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佐握著周妃的手,然後自嘲的笑了笑,對她說︰「你別太過在意別人對你的誤解,既然他不了解你,那麼也不值得你重視了。我們只要做到問心無愧就可以了,管他怎麼說。」
「我倒沒什麼,我只是怕影響你和真妮,你出院的時候我也不來了,希望你不要見怪。」周妃低著頭說。
「我從來不會怪你。還記得以前,我約你在南山草坪見面,結果你沒有來。我在那里從上午等到晚上,還被雨淋著,但我依然沒有怪你。後來才知道,那天你被父母鎖在房里,不準你赴約。」周佐笑著說。
「以前的事不提也罷。我要回去了,待會若踫到真妮就麻煩了。」周妃先扶他回病房里,然後急匆匆的走了。
過了半個小時,真妮果然來了,而且是一下班就直接到醫院的,從她穿著白色的襯衫和黑色的短裙的工作服便可以知道。而且她的神色明顯帶著些許焦慮,還有另類的眼神到處細察著,仿佛一只母貓嗅覺著有沒有耗子的氣味。
她第一句就問︰「那個周妃有沒有來過?」
周佐沒有說話,他覺得沉默好一些。
「我知道她來過了,真不要臉的女人!她被人拋棄了,又想破壞別人的感情。」真妮冷言冷語的說,「如果我是她,被人這樣喝罵哪里還敢厚著臉皮來啊!」
「真妮,你說話放尊重些!不要惹我和你吵架,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周佐放下手中那本雜志,抬著頭,目光如電的看著真妮說。
真妮咬著牙,在周佐的眼神中她看到了一絲冰冷的意味,這令她更加惱火,明明白白的是他不對,為什麼要怪責她?如果他深愛的女人,身邊總有另一個男人陪著,他會沒事一般麼?他為何不站在她的立場上想一想?真妮只覺得完全是周佐胡作非為。
她說︰「你既然知道你和周妃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那你就離她遠點,假如她再纏著你,或者你纏著她,我就告訴伯父,還有她的父母,我知道他們會處理這件事的。」
周佐霍地把雜志狠狠的扔在地上,用手捂著額頭,劇烈的咳嗽起來。真妮急忙輕輕拍著他的背。周佐用嫌惡的粗魯一把推開她。真妮臉色通紅,幾乎是第一次發現他這樣對待自己,為了一個不可能得到的周妃,他居然如此不顧往日在枕邊的承諾。她後退了一段距離,仿佛發現周佐是一個陌生人一般。周佐也知道自己輕舉妄動了,但剛才听到她那種威脅,實在忍不住對她的嫌惡。
他嘆了口氣說︰「我和周妃的事會解決的,這個你不用插手。」
「你還要我眼白白的看著你們來往多久?」
「真妮,我也有屬于自己的自由,你要明白,我們還沒有結婚!」周佐淡淡的說。
真妮打了冷戰,心中莫明其妙的恐懼起來,她覺得這是一種反過來的威脅。只是她實在想不到,他居然會拿這個來說的。她的威脅始終是因為愛他而已,而他這種威脅,仿佛就是不愛她了。
周佐見她臉色慘白,不由得嘆了口氣,說︰「希望你回復以前的態度,這樣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生活。」
真妮僵硬的點點頭,機械似的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