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但虞秋作為米庫的頭號仇人的出現卻令所有的應聘美女眼紅,因為,幸福置業最後錄用了虞秋作米庫的私人助理。在米庫的眼里私人助理就是可以任意欺凌的跟班,死悍婦,這回你落到我的手心里了!虞秋在米庫指自己的那瞬間也認出了他就是高雅偷情的那個被自己狂扁的賤男人,本來虞秋是不準備接受這個工作的,但轉念一想,跟著米庫就可以知道他和高雅到底是什麼關系了,也可以監視他的行為,提防他再和高雅有什麼來往。打定主意,虞秋準備留下來,兩個人各懷鬼胎,相互觀望算計著對方。
宋蘭台在沒有了虞秋的陪伴後又開始了夜夜失眠的痛苦煎熬,他的私人醫生堅稱他的失眠是心理原因,他讓宋蘭台去看心理醫生。宋蘭台攆走毫無用處的宋醫生,疲憊無助地趴在書房的檀木桌上,眼楮直直地盯著前方,他當然知道自己睡不著覺的原因了,心理醫生有什麼作用?無非是讓你敞開心扉把心中的秘密說出來,但是能說出來的秘密還算得上秘密嗎?自己心里埋了太多黑暗,怎麼都覺得不安全和不安心,閉上了眼,心卻在翻騰折磨著自己。他在虞秋身邊可以安睡的原因是他知道虞秋和他經受著類似的折磨,虞秋以睡逃避噩夢,但他的噩夢卻讓睡眠逃離。宋永生站在書房門口看著面色蒼白心力憔悴的兒子,陰雲涌上面頰,眼里翻出凶狠的光,他的目光落在縴瘦漂亮的小嬌妻上愈發顯得陰沉嚇人。席海若沒有感覺到宋永生的注視,她帶著佣人正張羅著晚宴的準備,宋永生要和米倉談一筆大生意,所以要先拉拉交情。宋蘭台和米庫歷來關系很好但兩家人卻極少走動。宋永生一向以海外生意為重,對目光短淺只做房地產生意的暴發戶米倉向來沒什麼好感,而米倉為人粗獷但是頗有些個性原則,他不喜歡崇洋媚外的中國人,他覺得宋永生發了財加入外國國籍屬于不講究的那種人。但是雙方畢竟都是生意人,只要有利益,就是朋友,正好借著孩子的交情也來套套自己的交情,沒辦法,這就是人。
第一天上班,虞秋就見識了米少的賤人功力,他今天破天荒的整天呆在辦公室里,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使喚捉弄虞秋。他翹著二郎腿坐在副總裁的辦公室里,帶著微笑盯著戰戰兢兢的虞秋使勁瞅,被他盯得心里實在是發慌,虞秋站起來問他︰「副總,請問你需要我做什麼?」「沒什麼,你坐著!」米庫擺擺手命令虞秋乖乖的到他面前的桌子那里做好,然後他繼續盯著看。虞秋從小到大也沒有被男人這麼看過,她小時候是個假小子,又天生潑辣膽大,只要發現有人敢不懷好意地看她,立刻一聲河東獅吼把那人嚇跑,而且虞秋有點痞子氣愛穿花格襯衫不修邊幅,基本男人對她也沒有什麼興趣,被看的機會也不多。今天她是徹底體會到了如坐針氈的感覺,對面那個賤皮臭男人可是被自己打過的,他這番打量絕對是別有用心,肯定是在想著如何報復自己。恭喜虞秋,你答對了,米大少正是這麼想的,他在想著他那78條報復方案,到底那條更能讓自己出口惡氣。他暫時還沒有想到,就決定對虞秋采用精神折磨戰術,就這麼盯著她,讓她心虛,讓她恐懼,讓她束手無策!但他老子可不這麼想,今天一早見兒子就在公司坐著,米倉心中一陣竊喜,米庫終于肯收心回來好好工作了,米家的事業自己可以早日放手了。他老懷安慰的過來看了幾次米庫工作的情況,還特意把公司近幾年的人事財務報表放到他桌上希望他早日了解公司的日常事物可以盡早挑起大梁,而不是只當一個掛名的副總裁。結果,他氣的差點沒吐血,米庫這個混蛋今天只做了一件事就是和新來的並不怎麼漂亮的女助理飛眼兒,你說你飛就飛吧,你丫的,也要適而可止呀,你家伙,一飛飛了一整天。米倉從米庫辦公室門口過一趟看一眼,看見米庫正色迷迷地看著女助理,再過一趟,米庫還是那副德行,再過一趟,伸頭一瞅,龜兒子還是那個賤樣!真是沒救了,唯獨今天米庫肯老老實實在公司呆足八個小時,可這小子除了上廁所其余的功夫都用在盯女人身上了。米倉嘆了一口氣,我這輩子是指望不上這個逆子了!
終于下班了,什麼都沒做,但虞秋覺得自己度過了最辛苦的一天,她疲憊無力地模模由于長時間僵坐而導致酸痛的脖子,長長松了一口氣。米庫則覺得時間過得太快了,他認為他的復仇計劃很是成功,從虞秋最後走時向他投來的那怨恨的一瞥里,米庫看到了勝利的希望。哼著小調,插著口袋來到老爸辦公室前愉快地說︰「米頭,走了,去宋家吃飯!」看到吊兒郎當的米庫,米倉氣不打一處來,他沒好氣地說︰「你不是答應我不對公司的女員工下手嗎?」「沒有呀,我可從來沒打過公司同事的主意,太麻煩了,甩不掉的,我又不傻!」米庫說的是大實話,他真的從來沒有和公司女員工發生過任何曖昧關系,雖然以前也有女員工向他表達過情愫,但都被他冷漠地拒絕了,時間長了大家都知道米少很花但是從不踫公司內部的人。米倉一掌打在米庫的頭上說︰「王八蛋,你今天盯了人家新助理一整天,還說沒打壞主意。」「冤枉啊!爹我跟你說,我那是在威懾她,你不懂拉,走啦走啦。」米庫急著向宋蘭台匯報他今天輝煌的戰果。
一身疲憊地下班,吃過晚飯又跑到程曉棠工作的地方喝了幾瓶啤酒和程曉棠聊了一會兒天,虞秋回到家里已經到了晚上十一點鐘。她拎著睡衣到衛生間沖澡,覺得心里還是不痛快就放聲唱起歌來,唱的是一首叫「impossible」的英文歌曲,這首歌調很高,她的嗓子根本唱不上去,就扯著嗓門吼吧,「impossible,impossible,impossible,im—po_ssi_ble",真是氣壯山河啊!洗過澡唱過歌頓時覺得濁氣全消,神清氣爽,舒服地往床上一躺,「啊!」又是一聲狼嚎,下面傳來一個甕聲甕氣的男聲說︰「喊什麼喊?鬼都能被你嚇死!」「宋蘭台!你還來我這干嘛?給我滾出去。」宋蘭台揉了揉耳朵,漫不經心又帶著威脅地說︰「別忘了,我們有約在先,你還是我的陪睡專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