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住了一個星期,確定大人和寶寶都身體健康後,秀薇二話不說便催著凌緒去辦理出院手續,再也不願待在病房里。
凌緒不甚願意,認為等她坐完月子再出院比較好,然而此決定都遭到了秀家一致反對。
女婿心疼自家女兒,秀爸秀媽自然高興,但是若以高代價來換取,兩老倒是寧願秀薇回家坐月子。懶
畢竟在醫院有在醫院的好處,在家有在家的方便。
一個星期過去,兩個寶寶出落得越發漂亮,剛出生時皺巴巴的小臉已經變得光滑可愛,只是不鬧不哭像極了凌緒的性子,讓兩老沒少擔憂寶寶是否不正常。
蘇錦南沒少往醫院鑽,整天抱著寶寶愛不釋手,讓一群護士都快以為他才是寶寶的父親。
只是兩個寶寶似乎對誰都不認生,至少醫院里的一群小護士抱著他們去洗澡時,也沒見他們有哭,只是睜著圓圓的眼楮滴溜溜的瞧著人家,那可愛的勁兒惹得小護士們沒少在他們臉上親親。
唯獨面對蘇錦南的特別關愛時,兩個寶寶似乎都不甚領情,每每想抱他們時便會哇哇大哭,而且還是兩個一起哭,不知算是雙胞胎的心靈感應不。
讓他只能在寶寶睡覺的時候才能一嘗心願,抱個過癮。
這可把秀薇樂壞了,壞心眼的想著,要不是寶寶太小需要包尿不濕,恐怕不是哭了而是直接賞他一泡童子尿。蟲
最可愛的是凌緒抱著寶寶的時候,寶寶偶爾會朝他眨著眼楮,小小的拳頭胡亂的揮舞著,小嘴咿呀咿呀的說個不停,口水流了一肚兜。
這狀況讓秀媽直感嘆,寶寶這麼小就知道喜歡漂亮的生物,將來一定是個有出息的。
兩人差別的待遇,已經快讓蘇錦南郁悶壞了,如今再听到秀媽的感慨,不禁更糾結了。
他長得也不差呀,為什麼寶寶就是不喜歡他?!!
莫曉依一有空也往秀薇的病房里鑽,偶爾陪秀薇聊上幾句,但是更多的時候卻是逗寶寶。
這讓過來找她的席允司很吃味,見她對兩個寶寶喜愛的勁兒,月兌口而出,「我們也生一個吧。」
結果得到的卻是她的白眼一枚,以及一句極其打擊的話語,「我可不想大著肚子跟你逃忙,而且你這張臉收也沒阿緒的漂亮,生下來的寶寶肯定沒他們的寶寶可愛。」
「……」席允司被打擊鮮血淋灕,卻也下定了決心,非要她生個寶寶。
秀薇不知道是自己已經看不見鬼帥哥的存在,亦或是鬼帥哥不在的原因,總而言之似乎看不見那些東西了。
*******
在三人的勸說下,好不容易將凌緒這塊木頭說動,秀薇終于在住院的第十天回到了家里。
秀爸掛心著他的池塘,見家里有秀媽和良媽,當天便讓凌緒送他去火車站回老家了。
而與此同時,凌傾羽當天拿來威脅她要錢的物體檢驗報告出來,是硫酸。
這結果讓秀薇又驚又怕,若當時小寶沒有及時出現,不管自己給不給錢都極有可能遭到傷害。
凌緒更是嚇得渾身顫抖,緊緊的抱著秀薇。
差一點,只差一點他就失去阿薇了。
原本,凌緒只是打算給她一個教訓,但是因為那小瓶硫酸,決定告到底。
在太極律師團的鐵齒銅牙之下,凌傾羽以故意傷害他人身體,以及盜取他人貴重物品價值數千萬,被判有期徒刑三年(PS︰不知道法律上正確說來講要判幾年,隨便瞎扯。)。
當收到法院的通知時,得知自己的寶貝女兒竟然要坐牢了,這可把凌母嚇壞了。忙找上凌父,找了上門。
凌母一如既往的趾高氣揚,絲毫沒有求人的態度。「緒兒,怎麼說傾羽也是你妹妹,你不能這麼絕情。」
「緒兒,那個是你的親妹妹呀,你怎麼能這樣……」為了親女兒的未來,凌父不得不拉下臉跟凌緒求情。
「不是我絕情,這都是她逼我的。」凌緒抱著秀薇坐在客廳里,望著父母各自不同的表情,斂下眼簾面無表情地道,「她不該妄想傷害阿薇和寶寶。」
