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蘭台躺在虞秋的身邊,在黑夜里听到虞秋輕輕的嘆息他突然說︰「我知道,你讓我留下,不是因為所謂的合約。」虞秋抱著枕頭沉默無語,宋蘭台把手放在虞秋的肩膀上閉緊眼楮低聲說︰「你肯陪我,是因為你知道,我和你一樣孤獨。」虞秋听到這句話依然假裝熟睡但她的心卻為之輕顫了一下,兩個孤獨的人至少可以在今夜相互陪伴。然而,這世上誰又不孤獨呢?那麼多的夜晚,我們找誰陪伴,同誰分享孤獨無助?
周末清晨,陽光大好,可惜鋼鐵的城市里听不到歡快的鳥叫,虞秋明明只上了一天班但已經得了上班綜合恐懼癥,今天休息不用上班,她心里高呼萬歲。心情大好地睜開眼,看了看身旁和衣而睡的宋蘭台還在酣睡中,他用手抱著胸口,典型的防御姿勢,這個人睡覺還要防人難怪會失眠呢,虞秋心想,不過,他長得迷人,即使是睡姿也是那麼有型有範兒,但他為人太傲慢自大了,總擺出一副高人一等不染凡塵的姿態,這點實在是可惡。
中午十一點半,許久沒有入眠的宋蘭台終于從睡眠中醒來,虞秋已經不在屋里。看到盥洗台上放著兩副洗漱用具,宋蘭台嘴角升起了笑意,梳洗過後,走進客廳飯菜被罩在桌上,簡單的兩菜一湯樣樣可口美味,如果不是出身低賤為人粗魯虞秋倒是一個做老婆的合適人選。宋蘭台一想到,虞秋叼著煙罵著人的模樣馬上打消了這個該死的一閃而過的念頭,享用過午飯,宋蘭台才給他打了不下百個連環奪命拷的席海若回了一個電話,電話那頭傳來席海若淒厲的喊叫聲︰「快,快回來吧!老爺被砍成重傷了!」
宋永生是在昨晚在自家別墅門口被砍的,他當時正滿面笑容地宋米家父子離去,為表示誠意他親自目送米倉的加長車離開視線後才轉身要回家。不料,在他家花園後閃出一個一身黑衣目露凶光的彪形大漢對他一通猛砍,最後重傷倒地。宋永生年輕時曾當過兵再加上平日也注重健身保養,本來他的身手也很敏捷可以抵擋幾個人,但他未料到在自家門口也會遭到暗算,而且那大漢手里拿著閃著寒光無比鋒利的日本刀出手又快又狠。當家里保鏢聞聲趕來時那個黑衣人早就借著夜色不見了蹤影,只留下一身鮮血昏迷過去的宋醫生。席海若見到昏迷的宋永生是保持了她一貫的鎮靜,看過宋永生的傷情後立刻打電話叫來宋醫生,宋醫生帶著他的四個助手趕到宋家,為宋永生做了檢查了包扎治療,宋永生沒有傷及內髒的致命的傷口但失血過多,所以一時還不會蘇醒。席海若第一時間打電話給宋蘭台,但宋蘭台看到是她的號碼直接掛斷,後來干脆關機,再後來他在虞秋那陷入深睡眠中,根本不知道他老爹此刻正承受著痛苦,親人間的心靈感應並沒有出現,宋蘭台睡得很安心很踏實。
當宋蘭台一臉內疚的坐在自己床邊,宋永生早已經醒過來了,他被捆綁的像個粽子,渾身都是繃帶,看到兒子終于回來了他艱難地笑了笑說︰「昨宵可是春夢好啊?」宋蘭台低下頭好看的眼楮里充滿了慚愧和自責,宋永生不想讓他覺得自己在怪他就忙寬慰他道︰「你在這里也沒用的,他們是計劃好的。」宋蘭台看著宋永生說︰「他們是誰?」宋永生搖搖頭說︰「你別管,今天你就回公司準備和幸福置業的合作事宜。」頓了一下他又補了一句「如果那位虞小姐真的對你很重要,你就娶了她吧,她家的底細背景我已經調查過了,家里是很復雜,不過她倒是清白干淨沒有過交往過男友,我們這樣的家庭其實是不在乎門楣的,你太挑剔不是什麼好事。人要抓住可以抓住的,不然肯定是會後悔的。」宋蘭台沒有對此作出回應,而在門外偷听的席海若則氣白了漂亮的臉蛋,她用眼楮瞪走端藥過來的阮雲,咬著玉牙滿心憤恨。但轉臉,她又滿面笑意地接過阮雲手里的藥湯走入宋永生的臥室,親昵細心地喂著宋永生服藥。
宋家封鎖了宋永生受傷的消息,所以米庫一見到宋蘭台就沖過去笑著罵他昨晚沒有在家里等他,「老實說,昨天到哪個情人家里過夜去了?」「我爸被人砍傷了。」米庫立刻從宋蘭台的桌子上跳下來,收起了笑容觀察著宋蘭台的臉色,不敢再說話。他對少言寡語的宋蘭台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畏懼,宋蘭台反過來安慰他說︰「沒什麼大礙,只是咽不下這口氣,你朋友廣,幫我打听一下。」「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了!」米庫拍著胸脯打著保票。
裝修考究的西餐廳里,一身正裝的米庫正含情脈脈地望著對面的妙齡女郎,他的英俊氣度和深情款款的眼神吸引了周圍美女的眼光,她們對打扮夸張吃相難看的孫美慧真是羨慕嫉妒恨呀!孫美慧雖然有點遲緩,但她也感到了那些嫉妒的眼神,心里暗爽著心想米少終于被她感動了,她的愛情又要降臨了。米庫在雙方情緒正好的時候拉著孫美慧的手說︰「你幫我個忙好嗎?」「好啊,好啊!」「替我向你爹打听一下,哪那條道上的朋友砍了宋永生。」孫美慧一口應允下來。
當晚米倉接到黑老大孫翊的警告電話,「讓你家公子別亂管閑事!免得大家都不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