞得搖搖欲墜的金屬招牌整個的砸了下來,將車身上層砸扁。

「好險啊。」真的是只差分毫,要是自己再晚出來半秒鐘就可能永遠也出不了來了。

「趕緊離開這里,趕緊離開這里!」耳邊又回蕩起剛才的那種聲音。

「真是見鬼了。」江平心里想到。各種奇怪的事情都讓自己趕上了,先是莫名其妙的被一推,然後是慘烈的車後,接著自己差點被砸死。看來這里真的是不可久留。

江平心想,自己還是趕緊跑吧,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他邁開步子就往街對面的方向跑。

也就是在江平邁開第一步的同時,飛竄的電線拖著火花引燃了了流淌出來的汽油,然後發生了猛烈的爆炸。半空中升騰起濃重的黑色的蘑菇雲。強烈的震波震碎了一條街以外的櫥窗玻璃。

江平被一股熱浪掀翻在地,重重的摔在了水泥地上。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傳遍全身。他用手掌托起身體剛要起身,只听得身後有一股寒風向他刮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個汽車車身的擋板掛著他的頭皮一擦而過,深深地陷進對面的石牆里。

看到眼前的景象,江平癱軟在地,寸步不敢再動。他看著眼前熊熊燃燒著的雙層巴士,已經被驚的目瞪口呆了。

這時,消防隊的滅火車和醫院的救護車已經感到。過來幾個人將江平抬上擔架,送到救護車里,而隨車的護士給江平做簡單的包扎。

這時江平的大腦已經是一片空白,根本就轉不動,眼楮里只有白衣護士忙碌的身影。送到醫院時幾乎是處于半昏迷狀態。

等他清醒過來以後第一個想到的是,自己趕緊要離開這里。今天出來以後還沒有開始找工作呢。不能把時間浪費在醫院里。

他趁著護士不注意的間歇,偷偷地溜了出去。他先來到洗手間,將自己的破損的外衣月兌下,還好里面的襯衣沒有破損。他又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基本上都在,就把外衣扔到垃圾桶里,他解開了頭上纏著的繃帶,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醫院。

看來又浪費了一點時間,他現在要趕緊回水汀,今天一定要把工作的事情搞定,否則今天真的沒臉再回家了

去往水汀最便捷的交通工具就是地鐵,大約十幾分鐘就能夠到水汀站。

他趕緊找到了一個最近的地鐵入口,看來運氣不錯等他剛到站台一列地鐵已經開始進站了。

「本次地鐵終點站是水汀,請乘客們趕緊上車。」地鐵的喇叭傳出來一個奇怪的男子的聲音。

其實江平經常乘坐這趟地鐵,對這里的情況熟之又熟。原來喇叭里播報的不是這種聲音,而是一個甜美的女人的聲音,十幾年來從來都沒有改變過,耳朵里都快要听出老繭來了,但是這樣猛的一換人,反倒感覺怪怪的。

但是現在急迫的是要趕緊回水汀,所以也就是一剎那想了一想,並沒有停住腳步。

「不要上車,千萬不要上車!」耳邊又回想起了那個熟悉的聲音。

這次他連頭都沒有回,確實這個聲音已經被驗證了幾次,但是現在不管發生什麼一定要回水汀,否則這一天又這樣白白的浪費掉了,再有就是地鐵並不是雙層巴士,他是按照預定時間和軌道跑的,除非月兌軌,否則一般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更何況幾十年來就沒有听到過有什麼地鐵月兌軌的新聞。

江平毅然決然的登上了地鐵,可是不知為什麼地鐵的門突然的關掉,幸虧江平的反應比較快,否則整個的人都會被夾在門里。即使這樣江平的衣服還是被夾到門縫里。因為夾得很緊,江平只能背靠著地鐵門站著,一動都不能動。甚至都不能轉身。

這時江平才發現地鐵里空空如也,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人。江平這才感覺到有些不對勁,莫非真的像剛才的那個聲音所說,這趟車上不得。

列車明顯是在加速,速度越來越快。已經錯過了好幾個站台,但是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現在江平才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現在不知道這趟列車奔向哪里,什麼時候停下。而且最主要的是用什麼方式停下。

江平在自己的衣服里拼命的掙扎著,可是那個門夾得是實在太緊了,連一點活動的余地都沒有。看來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月兌掉衣服,來個金蟬月兌殼才可以。

衣服勒的很緊,江平用盡全力才把襯衣解開。這樣上半身算是解月兌了。接著江平從褲子里慢慢地往外掙月兌。因為褲子也被門夾住,這樣褲筒就變得很狹窄,就像一個很緊的塑身褲一樣將江平死死地勒在車門上。

