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有幾個人手才模向了腰,呂老大臉色就不好看了。
「朱老大,你怎麼說?」這是看見己方有理,跑出來邀功了。
「有這事嗎,陳三子?」
陳老三囁嚅著過來,他已經听說了那四個小兄弟有人飛起來的事,心里萬分沒底,稍微躲了躲,離江上行遠了一點站下,點了點頭。
「你TM損犢子,完蛋玩意!咋不跟我說呢?」踹了一腳。
轉過身對著呂老大,「老呂,今是我魯莽了,對不住了。走!」
「慢著,到我的地盤了,說走就走啊?」呂老大板著臉,盯著江上行的眼楮,心里恨死了這個家伙——為啥他就不能為我所用呢?
「吃完飯再走不遲。」
「好吧!」朱老大嘆了一口氣。
這時候有人上來收拾桌子,就見小個子跑到呂老大耳邊說了點啥。
菜端上來了,酒漫上來了,沒有一個人動筷。
朱老大把酒杯一端,沖江上行比量了一下,轉向呂老大。
「咱們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江兄弟這事倒是給了我們親近的機會,今這頓飯我請了!」
剛要往嘴里倒,被呂老大按住了胳膊。
「屁啊,不算個啥事,別往心里去!」這邊安慰著朱老大,那邊用眼楮一溜江上行。
「哥,現在你有一號了,是不是得感謝朱老大和幾位兄弟啊。」滿面桃花笑春風。
「我不會說啥,給幾位兄弟大哥敬杯酒吧!」話音沒落,就有兄弟端來四個新杯子。
滿上酒,一股子刺鼻的辣味滿屋彌漫,這可是六十度啊。
江上行雙手齊端、左右開弓,一口氣喝了下去,又倒上了四杯。
「請!」
朱老大看了一眼己方的幾個人,黑老五踱了過來,接過酒杯,一口一個喝了下去,眾人長出一口氣——幸好有人接,沒丟面子。
然後就都回座,剛坐穩,就傳來噗通一聲,很實惠的**和地面接觸的聲音——黑鐵塔倒了,被大家拖到沙發上扔那了。
時時想長臉,沒想到處處反丟臉。
幾個人喝著喝著,又起上高調了。
「我們老大喜歡喝點啤酒,咱PK一下啊?」
呂老大覺得自己還行,看了江上行一眼,等看見點頭了,微微地笑了笑,手一揮。
「抬一箱上來!」這王八犢子是唯恐亂子小了。
一邊站一個小弟負責起酒,身後窗台就是擺酒瓶的地方。
一口一瓶,誰也不服氣!很快就都喝完五瓶了,江上行略慢一點——其實對方是看準了江上行四杯白酒進肚,啤酒喝不多少了才叫號的。
六瓶!
八瓶!
九瓶!
十一瓶!
不知道是哪個犢子又搬了一箱,還分別給雙方記著數,把單個人的數量喊了出來。
十三瓶!
朱老大臉色越喝越白,江上行臉色越喝越紅,頭發濕透了、背心濕透了、短褲濕透了。
朱老大慢了下來,半瓶一停;江上行還是老速度,不緊不慢的。
十五瓶,江上行把空瓶往桌上一墩,抹了一下嘴巴,現在他已經領先半瓶了,又抓起了一個。
十六瓶!
「不喝了!」朱老大喊了一聲,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往衛生間走,桌子上還有半瓶酒。
江上行咧嘴笑了,用通紅的雙眼看了一下滿屋子有點模糊的眾人,把半截袖用雙肘向上一綰,雙膀一叫力,「刺啦」一聲衣服破了。不遠處開著門的衛生間里傳來朱老大嘔嘔的嘔吐聲。
「朱老大,你兄弟有點不地道啊。」呂老大來了精神。
「先不說今天圈攏你喝那麼多酒,咱就說陳老三先找交警查小江的車,再安排四個小兄弟去車上做活,這事你不會說不知道吧?」
「你看小江一個老實巴交的兄弟,他不說啥,我能不說嗎。換成是你,你不也給兄弟們出頭來了嗎?」
「你看看給小江壓抑的,上衣都撕了。」
朱老大今天大丟臉面,如果你給他個地縫,或許會毫不猶豫地鑽進去。靜靜地听著,誰知道有沒有听進去。
「這事小江都沒計較,更沒有找我出面。看看你的兄弟,再看看我的兄弟,呵呵,我得喝一杯!」
是啊,他是沒找你,他自己就把那四個小子收拾了!
剛要拍桌子,就傳來嘩啦一聲響。
媽的,這誰啊?我還沒發脾氣呢,他炸什麼營?
是江上行赤著雙臂砸中了一個木頭椅子靠背,同時砸碎了凳板。全場沒一個人出聲,都被這小子鎮住了。朱老大抿了一下嘴唇,把心里話咽了下去。
「朱老大,我問一句,在你的地盤上我不惹事,行;出了是我找誰?兄弟從你那過,行不?」
「這樣吧,今後江兄弟,不不,哥到了我們那片,有事盡管吱聲,我所有兄弟不會說半個不字!」咬了咬牙,「各位兄弟需要我們幫忙的,義不容辭!」
眾人散去,杯盤狼藉;各有所得,各有所失。
江上行搖搖晃晃著回家去了,一頭撲在炕上,沉沉睡去,連胡曉麗的吵罵聲一個字都沒听進去,也許睡夢中回蕩的只有一句「這條道我給你擺平了,往後的路就看你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