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將發尾高高豎起,一襲黑色夜行衣,戴一銀色面具,與棄殃的大相徑庭,沒有血色花紋,遮住整張臉。
潛入都城最大的青樓——醉風樓,這里畢竟不是一般的青樓,裝飾格局自然也高雅許多,沒有那些濃重刺鼻的胭脂味,女子也個個都是弱柳扶風的媚態。殷若萱厭惡的皺皺眉頭,那些粗俗的不堪入耳的話語令她作嘔。迅速來到如煙所在的房間,揭開屋瓦,一片旖旎。申吟聲陣陣傳來,床上的男子雖欲火焚身,眼中卻是一片清明。而這個男人,她再熟悉不過,是自己的二哥——殷殤。
如煙嬌媚地申吟,「爺……你弄疼奴家了……」
可殷殤根本不管自己有多粗暴,放肆地揉領著如煙嬌弱的身軀,臉上卻是嗜血的笑,「既然知道是奴,你的命都是我的,怎麼,弄疼不可以嗎?」唾之以鼻,一臉嫌棄,「你這身子,我還怕髒。」
「爺……」如煙無力解釋,流下兩行清淚,直到殷殤發泄完,穿戴整齊,她才艱難地起身,「這身子,奴家只讓爺一個人踫過。」
殷殤表情陰騖,「把你該做的事做好,別枉費了我對你的期望。」
「是。」縱然有再多委屈也說不出口。這個野心勃勃的男人,讓她沉淪。為了他,犧牲了自己的清譽,心甘情願的來到這風塵之處,成為了人人唾罵的青樓女子,從而從那些達官貴人口中幫他獲取想要的情報,幫他拉攏官員。就算她再髒,也是為他。
決然離開,不在多看她一眼。這種女人,他是從來不在乎的,不過是工具,沒必要有任何感情。
殷若萱冷笑,這就是利欲燻心的男人。為了權欲,不擇手段,女人在他們眼里,不過是犧牲品,你的付出,你的犧牲,他們全都看不到。她現在倒有些同情這個女人,只不過,任何時候,她都不能感情用事。
待到殷殤走遠,飛身進屋。如煙喝道,「誰?」一轉眼,便已穿戴整齊,方才的悲傷也無影無蹤。
殷若萱並不言語,她果然是經過訓練的人。翻動皓腕,手中多了一把短匕,之所以不使用天仞,是怕暴露身份。這樣的短兵器,干淨、利落,符合她的性格。
握緊短刀,直逼如煙喉部,一出手就是殺招,從不拖泥帶水。
如煙狼狽的避開,殷若萱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如蛆附骨、如影隨形,跟上連續數刀,如煙有些招架不住。這時,殷若萱在如煙耳邊輕聲道,「你肯定沒有想到,你愛的人,會要你的命。」
如煙大驚,殷若萱趁她愣神的時刻,鋒利的刀鋒就已從她的喉間滑過,瞬時間血脈噴張。
她到死,都無法相信,所以死不瞑目。
但殷若萱所言不假,如果不是殷殤,她不會死,只不過,如煙卻誤會了當中的意思,而殷若萱要的,就是這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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