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和程曉棠告別後,一個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清冷的路上幾乎沒有什麼人,她就一邊甩著手一邊唱著歌慢騰騰的往前走。她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就是自在的甩著手漫步了,她臉上掛著滿意的笑容。快走到家時,她看到前面巷口站的兩個衣衫不整的猥瑣男人時,臉上的笑容化為驚恐,那兩個男人是附近出名的,大白天也敢沖獨身女子說些婬言穢語有時他們也會拉扯路過的膽小女學生。虞秋曾經用磚頭砸過著兩個雜種,今天這倆人明顯喝了不少酒,遠遠的虞秋就感到一種危險的預感。在那倆人突然朝自己走來的時候,虞秋立刻轉身逃跑,那倆個人見她跑也向她的方向追了過來。虞秋一想到這倆人將會捉到自己的後果,心里就泛起一陣惡心和恐懼。她邊跑便掏出手機,在她顫抖著按號碼的時候,一輛車從她身邊緩緩開過,她回頭看那兩個猥瑣男馬上就追上自己了,急忙攆上那輛車拍打車門,示意司機開門。那個干淨利落的司機打開車門,虞秋立刻鑽了進去拉上車門,搖下車窗探出頭沖那兩個家伙厲聲罵道︰「你媽的,賤貨,等著,下次踫到我我一定殺了你們兩個賤人!砍死你們!」她罵完後把身子往座位上一靠哈哈大笑起來。她這巨大的情緒轉折著實把旁邊的司機嚇了一跳他不住的看虞秋,虞秋沖司機一笑說︰「謝謝啊,小兄弟,你在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就行了。你今天救了我一命,以後有事您說話!」司機沒有說話,只听身後傳來一個冷冷的聲音說︰「恐怕你下不去了!」虞秋一听,心想別是上了賊車了吧,這司機小伙子長得眉清目秀的不像壞人啊。她試探的往後扭頭一看,看到了一張她不想看到的臉,雖然這張臉很好看——宋蘭台。
虞秋大叫著停車,可這個小司機任她又罵又打又踢就是安如泰山,一直把車開到了郊外。車停到了一個荒僻的山林邊,看著四周黑暗又靜謐的樹林,虞秋自動安靜下來了。她可不想做無謂的掙扎了,她想再怎麼樣你宋蘭台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況且你還欠我一個人情,總歸不會真的把我怎麼樣。她拿出手機又放了回去,沒有信號了。她盡量讓自己鎮靜下來,現在她到想看看這個宋蘭台到底想耍什麼把戲。虞秋自從看到宋蘭台都沒有和他說一句話,這是她與他的對抗方式。小司機把車停到一個陰森靜寂的大院里,這是一個被樹林包圍的大院,很大很空曠,四周黑漆漆的,除了車的前燈的燈光整個大院落一點亮光都沒有。虞秋默默地跟在小司機身後下了車,宋蘭台坐在車里沒有動。可當小司機往前走,要去推開院子里的堂屋門時,虞秋不敢再跟著他進那個黑 的房間,就自動的鑽到車里做到了宋蘭台的身邊。在听到小司機從屋里傳出一聲尖叫後,虞秋馬上本能的抱住宋蘭台的一只胳膊,緊緊地閉著眼楮帶著哭腔說︰「我求你送我回去吧,我害怕。」宋蘭台摟過發抖的虞秋拍著她的肩膀把嘴貼在她的耳邊溫柔的說︰「別怕,今天我們要在這過夜。」虞秋使勁兒地用拳頭捶著宋蘭台的後背罵道︰「你個趁人之危的混蛋,別抱我。」而她自己卻不自覺地把自己的身體貼緊宋蘭台,她從小最害怕就是陰森的古屋,因為她在一個偏僻的古屋里看到了一件最惡心最恐怖的事,這件事折磨了她十多年每每想起她還會不寒而栗。宋蘭台感到胸口有點濕,他忙伸手模了一下虞秋的臉,果然是她的淚水。宋蘭台叫了一聲︰「小五!」那個小司機立刻從屋里跑出來,上了車,當車子又發動起來,虞秋發緊的心才漸漸松了下來,她推開宋蘭台,自己趴到靠窗的另一頭放聲哭了起來。她的哭聲是那麼傷心那麼委屈,把那個小司機都哭得心疼了,他握方向盤不安的顫抖起來,自責著自己不該嚇唬這個可憐姑娘。可那是老板的要求啊,宋蘭台這個始作俑者卻絲毫沒有內疚之情,他用蠻力拉起虞秋把她再次狠狠攬到懷里,當她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口留著熱淚時,宋蘭台甚至感到了一陣快意和滿足。他把自己的頭抵在虞秋的瘦弱肩膀上。在平緩行駛的車里在宋蘭台緊緊地懷抱下,虞秋又泛起了困意,她竟然又睡著了。在感受到她富有節奏的鼻息後,宋蘭台無比佩服虞秋的泛濫困意,此時此刻她也能睡著。
虞秋睜開眼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抱著她肩膀睡得正香的宋蘭台狠狠踢下床。宋蘭台從地下爬起來,揉著眼楮皺著眉頭對虞秋說︰「你怎麼可以把我從我自己的床上踢下來呢?」虞秋打量了一下這個由于太大而顯得空曠的臥室突然問︰「你還有其他臥室嗎?」宋蘭台被這個問題問愣了,他以為虞秋醒來一定會大鬧一場。在他還沒緩過神時,虞秋已經爬起來不告而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