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兒一听老板以為自己是女婢,原本毫無神色的臉有些憤怒。倒是左丘咸池依舊笑眯眯。
「這樣也好。帶我的女婢和馬下去吧。」左丘咸池正眼只看前方,把韁繩往玉溪兒手中一擱,徑直和老板上到廂房,嘴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來吧,這邊。」客棧小廝一看有錢公子不在視野,再一看這渾身是土的野丫頭,便露出嫌惡的嘴臉。
玉溪兒滿臉的怒容,拽著赤紅寶馬來到客棧後院,這里只有一間破陋不堪的柴房,馬廄即在邊上。
「你家公子說了,等你收拾好再將馬給刷了。」小廝隨手將馬刷遞上,便朝伙房去,估計是要準備些好飯菜給剛剛的貴公子,討些賞錢。
「等等,小哥,您幫我買幾身男裝吧,我一個姑娘隨著公子有些不便,加上您看我全身是土,沒件好衣服也會辱了公子門面。」玉溪兒隨手將腰間一些碎銀子遞到小廝手上。
「多余的…就給小哥買酒喝好了。」玉溪兒機靈地看著小廝,而小廝剛剛嫌惡的表情瞬間便的歡笑起來.
「好,姑娘,稍等,這就給您買回來。」
等小廝不再院間出現,玉溪兒回身看著滿身是土的自己,眼淚有些情不自禁的流。
「什麼時候自己變的這麼愛哭。」玉溪兒暗自嘆了一口氣,用髒兮兮的袖子將臉上的淚痕一抹。眼色一亮,深深呼氣,隨即看了看了自己要住的柴房。
好吧,先從收拾你開始。」
玉溪兒將柴火平整地堆砌在一起,試著坐上去,也還算舒服。心思便想著,羅剎國離著中南朝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這一路大概要走個十來天…….難道一直住…….
「左丘咸池你個混蛋!!!!!!!!!!」玉溪兒不自覺的一陣怒吼,聲音在後院蕩氣回腸。
午後,一抹清涼的女子背影從一個木桶中緩緩而出。
背影中可以看出女子曾經受過重傷,鞭笞的痕跡依稀可見。濕漉漉的頭發遮住痕跡,直垂腰際,水滴劃過臀溝。
水桶的霧氣未散盡,女子隨手拿起擱置在一邊男子的衣衫將自己的裹住,些些水珠還掛在彎彎睫毛上。
「你家公子說了,等你收拾好再將馬給刷了。」玉溪兒剛剛洗淨,又想起小廝臨走時的話。
「該死,若不是哥哥在你們手上,休想讓我伺候你。」好吧,玉明宣真的在左丘咸池手上,玉溪兒只能將濕發用青色發帶束與腦後。便隨手拿起馬刷,朝著門外而去。
「你乖點…」玉溪兒此刻站在赤紅寶馬面前,總覺這馬不是善類,看她的眼神不是直視,而是帶鉤。
「來,是不是很舒服。」玉溪兒將馬鬃輕輕挑起,順著馬的脖頸將刷子輕輕落在馬身。
「嗯…嘶!」馬兒似乎很不听話,揚起脖子,高鳴一聲,鼻子吐出炙氣。
「我伺候你,你還不高興!給你我乖點,知道驢肉火燒麼?我最愛的可是馬肉火燒!」玉溪兒被赤紅馬一驚,往後踉蹌幾步。
這幾日,本來就氣不順,現下馬也欺負她,怎讓她好受,小女子霸道無理的性子一下子便激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