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珍彩蛋,這個是蛋」夏維軒臉色一變,張了張嘴,頗為吃力地低聲道。
「不錯,那是天鳳一族的幼蛋,里面有一個活生生的鳳凰等著你去救,別再猶豫了,天鳳之主荊慧香就在這里,只要把劍拔出來,等同于救了她的族人,她自然不會虧待于你。」金袍男子一邊挾著一座天碑向白袍男子襲去,一邊飛快地說了一句。
天鳳,萬靈之母,傳說中的存在,把劍拔出來就等于救了一個鳳凰,這是什麼概念,夏維軒心頭一跳,隨後一臉的狂喜,跟天鳳拉上關系,豈不是好處多多,這一回發了!
想罷上前一步,什麼面子不面子瞬間拋到九宵雲外,握緊劍柄猛地一拔。
「叮」地一聲輕清,黑劍烏光一閃,瞬間被拔了出來。
「氣死我了,小子,你敢壞我大事,去死」白袍男子周身猛地爆出一團耀眼的銀光,擺月兌金袍男的糾纏,朝平台之上化光疾來。
「哪里去」金袍男斷喝一聲,跨越層層虛空,瞬間出現在白袍男的前面。
「轟」地一聲裂天爆響,金銀兩色神光,瞬間溢滿長空,漫開道道懾魂的威力。
「變身」白袍男大吼一聲,背後瞬間生出一對水晶色的翅膀,長約一丈,布滿一個個神秘的符文,一扇一扇,漫射道道令人心懼的白芒,而額中則生出一個莫名的圖紋,銀芒流轉,令人說不出的詭異。
這是怎麼會這樣,這里是魔界!夏維軒心頭一震,一時間頗有些轉不過彎來,驚駭間左方一側猛地騰出一團綠光。
「哈哈,為了這事,有多少年沒變身了,人類簡直是宇宙中最垃圾的生物,化身人形,戰力發揮不出七成,老子受夠了。」綠發男狂笑一聲,周身猛地騰出一道熾眼的綠光。
綠芒過後,原處生成一個如山岳般大的巨獸,背生雙翼,無朋的巨頭生有三團大如海碗的肉瘤,更為奇特的是生有七只眼楮,渾身綠芒閃閃配上猙獰的嘴臉,望之令人如芒在背,忍不住地寒顫陣陣。
隨著奇獸現出真身,周身瞬間漫開道道可遮天壓地的莫測威壓。
天呀,這是一個什麼世界呀,我在哪里,夏維軒驚恐地望著變身後的一人一獸。
「燃情獸,你獨自抵住他們一會,我把那個礙事的小鬼處理完了再來殺個痛快。」白袍翼人一臉的恨意,粗聲道。
「去吧,別的不說,兩三招應該可以。」奇獸眼露凶光,張嘴間猛地射如一道綠色光柱,分成兩股,粗壯如山,分別朝對面的兩人襲去。
「我早說過,哪怕付出你們的生命也要把他們召喚進來的人給殺了,偏一天在那里浪費時間!」炎海內傳出一道惱怒的吼聲。
豈有此理,好端端地,我得罪誰了,雖隔著老遠,又有頭頂上的光罩護著,夏維軒依久覺出體表生痛欲裂,令人心懼的滿天威壓迎空壓下,胸口像被什麼重力撞擊般渾身一震,疼痛欲裂,不由自主地一坐下來。
「擎天客,爾敢」荊慧香猶如神助般,來個瞬移,跨越層層虛空,朝疾行的翼人揮去一道七彩神芒。
燃情獸龐大的身影微一朦朧,一邊抵住金袍男的攻擊,一邊不斷朝這邊移來,企圖把荊慧香攔在半空。
暈,怎麼把戰場往這邊拉了,一個人都吃不消,何況是四個,夏維軒心頭一沉,也不管黑劍是不是害人的魔劍,轉念間倒提著劍當作拐杖,拼盡全力抵住漫來的威壓,顫巍巍地站起來。
「小子,快把法劍插回去,我可以饒你不死,若不然」白袍翼人被荊慧香纏得死死的,一時無法月兌身,不由急怒攻心,寒聲道。
「控制法劍把他殺了,一了百了。」奇獸在後方爆跳如雷,怒吼了一句。
「仙遺留的那個鬼符陣,斬斷了我與法劍之間的聯系,不要說控制,就是想召回來都不行,你當我沒有想過啊!」擎天客回頭怒罵一句。
「他毫無修為,凡人一個,怕是支持不了多久,咱們也化出本體,速戰速捷!」金袍男一臉的沉悶,低聲道。
「萬萬不可,咱們一但化出本體,這種級別的威壓,不要說他一個凡人,就是水晶祭台也承受不了。」荊慧香不容置疑地一口回絕。
「哈哈,這麼說你們不敢全力以赴了,燃情,加把勁,咱們合力分出一縷氣息,擊向平台」擎天客滿臉猙獰,輕聲一笑。
一邊費盡心力地把自己接引上來,另一邊卻要置自己于死地而後快,一切的一切,源于玄珍神蛋和黑劍,夏維軒深吸了一口氣。
橫豎都要得罪一邊,龍鳳在傳說中被譽為祥禽瑞獸,幫他們應該沒做吧,想罷不覺點了點頭,轉過身待要向一側挪步,突然渾身一頓,毫無預兆,猛地向玄珍神蛋撞去。