從褲子里掙月兌出來要比拖襯衣難多了。江平真的後悔今天怎麼穿了一個毫無彈性的尼龍褲。可是列車馬上就要到水汀了,但是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水汀已經是終點站了,如果停不下來,那麼後果真的是無法想象。

江平想起了自己的手提包就趕緊找起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東西能夠將這個褲子劃破,可是讓他失望的是,竟然沒有一個金屬的鋒利的東西。

列車已經接近水汀了,估計還有一分鐘就會錯過水汀站。如果在水汀站停不下來,那麼後果真的就是無法想象了。

最後他從包里找出一個打火機。沒錯,打火機是可以燒化尼龍布料,但是那樣的話,皮肉就要遭殃了,而且燒化的尼龍會粘在肉上,很難去掉。但是現在好像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

江平拿起打火機慢慢地烤著自己的褲子,開始融化的尼龍黏在腿上,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可是時間已經不多了,他也就顧不得疼痛繼續的往下燒。

終于從褲子里解月兌出來的江平腿上已經一塊塊燒傷的疤痕,但是總算是出來了。現在江平的身上只剩下了短褲和鞋子。

江平趕緊向列車控制室的方向跑去,可是等他到了列車控制

室,眼前的一切讓驚的目瞪口呆,控制室的操控設備都已經被破壞了。看來只有緊急制動了。

他來到兩個車廂的交接處,找到了緊急制動閥,並且用盡全力拉下了制動閥。可是列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緊急制動不僅沒有讓列車停下來,反倒是在鐵軌上劃出耀眼的火花,然後就像月兌韁的野馬一樣劃出了軌道,車身向旁邊一歪,竟然橫著就飛了出去。

在那一刻江平重重的撞到了車廂上,眼前一片金星,什麼也看不到了。

當江平清醒過來的時候,列車已經停下了。他發現自己腳在上,頭朝下的倒立在傾斜的車廂里。

江平慢慢地爬起來,找到一個滅火器的瓶子砸開了車窗,從車窗里爬了出來。

想必,水汀站已經錯過了,而且現在自己幾乎是赤身**,身上還有隱隱作痛的傷痕。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突然他發現了不遠處有一道亮光,他知道現在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先走出這個該死的鬼地方。想罷就奔著亮光走來了過去。

前面正好有一個排水井,可以從這個排水井可以爬到地面上,想到這里江平就順著排水井的牆壁往上爬。

深秋的天氣,已經有了一絲絲的涼意,江平光著身子只穿著一個褲頭和鞋子,還拎著一個小牛皮的公文包,這已經是他身上唯一值錢的東西了。是夏雨馨去年生日時給他買的,「出去找工作,總歸要體面一些,大腫臉也要充胖子啊。」夏雨馨用去一個月的生活費,害的差不多吃了一個月的泡面。

路上幸好沒有行人,也許這也算是走運。否則一個光著身子的人拎著一個小牛皮的公文包走在大街上,那該是多麼滑稽的事情。

江平趕緊轉進一個小巷子。一定要躲開會有人出現的地方,還有就是想辦法弄一件衣服。

他走了很久,巷子越來越窄,人也越來越少。穿過這條巷子,又看到了一個更小的巷子。路兩邊是一些簡陋的房子,有幾個廢棄的電線桿子矗立在那里,有人用繩子將電線桿連起來,掛上各色衣服被子,將整個巷子變成了曬衣場。

江平從來也沒來過這里,他感覺這個地方又熟悉,又很陌生。他低著頭向那些晾曬著的衣服走去。偷衣服對江平來說做夢都沒有想過的事情,可是今天沒有想到過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

