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咋的,還要跟我干?」一臉詭秘的笑意。
江上平一愣,緊忙收攝心神,咱可別上他的當,萬一被樹立為「斗老委員會」中的先鋒就麻煩了。
「林老師,你就別逗苦惱人笑了,我哪有那膽啊,對于老前輩尊敬還唯恐做的不好呢,你說是吧?」
「你小子,啥時候這麼會說話了。」樂呵的一轉身剛要走,又轉過來,「小江,你想想,要真把他打壞了,那一家子你養得起嗎?」
留下一個十分關切的眼神笑呵地走了。江上平卻禁不住出了一身了冷汗,娘的,不帶這麼訛人的吧。
沉默了一中午的校長終于坐不住金交椅了,派出陳主任把江上平傳了過去。
「江老師,我听說你和主任鬧矛盾了,咋回事啊?」看來是要從假裝不知道入手詢問,應該沒有先入為主的觀念吧。
江上平簡單說了一下自己晚交費的理由,也簡單說了一下老主任咄咄逼人的言語與行動。
「哦,也沒啥大不了嘛,都為了個工作,別忘心里去啊。」校長不會真的是想息事寧人,選自己主動去認個錯吧?
「你看,下午老主任沒來上班,耽誤了學校的很多工作啊。不是我說你,年輕人不要那麼沖動。上次教導處那事,我沒說你今天你就發生了這麼一件讓大家都很不愉快的事啊。」
江上平听著風向要變,沒回話,靜靜地看著校長一副似笑非笑的面容背後,想看出點什麼來。
「你看,咋辦合適啊?」
江上平一看不說話不行了,只好舌忝了舌忝嘴唇,緩解一下緊張和氣氛。
「校長,沒上班如果還沒請假,那就是曠職,對不?」
「對。」校長似懂非懂。
「自己的工作自己干,耽誤了早晚得補上,是不是?」
「是-吧。」校長有點拐過彎了,差點被這小子給帶溝里去。
「咱不說這個了。我問你,你是不是踹他了?他是不是倒地上了?這事你是不是月兌不了干系?他如果真有個三長兩短,那一家子病號你養啊?」
「他想咋的吧?」
校長一听口氣有所松動,以為他怕了,開始尋求解決途徑了。
「你去他家看看,在公開場合道個歉,也少不了啥,咋樣?」
「去看看?」
「嗯!」
「道個歉?」
「是!」
「對不起了,校長,誰愛去誰去,我不去!」
「你怎麼不听勸呢?」
「校長,如果這件事發生在你身上,你會去道歉嗎?」
「怎麼可能發生在我身上?」
「所以你說的很輕松。再者,我的腳離他有十萬八千里遠呢,他以為我是誰啊,孫悟空啊,那麼遠就能踢到他。擺明了倚老賣老,訛人。」
「行了,你回去好好反思一下,你的沖動行為給學校工作帶來多大的不便吧。」校長有點火了,小樣的,還敢教訓我了。
江上平一肚子火,走了。
麻煩開始了,明理的人越來越多,說客層出不窮,恨不得踏段江上平班級的門檻。
從男的到女的,從老的到少的,從關系遠的到關系近的,江上平有重要爆炸的感覺,最後一個出場的是陳主任。
陳主任從古說到今,從外說到中,從假設說道設身處地,口若懸河,滔滔不絕。
萬般無奈之下,江上平點了點頭。
「主任,讓我冷靜一下,行不?」
「好吧,小江啊,听人勸吃飽飯。」
江上平躺在床上的時候,忍不住痛苦的想,你說這是一批正常人在于自己交流;如果真就是那「三瘋」來找自己理論,自己恐怕真得崩潰,即使「三瘋」還沒有練成太極。
怎麼辦呢?
絕不能委屈了少年驕傲的心!
可是這個世界容得下你的驕傲嗎?
世界上沒有忘不了的愁,沒有斷不了的愛,如果時間老人真心真意肯幫你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