「 嚓」地一聲清脆的破碎聲響。
玄珍神蛋隨著黑劍被拔出,本就留下一個劍痕,周圍更是密布道道細密的裂痕,哪經得起重重的一撞,瞬間破開一個一人高的大洞。
洞口金芒熾眼,噴薄道道粗壯的金色流霞,濃郁如液,狂泄而出。
「不」荊慧香腦門一白,呆凝原地,待反應過來,不由淒聲厲道︰「你們全都該死」
說完怒吼一聲,挾帶著一股絕天威勢,朝四方狂掃一通,見擎天客一人一獸向後方退去,不由冷冷地掃了一眼,雙眸殺氣如熾。
龍嘯天臉色一變,完了完了,好死不死,怎麼偏偏把玄珍神蛋打碎了,那可是她的親妹妹,想罷心頭一沉。
「我不是故意的。」夏維軒心頭一跳,這回玩完了,兩邊都得罪,還有誰能救自己阿,手中的黑劍隨著剛才猝不及防地傾身,早已通靈般朝神蛋內遁去。
「黑劍呢?」荊慧香凝立上空,寒聲問道。
另外的二人一獸也紛紛停住手,緊張地望過來。
夏維軒微有些遲疑地朝里面指了指。
「哈哈,好樣的,這一回天晶劍想煉不成都難了,龍嘯天,你機關算盡,到頭來依久改變不了敗亡的運命。」擎天客微一愣神,隨即仰天長笑。
「荊慧香,歸天劍一但煉成,整個三界都是我們的,你們就算逃到這個世界,一樣的代代為奴。」燃情獸聲若驚雷,尖厲而剌耳。
「你們兩個給我听著,現在才是真正的緊要關頭,一定不能讓他們壞了我的大事。」炎海騰起一道粗壯的岩漿,有什麼東西將要破封而出,傳來陣陣顫音,一時間,天地皆動。
「玄珍神蛋破了,萬年守候,一朝成空,我現在還有什麼可顧慮的!」荊慧香淚落如珠,一臉的絕望,低聲說了一句,隨後猛地抬眼,射出兩道三丈長的眼芒,殺氣如熾,寒聲道︰「所有的人為我妹妹陪葬!」
說完體外七彩神光猛地暴漲,瞬間在原地現出一只遮天蔽日的七彩神鳳,長若百里,壓得一方天地似要破裂般,現出道道灰色的空間裂縫。」荊慧香,不要,一切還有挽回的余地」龍嘯天臉色一變,驚聲道。
「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妹妹死了你能讓她復活嗎?」荊慧香周身殺氣如芒,寒聲道。
「能」龍嘯天壓下心頭的悸動,不待對方說話,忙又傳了一道神念過去。
荊慧香似听到了什麼,體表芒光一閃,即還原人身,臉色忽明忽暗,半響才寒聲道︰「你沒有騙我!」
「你難道想讓她一輩子縮在里面,終生不見天日,這是唯一的機會,這里有我在,你趕快進去,別讓她殺了那個少年,若不然就真的沒救了」龍嘯天心頭暗急,匆匆地傳了一句。
荊慧香不待對方說完,猛地朝平台落去。
「豈有此理,敢無視我們」
一人一獸紛紛狂怒,挾著驚天之勢朝下跟落。
然而他們快,龍嘯天比他們更變,瞬間不可思議地化出一道分身,朝一人一獸襲去。
「讓你們見識一下我真正的戰力。」
早在荊慧香化出本體的時候,夏維軒在絕對的天地之威作用下,就身不由已地朝洞內落去。
玄珍神蛋內充盈著一種濃稠得幾近固化的漿汁,金芒璀璨,如同一個金色的漿池,夏維軒一腳踩下去即覺出不妙,忙不送地跳起身來,朝洞口躍去。
然而,外面的天地之威如織,令人生懼,剛探出頭即被荊慧香變身時所產生的強盛威壓,強行逼回。
又一次身不由已地落進漿池。金色的漿液溫度高得嚇人,將近六十多度的高溫令陸長風渾身一陣熾痛,令人驚駭的是,金色的流汁遇孔而入,滲透肌膚從體表各處向體內滲入,延筋走脈,游走全身。
夏維軒呲著牙,在漿池內不斷翻滾,全身像爬滿千萬只噬肉的螞蟻,傳出道道錐心的疼痛。
非人的疼痛不斷沖擊神經中樞,夏維軒想要叫喊,張了張嘴卻只發出幾聲類似于嘶啞的聲音,想爬出漿池,卻發現四周圓滑如鏡,無可攀爬,洞口也被外面如潮涌動的天地之威封得死死的。
「豈有此理,要殺就痛快一點,何必這麼折磨人」夏維軒緊縮著身子,在漿池內不由抽搐,渾身的疼痛越演越烈。
只數息時間,卻猶如過了幾個世紀,非人的疼痛令時間過得無比的漫長,意識漸漸模糊,昏迷之際隱約看見一個美麗的小鳳凰,全身銀光閃閃,輕鳴一聲朝自己飛速馳來。
怎麼會有一只光鳳呢,莫非是來救我的,夏維軒微弱地申吟一句,隨後徹底的昏了過去。