忽然對面出現了一個身影,江平嚇了一跳,趕緊用包擋住了自己。可是這個可憐的包實在是太小了。江平沒辦法只得鑽到那些掛著的被子中間躲了起來。

可是那個人顯然是已經發現了他,徑直的向江平走了過來。那個人越來越近,眼看就快要走到江平的身邊了。江平從被子的縫里看到對面走過來的原來是一個女孩。

那個女孩穿著黑色的睡裙,烏黑的長發隨便的一卷斜叉成了美人髻,秀氣小巧的臉上卻洋溢著與打扮極不協調的稚女敕。

「需要幫助嗎?」那個女孩隔著被子問道。

「不需要。」江平很是難為情的躲在被子後面回答道。

「真的不需要嗎,我看到你光著身子……我是說你可能需要一套衣服。」那個女孩顯然感覺到了江平有些難為情。

「是的,但是……」江平有些語無倫次。

「你跟我來吧,我這里有些衣服,你可以試著穿一下。」那個女孩毫不猶豫的說道。隨後補充一句︰「是我男友的。」

「可是,我現在沒有穿衣服。」江平想再次向那個女孩提醒自己的尷尬處境。

「給你。」那個女孩偷笑著遞過來一個毯子。

江平用那條毯子裹好自己跟著那個女孩走過七扭八拐的貧民窟,來到了一個很封閉的院子里。

女孩走在前面,寬松的睡衣低垂到胸前,幾乎馬上要露出乳.暈,高聳的胸.部露出深深的乳.溝,性感的鎖骨襯托修長的脖頸,薄薄的睡衣里骨感的曲線隨著步伐忽隱忽現。睡衣只蓋到了股溝,修長而瑩潤的秀腿全部在外面,腳上穿著高跟涼拖,使身材顯得更加高挑挺拔。

這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看氣質卻是不俗,稚氣里透著一股高傲,看著不像是過苦日子出來。但是怎麼會落魄到這種地方。江平覺得這里必定有不可言說的隱情。

江平忽然發現屋子門沿上掛著一個桃色的文胸,這到讓江平不免倒吸一口涼氣。原來這個女孩竟然是做皮肉生意的。

江平知道這是水汀一帶的一道特殊的風景線,一些暫時沒有生計的女孩靠著出賣**來換取生存的本錢。但是她們卻不是職業的,只是偷偷模模的出來,就是所謂的暗昌。一旦解決了眼前的危機,大多還是轉而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可是如果被那些收保護費的地痞流氓看到,那麼下場會很慘,因為這是在搶他們的生意。

走到屋子里,那個女孩從箱子里掏出一套衣服遞給江平。「我想你們的身高體型差不多,應該是能夠穿進去的。」

果然,江平穿起這套衣服真的很合身,看來這個女孩的眼光還是比較犀利的。一眼就能夠估算出江平所穿衣服的尺碼。

現在江平已經知道了這個女孩的職業反倒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非常尷尬的杵在那里。

他曾經非常鄙視做這種生意的人,從內心心處看不起這些出賣**的女人。可是眼前的這個女孩他怎麼也無法和那些暗昌劃上等號。

那個女孩看到江平非常尷尬的神情,也似乎猜出了江平的心思。

「既然來了,就喝一杯吧。」說著那個女孩倒了一杯紅酒遞給江平,想緩和一下氣氛。

江平也覺得氣氛比較尷尬,畢竟是人家幫了自己一個大忙。不管怎麼說也要給人家一個台階。想著將酒杯搖了一搖放在鼻子上一聞,這個酒竟然是極品莫麗絲窖藏干紅。這下江平就更加想不通了,這可是貴如黃金的佳釀,堪稱一滴酒一兩金。什麼樣的來頭竟然擁有如此奢華的珍藏,莫非是私逃的豪門千金?

那個女孩坐到江平的對面也看出了江平眼中的疑惑。

「沒什麼,這只是早年的家里留下來的私藏,一直舍不得拿出來。今天看到你這麼的狼狽,特意拿出來給你壓壓驚。」那個女孩苦笑著說道。

「不要誤會,不是那個意思……」江平想解釋,反倒是不知如何說才好。

「沒錯,我就是你們所看不起的那種女人。」那個女孩絲毫沒有掩飾的說道。

這倒是出乎江平所料,一般情況下,暗昌最忌諱自己的職業,因為畢竟她們只是暫時的,以後還要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所以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我沒有歧視……」江平說出自己都覺得違心的話,這時他真的不知道是該同情還是可憐,總之此時此刻的心情真的是無法用言語表達出來。

兩個人對視著沉默了許久,仿佛空氣都快要凝固了。終于還是江平首先打破了僵局。

「你叫什麼名字?」江平問道。其實是有點沒話找話的的意思,而且他又範了一個大忌,做暗昌的都不希望別人知道自己的真實姓名。江平問完,腸子都快要悔青了。自己是真是一個大笨豬。竟然問出這麼惡劣的問題出來。

「我叫杜薇。」可是杜薇卻絲毫不介意,反倒是很開心的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很好听的名字,杜鵑的杜,薔薇的薇,很雅致。」江平似乎是想彌補一下剛才的唐突。

