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在鄉村 第192章 妻子不在家

作者 ︰ 北海蒼梧

第二天早晨江上平返回家,徐丹也過了河,不過是上班去了——好在離父母近,不然跟江上平一樣,爹媽一定擔心死了。

江上平小跑著下了車,計劃回家把炕燒上,不然的話等放學再回家很冷的,特別是一旦水缸凍了,還能再開冰層,可是萬一自來水管凍了,今冬就挑水吧。

進了院子,拎起一捆刀柴拉開屋門,扔下外衣,急忙看灶下,三把兩把折斷柴禾,拿過一張學生舊本子,右手劃燃火柴,將枝柴托起,火苗放在下方用手擎著。不一會,居然真的著了,江上平非常羨慕何永強,是因為有一次僅憑著兩張學生試卷和幾根小枝,就點燃了灶下的木頭柈子。

再一看表,時不我待了,急忙在灶下扔上五六根二劈柴中的手腕粗細的木棒,在灶坑口清理干淨,倒上一點涼水,抓過外衣,向著學校跑去。

中午回到家,有點笑不出也哭不得的感覺︰灶下的枝柴燃盡了,幾個小棒零星有幾個火星,卻沒有燃燒,就連檢驗排水法制氧氣也不能成功;鍋里水涼了,灶坑門前的水倒是結了點冰,緊緊地鋪在水泥地面上,有點滑滑地感覺。

重新燃起火,借著燒炕的水餾上點凍著的包子——當然是徐母給姑爺預備的。簡簡單單吃上一口,江上平看了一眼灶坑里的火,就又跑步回學校了。

放學回來,家里冷冷清清,好在鍋尚溫,炕未涼。煮了一點粥,熱上兩個饅頭,正好買了一袋榨菜,這一頓飯就吃得有滋有味了,只是,只是有點孤單。

開著電視機,閉路是東家早就給留好的,共有十多個頻道,坐在炕沿上,挨個頻道播了兩圈,沒意思。

想起今天灶坑火不易燃,是因為小棒有點粗,如果劈開半就好多了。找房東借來斧頭,看看朦朧的夜色里月色漸漸亮起來,換上一雙鞋,套一件舊上衣,就開始了婚後第一場勞動。

現在垛邊上挑了一下幾個小棒,還拿過來幾根木頭,掄圓了斧頭,瞅準腳下的圓棒劈了下來。

 一聲,居然劈到了地上,原來在斧頭將要落到木棒上的一瞬間,圓木棒微微一轉,就落空了——這木棒怎麼比敵人還狡猾呢,給自己的感覺就好像是自己的腳給了躲避的動力似的。

再來,又失敗了,看來咱這近視眼干活真影響效果啊。

找來新買的刀鋸,將長一點的小棒截斷,扔在腳下,過一會等月亮升高了再劈;現在就得拿大塊頭先下手了。

粗木頭是容易看清,也容易劈,不一會就劈了一小堆,把它們擺在門前;再去劈,再擺。

片刻就是滿頭大汗,自己可是穿著秋天時的那身衣裳啊。

稀里糊涂地忙了一陣子,有點累了,進屋里倒上半舀子熱水,回來打掃完戰場,再看表已經快九點了,自己竟然忙了差不點四個小時。

「累了,早點睡吧!」自己勸慰著就倒在了炕上。翻過來,掉過去,滿窗月色;從炕頭骨碌到炕梢,再骨碌回來,月影稍斜,將灰白色的寒意投到地上,江上平起身開了電視機。

也不管什麼節目了,找到一個電視劇就開始看,迷迷糊糊中就睡著了。炕熱乎乎的,怎麼有人好像推自己呢?

側過身躲一躲,沒人推了;過一會,怎麼又感覺這面肩膀有人推還是有東西硌啊,江上平一下子醒了,電視機還沒關呢,肩膀地下原來是自己的手套。

走下屋地,涼颼颼的,拔掉電源急忙跳上了炕,把手套、襪子往炕頭一扔,大被一蒙,不知道什麼時候真睡著了。

再睜眼已經六點半了,又是一頓緊急忙碌,顧不得吃得一頭汗珠,滿身微熱,披上軍大衣就跑向了學校。

班級是磚搭的爐子,和青石灘是一樣的;好在學生大了,能自己點爐子,比如江上平結完婚的第二天,爐子就是學生點的。

進到班級,學生已經有來的了,正在捅咕爐子,江上平走過去,學生打下手,不一會點燃了,可是今天這木柴有點潮,不愛起火愛冒煙。江上平急忙去班級後面大堆上挑了挑干的架上,才減少了煙的產生。

都忙完,學生基本來齊了,看著老師都笑了。江上平莫名其妙,還是劉永棟喊了一聲「老師你鼻子上有灰」,大家笑得更歡了。

中午班級勞動,整理柴禾,江上平就沒有回家。

放學跑回家的時候,也沒顧得上抬頭;拉開屋門,也不記得走時候鎖還是沒鎖;听到電視機的聲音,媽啊,不會是忘了關了吧;待到看見坐在炕頭上、腳上蓋著個小被、一臉笑吟吟的看著自己的徐丹時,笑容涌上了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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