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行抬腿就進,這輩子還沒怕過啥事呢!來到這了,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也得往前闖了,再說還不一定就是刀山火海、陷阱詭計呢。
江上行推門進屋, ,一屋子人,有個大背頭和呂老大坐在一起正喝著茶水,馬羅兩位大哥陪坐在一邊,陳三站在一邊和呂老大的幾個兄弟在一起。
「小江來了,坐!」呂老大沖江上行一指對面的座位,另兩位笑著點了個頭。
「這位是朱老大,听說你前兩天把陳老三打了,他們過來認識認識你。」
江上行沖這朱老大輕頷首,又斜了一眼陳老三,陳老三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場面話人人會說,可是表達的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什麼叫我把陳老三打了?
什麼叫他們過來認識認識我?
是說我不該打陳老三,不該卷他們面子,應該讓他們繼續飛揚跋扈?
是說我現在要有鐵肩擔道義的雄心,要對這個事情給人家一個說法?
如果這樣,還通過你干個屁?
江上行哈哈一笑,雙手一抱拳,站了起來。
「朱老大,冒昧了,我和陳兄弟屬于誤會!」
「啥叫誤會?」朱老大不陰不陽的笑了笑,只動了一下嘴邊的皮膚,好像眼角神經都沒動過。
「事情只這樣的,我是開車的,陳兄弟坐車。」江上行將陳老三跳車的是說了一下。
「跳車是我們不對,不起票也是我們不對。」朱老大突然語氣凌厲起來,「你憑什麼下那麼狠手,一棒子就砸月兌臼了他的胳膊?」
「我就那麼大手勁,已經留分寸了。」江上行一听火了,你TM審犯人呢?
人來了倔勁,不是用幾匹馬能拉回來的!
「那好,咱就比比手勁,老五,你過來,跟他比一下扳手腕!」話音一落,一個矮墩墩的家伙像鐵塔一樣走了過來,笑得像個彌勒佛。
「就你啊,不夠看!」老五眯了眯眼,很不屑。
江上行伸出手,誰承想黑鐵塔很不禮貌地來伸手要揮開。
江上行一轉腕,捏住了對方的手掌,用大拇指在手背正中央輕按了一下。
雙方開始收拾桌子,挪開椅子,兩位老大做評判,其他人馬搖旗吶喊,空開了兩人的左側。
兩手一搭,鴉雀無聲,十多雙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青筋漸起的雙手,腦門漸亮的額頭、皮膚漸紅的雙臉。
兩位老大一對眼神,朱老大掏出把小刀,一貓腰從桌下扎透過來,正迎接在江上行的一側;呂老大毫不示弱,有樣學樣。這就更吸引大家眼球了,輸的一方將意味著手被廢掉。
眼看著江上行的手壓迫著老五的手掌逐漸貼近刀尖,似乎隨時會出血。朱老大有一點後悔了,刀可是自己先插的;急得陳老三直跺腳,大家的目光都火辣辣地瞪向他,才知道自己太緊張了。
這一瞬間局面發生了變化,老五扳回優勢,小臂逐漸直立起來,漸漸壓向江上行,眼看著離刀尖越來越近,好像刀光已經有了皮膚的顏色。
江上行一緊大拇指,大叫一聲。
「 當」一下桌子滑了出去,黑鐵塔也跟著大叫了一聲,感到手背一片冰涼才睜開眼楮,等到看見自己的手被按在椅子上,才想起自己跟著向右挪了好幾步。
汗珠滴了下來,江上行的。
危急時刻,他用大拇指在老五的手背使勁一點剛才按過的地方,一聲大喊助力,將要贏的前一剎那,又踢飛了桌子,是對方免去了手被毀掉的危險。
有人扶過黑鐵塔,只見他一坐到椅子上,後背濕透了。
朱老大的臉色不好看了;陳老三的眼楮無神的閃躲著;大家都長出一口氣,太精彩了!
「打人看病,欠債還錢!」朱老大呵呵一笑,有著幾分陰冷,「不為過吧?」口氣已經沒那麼硬了。
看了看坐在那一點表情也沒有呂老大,「咱們出來混的就是要一張臉,給個面子我們立馬走人,一分鐘都不多呆!」
「朱老大,他沒告訴你,我扔給他四百塊錢嗎?別說月兌臼端上去,就是再砸下來,再端上去,是不是也夠了?」江上行擦了一把汗。
「要是沒人給端上去,現在我就給端!」說著話就要像陳老三走過去。
陳老三退步,黑老五站起,朱老大一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