「沒什麼特別的意思,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名字而已。」杜薇微微的笑了一笑。

「你為什麼在這里?」江平覺得自己又有些冒失,隨後又補充了一句,「我是想說看你的樣子,似乎不是這里的人。」他的確對杜薇的身世很感興趣。

「怎麼說呢……」杜薇欲言又止,似乎江平的話一下子讓她陷入沉思當中。

江平從杜薇的眼楮里看出了很多細微的情感的變化,有痛苦、有憤怒、又有無奈。江平知道肯定是問道了杜薇痛處,其實他也不想這樣殘忍,去接人家的傷疤,可是除了這些還能聊些什麼呢。

「那麼,你男朋友呢?」江平看著自己身上穿著的衣服問道。看樣子她的男朋友肯定是不在身邊,否則怎麼會容忍自己的女人出來干這些勾當呢。

「其實我已經結婚了,」杜薇嘆口氣慢慢說道。

江平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女孩竟然是有夫之婦,雖然打扮的比較成熟,但是看年紀應該是比較小的,也就是剛剛成年。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歲月打磨的痕跡,並且從她臉上顯露出的那股稚女敕,肯定裝是裝不出來的。

「而且有個三歲大的孩子。」杜薇的話又一次的讓江平大跌眼鏡。眼前這個自己似乎還是孩子的女人竟然還是三歲孩子的媽媽。江平越發感覺到這個女人似乎是在扯謊。可是看她說話的神情,卻看不出任何的破綻。並且人家也沒有必要來欺騙這個剛剛認識的陌生人。

眼前的這個女人越來越難以讀懂了。在她的身上竟然發生了那麼多的不可思議的事情。看來這個女人的來歷不簡單。已經超出了常人能夠理解的範疇了。

「其實我今天真的要感謝你,沒有你我可能現在還在光著身子呢,還要感謝你的熱情款待,但是如果我今天有什麼說錯的地方也希望你能夠多多擔待,我並沒有任何傷害你的意思。」江平本想轉換一下話題,因為這個話題過于沉重來了,並且對于這樣一個小女生來說太殘酷了。

「不……沒關系……其實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走到今天的這一步,也都是我自己的選擇的,我不怨任何人,如果有命運這一說的話,這就是我的宿命。」杜薇輕輕地理了一下發梢。看她的眼神非常的堅定,並沒有顯露出任何的懊悔的意思。

「你也許會看不起我,可是人本來就是沒有貴賤之分的,所謂的貴賤都是那些得勢者區別于失意者的自我偽裝罷了。也許你可能不會相信,我是一個非常古老家族的後裔,就是你們所說的十二橡樹莊園。在那里,我就像是活在地獄里,形同僵尸,總是身不由己,被那些所謂的神聖的條條框框所束縛。過著不是正常人所過的日子,我對他們的傲慢態度已經厭倦透頂了,在你們眼里我們是圍繞在光環里面的,而我確認為是沉溺于腐朽當中。其實我和你一樣,都在自己的軌跡里穿梭,只是我想跳出去,在你們看來的榮耀,對我來說可能就是虛榮,反而你們所鄙視的,恰恰就是我所追求的。只是我們的理解不一樣而已。」杜薇的情緒有些激動。但是,江平卻對眼前這個女孩忽然肅然起敬起來。江平知道十二橡樹莊園,那里生活著一個古老的自詡為貴族的家族。他們從來都是與那些達官貴人來往,與名門望族締結姻親,後來因為他們只和少數的家族互相聯姻,造成來了很多近親姻緣,所以也就出了很多傻子和殘廢,那些幸免于難的也是攜帶著很嚴重的遺傳病。這已經不是什麼新聞了,在鳳凰城里幾乎成了盡人皆知的‘秘密’。

「原來是這樣,真沒有想到。」江平在心里唏噓不已。

「三年前我認識了現在的老公,那時他沒有錢,但是為了這個家玩命的干活,總算攢了了一筆錢,買了個貨車。」她說著眼楮里浮現出一種幸福的光彩,「可是天有不測風雲,有一個晚上他出去拉貨,也許是太疲勞了,一不注意,打了個瞌睡,結果撞到了一個人。」她再次陷入惆悵。「他也許是太害怕了,想都沒想就駕車跑了。」她繼續說道。「其實我也明白,車禍對我們意味著什麼,我想他比我更明白,那個被撞的人沒過多久就死了,他想逃避又受不了內心虧欠,所以過幾天籌了一點錢,給受害者家屬送過去,可是….」她有些哽咽了。「可是那家人開出了天價的賠償條件,我知道那是我們家族的人在作祟,可是知道又怎麼樣,畢竟錯在我們,我們把車都賣了,湊了好久才湊到十萬,先送過去希望對方能夠緩一下,可是受害者家屬就是不肯,並且當場叫來了警察,將我老公抓了起來,我想應該是十二橡樹莊園的那些人看不慣我這個叛逆者。在給我懲罰。哎,後來庭外和解不成,就被判了刑。」那個女人眼圈紅著,「我回到婆家,婆家只有一個老媽,也無依無靠,所以我就把孩子扔給老媽,自己出來了。」

