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羽,你的這些書,我一定好好研讀。」灣月收拾起那堆資料摞到書案上。
飛羽見灣月坐下閱覽書籍,便悄悄退出去。
這幾日,灣月更是不怎麼出銀雪殿了,偶爾穎雪會上門瞧她,其余時間就窩在後園里苦練舞技和學習靈術調用方法。
練得累了,她就坐在書案前,畫些花草山水。一日描完幾處花草,她放下筆,猛然看到那塊藍色水晶,想起那夜種種,不禁唇線上揚。她拿起那塊石頭,細細端詳,餃歡走進看到,好奇問著︰「公主,這水晶有什麼特別之處,讓你一直笑。」
灣月將它重新放置在書案上,「有些東西好笑的不是本身,而是其中的故事。」
餃歡不大明白,也不繼續問下去,將茶水換過之後便要走。
「餃歡,」灣月叫住她,「我突然想吃餅。」
「餅?」餃歡疑惑,但還是點頭,「那我吩咐人去做。」
灣月搖頭,「我要你出去買,在帝都街頭的一家大餅鋪子,那家好像叫‘張記大餅’。」
餃歡听了不可置信,搖頭︰「公主,我們不能擅自出皇城的,要知會帝君的。」
灣月走到她面前,靠近她︰「餃歡,憑借你的實力,應該可以潛出皇城的。」
她還是搖頭,「公主,這話是沒錯了,可是若我被捉到,那就麻煩了。」
「那這個給你。」灣月拿出一個令牌,「若是你被皇城守衛逮到了,拿出這個,他們會將你帶到中原軒面前,到時我來解釋。」
「公主,好吧!」餃歡始終是有些擔心,卻也是默認了。
換成普通人家女子裝扮後,餃歡躍上屋檐,環視下四周確定沒有什麼守衛之後,才縱身向前方飛去。餃歡憑著對皇城守衛巡邏路線有一定熟悉的情況下,挑了一個人少的方向直往帝都大街奔去。
到了帝都這麼多天,餃歡還是第一次這樣接觸帝都的風情。這里確實是帝國中心,街上的人雖沒有刻意招搖,但是一身服飾卻是透出他們的富庶。不過,繞了一圈卻依然看不到公主說的那家什麼張記大餅,她有些焦急,必須早點回皇城。遂停下攔了一位路人問路。得到訊息後,她急速趕去。
古玩鋪。
「公子,這尊白馬像可是采用上等白玉,精雕細刻而成,而且……」
一位眉目俊朗的男子伸手止住滔滔不絕的掌櫃,「我要了。」
掌櫃听到,一下堆砌著滿臉皺紋笑道︰「好,我給你包起來。」
「不用了。我拿著。」那人拿過白玉馬,「蜀桐,付錢。」
跟在身後的小書童立即從身上掏出銀子放在桌上,反身追上他家公子。
「公子,你要這東西做什麼?」蜀桐不解。這種貨色公子怎麼會看上。
那男子噙著笑,盯住在陽光下略微泛光的白馬,「看著好玩就要了,一定要有用,本公子才能買嗎?」
「不是,公子。」沒話反抗的蜀桐撇撇嘴,不噤聲。
那人原是在調侃蜀桐,沒有注意到迎面沖來的餃歡,而餃歡也是心急,一下奔過來。畢竟兩人都是靈術極好,眼看就要踫上,立馬側身險險避開,可是這一沖突下,那白馬卻從手上飛出,磕碎在地上。
那人瞬間擰起眉,不悅,冷冷盯著餃歡。
餃歡也知是自己沖撞了對方,慌忙低頭致歉,「公子,是我不對,這玉馬,我一定賠。」
想不到那人卻說︰「這馬我不心疼,可是你擾了本公子的興趣,該怎麼陪?」
一听這話,餃歡有些惱了,這人擺明了是要無理取鬧,抬頭譏諷笑著︰「那這位公子,你要怎樣?」
「我想想。」他繞著餃歡走了一圈,伸手搭上餃歡的肩膀。餃歡立即怒了,閃身躲開,運掌向其揮去。那人也敏捷躲過,指尖射出銀白色刀刃,餃歡翻身一跳,躍上兩側屋頂,回頭狠狠盯了那人一眼,離去。
那人也不追,看著餃歡遠去後,俯身撿起地上方形銀片。
「公子,這是什麼?」蜀桐好奇湊上。
「是皇城妃子的身份令牌。」
蜀桐詫異︰「公子,難道那人是中原皇妃?」
「她應該不是。玉妃?不就是凝心城的公主嗎?」想到這,他緊收眼眸向皇城望去。
「咦,這不是南城南翊公子嗎?怎麼又在調戲我中原帝國的良家女子了。」突然,一道戲謔聲遠遠傳來。
南翊立即勾起唇︰「紫涯,這話說得也太難听了,什麼叫調戲?本公子是欣賞。」
「哦,欣賞?我還從沒見過這種賞法的。」紫涯貼近南翊的臉,一指挑起他的下顎。
南翊頓時難堪,拍掉他手︰「本公子沒有斷袖之癖。」
紫涯笑起︰「我也沒有,只是在演練下南翊公子的欣賞法。」
南翊挑眉,看著他。紫涯也不語,回視,過會兒,兩人終是放聲一笑,紫涯遂搭上他的肩︰「走,我請公子喝兩杯。」
「好,祭司這杯酒,我可是不能錯過的。」
祭司府。
紫涯放下酒杯,「听聞令尊身體抱恙,這次帝君生辰宴是不能來了。」
「嗯。家父也是十分遺憾。」南翊喝了幾口,「所以,我提前來帝都,欣賞下帝都風光。」
「是嗎?」紫涯輕笑道,「公子若是需要向導,我可以給你推薦。」
「哦?莫非紫涯祭司要給我推薦幾個帝都美女伴行。」南翊笑著反問。
「南翊,你還是老模樣,對美女如此‘鐘情’。」
南翊听著彎眼一笑︰「人生本不就這樣,總該尋些樂趣。听聞素來不喜女子的帝君,都有寵妃了,我還不能玩玩嘛?」
紫涯僅是淺淺笑著,不答。
一會過後,南翊覺得無趣,便起身告辭了。紫涯僅是回禮,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