凌母瞪著被包裹著嚴嚴實實,臉色紅粉的秀薇,很不滿地道,「她不是還好好的嗎?又沒傷害到她,你怎麼能這麼狠心的讓你妹妹去坐牢?」
枉她還養了他這麼多年,當初早知如此她就掐死他算了,免得看見心煩。
秀薇挑眉,再一次見識凌母那堪比城牆的臉皮,慶幸自己已先一步將母親趕上樓看守寶寶,否則听到凌母這腦殘話肯定會氣得跟她打起來。
說實在的,凌母那與眾不同的邏輯,她除了膜拜還是膜拜。
凌緒不語,但是秀薇能感覺得到他很生氣。
早在凌母兩人找上門,良媽便已偷偷模模的跑到客房搬救兵,唯恐兩人會吃虧。
望著低頭不語,似乎已經深深認識到自己犯的「錯誤」的凌緒,凌母的臉色稍微緩和了那麼一丁點,語氣也柔了那麼一丁點,「緒兒,只要你撤銷對傾羽的訴訟,媽便原諒你這一次。至于傾羽在你家里拿走的那些首飾,就當是送給她罷了,反正也配不上這女人,不如送給你妹妹裝扮一下,看能不能給媽找一個金龜婿。」
凌母那番腦殘的話,可把秀薇
給惹惱了,如果可以恨不得讓小瑜拍死她,小寶用錢砸死她。
昂起頭,冷冷的望著凌母,「那些首飾是阿緒送給我的,已經屬于我的私人物品。不管那些首飾配不配得上我,那都是我的私人物品,而你的女兒不問自取,已經屬于盜竊。何況,在盜竊那些首飾之前,她還曾妄想謀財害命。最後一點,這件事里我才是受害人,只要我不同意,你女兒仍然有罪。」
如果真的只是想恐嚇她,直接用裝防狼噴霧劑之類的足已,但是她卻選擇了硫酸,這不是擺明不只是恐嚇,還要給她一個血的教訓。
凌父瞪著秀薇,不滿的開口,「你是我們凌家的媳婦,你的東西自然也是屬于凌家的,何來你的的私人物品?」
兒子要娶媳婦卻不曾通知他這個父親,已經夠讓他不滿。由其在兒子不說一聲便將所有財產轉移到媳婦名下,媳婦的小家子氣每月給他們限制的金額,讓他對這個媳婦更加的不滿了。
秀薇眨眼,一臉的無辜,「原來我是你們凌家的媳婦呀,可是如果我沒記錯,有人曾說過永遠不會承認我這個媳婦兒。」
怪了,他們明明才五十來歲,這麼快就有老年健忘癥了?
凌父大概是凌家四口中,唯一一個比較正常的人,只是單純的對她感到不滿,不似其她三個對她完全的冷嘲熱諷。
但是凌父在第一次見面時,便把這話給擱下了。如今卻說她是凌家的媳婦,好笑了!
「那些首飾是我根據阿薇的氣質來買的,阿薇帶起來肯定比傾羽戴著好看。」凌緒抬頭望著兩人,眼中除了痛心剩下的便是濃濃的失望,「媽,我真的是你們的親生兒子嗎?」
再也忍不住,凌緒開口問了出來。
這個問題他一直藏在心底,如今再看到母親為了妹妹所做的事,他真的很懷疑自己是否是他們在孤兒院抱養的小孩?
凌母眼中閃過一絲不明的緊張,語氣僵硬地回道,「你在胡說什麼?你當然是我的親生兒子。」
凌緒激動的看著她,「為什麼同是你的兒子,待遇卻如此的不公?」
為什麼小時候弟弟想要什麼就有什麼,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想吃什麼就吃什麼,而他卻只能被關在房間里,從門縫里看著他們三人的天輪之樂。
看著情緒激動難平的凌緒,秀薇忍不住驚呼,「阿緒!」
凌緒的質問,讓凌父很痛心,忍不住責罵他,「你在瞎說什麼?有哪個母親會不愛自己的孩子?你媽對你的成長可是用盡了心思,為了你好,總是狠心逼你學習。你想要什麼,便設法將你弄來,真不知道你這孩子長大了心思怎麼這麼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