「喔,原來是這樣,那麼你們離婚了嗎?」江平問道。

「沒有,但是我想他可能永遠也回不來了,我知道我們家族的手段。」杜薇兩眼充滿了仇恨。

江平由衷的同情眼前這個女人的遭遇,同時在她身上看到了很多自己自嘆不如的地方。而且她所痛斥的所謂的上流社會的生活不就是自己所追求的夢想嗎。看來自己真的需要反省一下,什麼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需要的。

「那麼,你為什麼做個?」江平有些隱諱的問道。

「難道生存也分高尚和卑微嗎?」杜薇的話又讓江平無言以對。

「你丈夫知道了怎麼辦?」江平覺得自己好無聊,這種話也能問得出來。但是他還是很羨慕那個男人,但是也為這個不幸得女人感到悲哀。

「我不知道,他也許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了。我們家族里的人就是希望我能夠快點消失,這樣可以保存他們僅剩的那點尊嚴。我就是要頑強的活下去,就是要讓他們顏面掃地,這絕對不是氣話。實話對你說,今天是我第一次出來,沒想到踫到了你,也算是我們有緣,我不會跟你收錢了,就當是幫我捧個人場吧,」杜薇說著月兌下睡衣。

江平抓住了杜薇的手,忽然感覺到好冷,「不……不要月兌……我真的不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

可是杜薇的睡衣已經應聲落地,一個成熟女人的**一覽無遺的展露在江平的面前。

他愣在那里,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心里萬分的矛盾,忽然感覺到心里有些喜歡上這個女孩了。這個女孩身上有一股桀驁不馴的氣質,讓他很是震撼。

如果是逢場作戲也就罷了,要命的他似乎已經對眼前這個女孩動了真心。他也看到那杜薇眼神里露出的一絲萌動。可是動了真心就意味著要承擔一種責任,可是江平現在自身難保,怎麼可能再去承擔額外的這種責任呢。如果算作逢場作戲,如果真的上了她,算是幫她呢,還是幫我自己呢?」江平心里亂作了一團。

屋子里的光線很暗,紙糊過的窗子只能透過微弱的光線。杜薇赤身**的站在江平的面前,兩只眼楮充滿了渴望。

江平生平從來沒有遇到過這麼頭痛的抉擇,一邊是感情,一邊是理智,一邊是責任,一邊是欲火。

他慢慢地站起身,一把摟住那個杜薇縴細的腰肢,皮膚竟然是那麼的綿軟柔滑。他似乎聞到了一種飄散在山野的杜鵑花的味道,他們彼此凝視了許久,江平伸過頭去吻住了那杜薇的熱情似火的唇,兩只舌頭盡情的纏繞到一起……

杜薇近似瘋狂的吻著江平,將江平的最後防線徹底的摧毀。江平將杜薇的身體高高的懸起,倚在牆壁上,瘋狂的親吻每一寸肌膚。杜薇的雙腿高高的翹起,而她的高跟涼拖還沒來得急月兌下。

江平的已經感覺到杜薇的已經開始分泌出濕滑的液體,不等杜薇反應過來,一根擎天柱已經深深地插入杜薇的身體里。

江平沒有想到這個良家少婦竟然擁有處子般的**,久違的激情重新被喚醒。可憐的杜薇不敢做出聲來,只得銀牙緊咬朱唇,但是怎奈身不由己,情不自禁的她還是發出狂浪的申吟聲……

屋子里不時的傳出壓抑的喘息聲,就像深秋的微風忽高忽低。

杜薇赤身**的趴在江平的身上,一動不動。江平喘著粗氣,捋著她的秀發。兩個人什麼話也不說,仿佛都能夠听到彼此心跳的聲音。

過了許久,江平起身開始穿戴衣服。

「你還會來嘛?」杜薇深情的問道。

「也許……不會再來了……」江平的語調近乎冷酷。

「那就……再見吧……」杜薇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失落。

江平從包里拿出所有的錢偷偷地塞到杜薇枕頭底下,轉身離開了那個屋子。

他走在大街上忽然感覺自己失去了什麼「難道就這樣了?」

「或許吧,就當做是一場美麗的誤會吧。」想到這里江平忽然感覺到心里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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