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蛇是靈物,極難馴服,世上被人尋獲的也僅有這一條,平時它會如同死物一般,可纏于腕處,與手鐲無異,只有在你召喚時才會活動,日後對你會有很大幫助。」
金色小蛇順著殷若萱的腳腕蜿蜒而上,冰涼濕滑之感讓她不由得一顫。
「看樣子它還挺喜歡你,相信你們會相處的很好。」
殷若萱憤恨地看著他幸災樂禍的樣子,要適應這東西還真的一段時間。
「這本秘籍也許對你有很大的幫助。」說著便從懷中取出一本書。
殷若萱伸手接過,只見封面上寫著「飛絲斷脈」四個字樣,「這是」
蒙徒輕笑,「你自然知道有什麼用處。」
看樣子蒙徒已經知道了她所用的武器,聞言不再多問,「謝師傅。」
「你可以出密道了。」聞言,殷若萱並沒有表現出絲毫驚訝,此蛇應該是送別之禮吧。蒙徒雖然依舊微笑,眼中卻流動著她看不懂的東西,她從來沒有看懂過蒙徒,很多年以後,她知道了那個眼神叫憐惜。
「師父,徒兒告辭,還望師父保重。」
「你這個沒良心的丫頭,說走就走啊。」
「我們很快再見的不是嗎?」殷若萱調皮的笑笑,走出了他的視線。
蒙徒搖頭苦笑,端起另一杯失了溫度的茶,細細品味,茶香未減,苦澀之意卻更加濃郁。下次再見,不是她遇到危險,便是殷幕野起兵造反之時了。
密道的盡頭是西郊的一處荒涼的山野,與丞相府相距十里,為了造成從外歸來的假象,她不能走通向殷幕野書房的那條密道,只能選擇較遠的這條路。風瑟瑟,葉枯黃,毫無生機,落葉似蝶,旋轉著,悄無聲息的墜落。生命就是這般脆弱,終會有凋零的一天,殷若萱望著通向疆北的大道,「入冬了,哥哥要回來了。」
突然,風變得凜冽起來,卷起地上的落葉,發出「簌簌」的響聲,鳳目微眯,側耳傾听,突然蹲,躲入灌木叢,好在她身著鵝黃紗衣,與落葉融為一體,剛隱藏好,就听一陣馬蹄聲,急促紛亂,定是在追趕什麼人,片刻間,一名衣衫華貴的中年男子倉惶跑來,數名黑衣男子騎馬緊隨其後,馬蹄卷起塵土飛揚。
其中一名黑衣人舉起手中的弩箭,破空而出,正中男子膝蓋,男子單膝跪地,放棄了逃月兌,這種弩箭是經過改良的,射程更遠,殺傷力更強,且方便攜帶。男子強撐著站起來,由于被追趕,發絲凌亂,狼狽不堪,可依然蓋不住他的傲骨之氣,「即便你們殺了我,你們的計劃也決不會得逞,皇???????」話未說完,一支弩箭便射穿了他的喉嚨,男子血脈賁張,瞬間便失了生機,殷若萱看著在自己面前倒下的男子,眼楮突兀,一動不動地看著自己。總覺得此男子極為眼熟,卻想不起是誰,「皇??????」他還想說什麼,「皇」意味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